微熹瞬間轉(zhuǎn)了話題,又好奇大師姐之前的一些事,便問道:“韓師姐,你之前說小時候大師姐就是那樣的性格,你們倆到底誰更年長一些啊。”
韓枝枝撓了撓頭,想到自己小時候時候好像,容昭個子更小一些便說道:“是我大,但是可能我小的時候比較呆吧,大多時候都是小小的容昭帶著我玩。”
微熹看著前面的三人,有些好奇的問道:“那從以前大師姐就是一直和長老這樣并排聊天嗎?”微熹之前在華明山見到了人除了師兄師姐,其他的長輩連同師父祈覺道君都僅僅幾面之緣。
韓枝枝疑惑的想了想,點頭,印象中好像還真是這樣。
白越也不由嘲笑道:“大小姐,你看我就不拿實力比了,就說這點兒,你不是就只和我們幾個走?!?
韓枝枝懟回去:“要不是祈覺道君收你們,你就在我下一輩兒,早該叫我?guī)熓辶恕!?
微熹目光望著前面幾人,忽然覺得他們的距離有些遙遠,但目光又堅定下來,決定回去加倍修煉。
韓枝枝湊過來又問道:“你和容昭到底是怎么在一塊的啊,在山上也沒發(fā)現(xiàn)你倆…”
微熹回神,眼中帶笑,搖頭道:“韓師姐如果好奇,不若去問昭昭?!?
“嘖嘖,昭昭~”
…
到達華明山后,容昭還未朝著自己洞府過去,就看到了微熹那含情帶笑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不由得腳步一亂,拍了拍心口,也點了點頭,加快了回去的步伐,暗自想到這以前都是尊重加崇拜,現(xiàn)在眼神看她想要把她吃了一樣,太直白了。
容昭不禁搖了搖頭,天吶,一想到那慈悲目光,帶著一副禁欲系的佛子臉上這樣的表情,她不由得心跳加快,實在忍不住想去捏捏小師弟的臉。
容昭不停的對自己說道,那是小師弟,小師弟不能調(diào)戲,忍住,忍住。
直到聽到后面有些帶笑的戲謔,容昭一個飛身便從微熹眼前消失。
微熹知道容昭離去后,目光中的戲謔與笑意才慢慢的收去,他感覺昭昭在躲他,卻又不知為什么躲,又忍不住猜測會不會和他剛出幻境那時候矛盾的心情類似,一時間沒有轉(zhuǎn)換過來。
容昭回到了小院,在石桌前團團轉(zhuǎn)了幾圈后,忽然聽到司命的聲音后,不禁暗惱,把司命從儲物袋的一個玉盒中放出。
“容昭,你把我放哪兒了,我都感覺踹不上氣,憋死我了。”
容昭有些心虛的拿起茶壺給司命倒了一杯茶,“當(dāng)時把你安置到一個更妥當(dāng)?shù)牡胤搅恕彼久闪﹄m無,但仙骨尤在,縮小后放在放靈草的玉盒中也不至于死,就只是難受一些,容昭當(dāng)時便沒有多想就直接丟了過去。
“我好像進入了幻境?海城怎么了?”司命接過茶,飲了之后,感覺舒服了許多,神色也緩和了些。
“魔王級幻魔,轉(zhuǎn)換一個城的魔族,順便困住了部分仙族?!比菡验_口道,她沒有提及東海插手,這些具體的起因過程,天宮自己查去吧,她沒什么興趣。
“仙族還活著?”司命拿著茶杯頓了頓。
容昭搖頭,往后躺在了藤椅上,“不知道,青宿城主傳消息給摯友天宮太子了,估計魔族有需要和天族談判的事吧。星君擔(dān)心的話,不若讓天宮太子殿下帶你過去。”
司命放下了杯子,緊張的神色也緩了一緩,“各司其職吧,如今我也不是天宮司命了,在凡間歷練一番體驗體驗生活就罷…以后喚我祝淡吧?!?
容昭輕笑:“原以為星君會擔(dān)心太子殿下?!?
祝淡搖頭:“殿下很有擔(dān)當(dāng),師從蓬萊東王公,是天宮赫赫有名的戰(zhàn)神,一殿之主,早已名符其實,用不了我這一法力低微的星君擔(dān)心?!?
容昭挑眉,腦海中沒有任何關(guān)于天宮詳細的印象,天宮那個被認錯的容昭會是什么樣呢?
祝淡又開口說道:“以后我們也莫要玩笑說殿下了,殿下并不喜歡別人喚他太子,也從未承認他是天帝轉(zhuǎn)世。”
容昭沉默了一瞬,她不是舊友,只是聽話本和在下界游玩的仙妖口中知道的這個稱呼,只是如何,容昭也并不在乎,笑道:“星君接下來如何打算,此處是華明山,我所在的宗門,星君如果愿意常待,可愿教導(dǎo)我宗弟子一二?”
祝淡疑惑的看了看容昭,掃了幾眼后發(fā)現(xiàn)了區(qū)別:“你何時在凡界有了宗門…你不是鈴鐺仙容昭?”
容昭行一禮,道:“我是容昭,但卻不認識星君口中的鈴鐺仙,竟不知星君原是認錯了人?!?
“奇哉,這三千世界,果真有奇事,等本星君再回天宮之后,定當(dāng)介紹你二人認識,那場面定當(dāng)令人驚喜?!弊5裆兊藥追?,少了幾分熟稔的樣子,倒顯得幾分星君氣勢,又道,“多謝你相救之恩,此物贈你,可在歷心神劫時護心境。至于本星君來此凡界一遭,也不該隱于修真之地,該去凡間好好體驗如所寫命運一番的人生?!?
祝淡從手腕處褪下一串刻有佛語的菩提珠串放到了桌子上,又飲了一杯茶后,告辭離去。
容昭拿起了菩提珠串,小師弟如今擁有鬼煞盔甲,身帶邪氣,這珠正好給小師弟用,至于這東西是不是舊物,又或是司命星君不愿與她牽扯因果也罷,得個有用的東西還不賴。
容昭手中施著法咒,又說道,“此物乃菩提珠串,能護心神,此物贈你,好生使用。”珠串從手上消失,一只靈鶴也帶著陣陣靈氣劃出一道白色的尾巴消失在原地。
容昭待把禮物送出后,便把自己房內(nèi)的陣法封住,盤膝修煉,梳理神識。
一個十年過去了,容昭出了院子,院內(nèi)看起來很干凈,石桌上還壓著一副施了一道隔絕術(shù)法的花,容昭打開瞧了一眼,原無任何收獲的心情瞬間開懷起來,手中變了一根毛筆,添了幾筆,回應(yīng)了微熹的下闋后,手指劃了劃,畫幅便帶著靈尾消失不見。
容昭飲了杯茶,躺在藤椅上,又變出了一個儲音盒放在石桌上,聽著一道婉轉(zhuǎn)輕柔的歌喉,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