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還創口貼,真用心吶~”
弦思怕清暖生事,并沒有說劉萌的事。
“思思的春天都到了,我的春天在哪里呢?”
“嗯?”弦思挑眉。
“又想試試我的癢癢技了?!”
“不敢不敢,思思女俠饒命,小的嘴皮,您大人有大量”
“對了,他跟你表白了嗎?”
“......還沒....”
“你們現在的行為就跟熱戀的情侶一樣,怎么還沒捅破這層窗戶紙啊?”
“別是想吊著你吧”
“不會的,他不是這種人,應該快了吧”
“你眼睛可得擦雪亮啊,還有啊,一定要等他先開口,你可別先招咯”
“嗯,我知道”
“嗯,我知道,”清暖拿腔捏調,鸚鵡學舌一句,“你知道啥啊,看來還得我出馬幫你把把關。”
“你又皮,嗯?”弦思擼起袖子,張牙舞爪作勢撓她。
“沒有沒有”
“不過,我確實有點擔憂”
“你能幫我問問看,白墨跟文翰的關系嗎?”
“我總覺得不是學姐這么簡單,也可能我多慮了吧......”
“放心放心,你清姐這張嘴,分分鐘套出信息來”
“安心吧,都多晚了,趕緊洗洗睡,這事交給我。”
*
轉眼周一,白文翰布置好一切,所謂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獎章。
弦思跟清暖早早就來到報告廳,一眼望去,中間第二排放著兩瓶牛奶,還有包子,清暖拉著思思坐過去,果然有張便利貼:思思,你們好好享用早餐,期待我的表現吧,結束后到思仁樓找我,有驚喜!
“哦喲~看來今天就要表白啦”張清暖笑瞇瞇,附在她耳邊,悄悄說。
“好好看比賽!”弦思瞋她一眼,臉上的紅暈卻出賣了她。
白文翰思維縝密,邏輯清晰,口才極好,毫無疑問,不僅贏了比賽,還獲得了個人優秀辯手獎章。
他拿著獎章,朝向思思,露開喜悅甚至帶著激動的笑容,最后挑眉示意她,這才慢慢走下臺。
一個男生跑來說指引弦思去一個地方,這人她見過,那天辯論隊里起哄的人。他看見清暖跟在旁邊,停下來示意弦思。
“沒事,這是我舍友,我們走吧”
“好啦,你自己尋著提示去找翰哥吧,樹干、墻壁、樓道仔細看哦”
到思仁樓下,男生一把拉住準備跟進去的清暖,“這里讓她自己找吧,驚喜嘛”
張清暖撇撇嘴,“好吧”
“思思,我就在樓下等你!”
“好”
教室里,白文翰緊張的練習:
“思思,我喜歡你,從第一眼就.....”
“思思,跟你相處我覺得很開心,我想.....”
“咳咳,思思....我....”
我要冷靜冷靜,可一想到思思開門而入,然后...他們在滿地鮮花中相擁,唰一下臉就紅透,根本無法冷靜下來...
“呲啦”
門開了,
“白墨學姐?”還有一對中年夫婦......
怎么回事?弦思打開門,正看見白墨學姐委屈地面對一個中年婦女,還聽見什么:“墨墨啊,別擔心啊,有阿姨給你做主呢”
聽見開門聲,三人齊刷刷抬眼。
“弦思學妹!”
此聲一落,那名中年婦女沖上前,一巴掌狠狠落在她臉上,弦思生生挨了一巴掌,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就開始破口大罵:
“好你個小狐貍精,勾搭我家文翰,還欺負我未來兒媳婦白墨;不知哪來的東西,也不看自己什么樣,配進我們家門嗎?”
“白墨他爸跟我男人曾是出生入死的戰士,白墨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也算是我養大的,你什么東西敢構陷她,好讓文翰跟你在一起。”
“實話告訴你吧,你們小年輕要想玩玩也行,但我家媳婦只有一個,那就是白墨。”
說完,她揮起手,想再來一巴掌,白墨眼尖,立馬沖上前,說:“行了!”
“咳咳,阿姨,沒事的,文翰跟我說過,他會娶我的,我相信他會說到做到的”
“就算期間他對別人一時興起,我也不怪他,畢竟我們從小生活在一起,太熟悉了,他需要新鮮感,我都理解的,這不怪學妹的!”
“學妹你快走,我會解釋清楚的......”
弦思從一進去到出來,腦袋都是嗡嗡的,信息量太大了,她還沒能理解;走廊那么短,來時幾秒鐘,走時卻幾分鐘,好不容易到樓梯了,結果一腳踩空,從上面滾下來,她吃痛一聲,扶著墻站起來,沒去看膝蓋,心里想到的是,昨天清暖說的話:
“那白墨跟白文翰確實不是簡單的學姐學弟關系,我打聽到啊,”
“白墨本來姓倪,他爸救了白文翰的爸,自己死在戰場上了,后來她才跟白家姓的,母女兩都靠這家活,也算是養在白家了。”
“不過,沒事,可能是愧疚吧,當作女兒養的吧。”
白文翰等了半天,沒見著人,就出來問小鄭;清暖也在等,等來等去,等到的是男主角,女主角卻不見蹤影,心里有種不詳的預感。
剛準備沖進去找人時,清暖看見一個身影跌跌撞撞走來,心都驚了,進去時還興高采烈的,出來時卻渾渾噩噩的;忙兩步并一步沖上前:“思思啊,你別嚇我啊!”
清暖手剛碰上她胳膊,一聲壓抑的吃痛聲,臉頰還有點紅腫,這么嫩的皮膚,哪個殺千刀的下的毒手。
“好你個姓白的,你就是這么對我們家思思的,你看這摔的傷打的傷,你....”白文翰站著沒動,滿眼心疼與不可置信,任由清暖打也好罵也好。
“清暖!”
要不是弦思喊住她,她真想打那個姓白的幾巴掌。
“清暖,我們走”
“別走,怎么回事?”
“嘶”
白文翰情急之下抓住她的胳膊,她不忍疼痛,下意識喊了聲;白文翰這才驚覺,立馬松開了。“思思,我先帶你去校醫院看看吧。”“不用。”
“我問你,白墨跟你什么關系?”弦思慢慢回頭,想從他口中聽出答案。
“白墨?她就是我學姐,我跟她真沒什么關系。”
“哦,是嗎?”
“你到底怎么了?”
“這種時候你還不愿跟我說實話嗎?”
“她不是你白家未來兒媳婦嗎?”
“不不,不是的,那都是家長們鬧著玩的”
“鬧著玩的?”
“真的,我真的不喜歡她,只把她當學姐。”
“那她原來是不是姓倪,后來跟你家姓的白。”
“思思,你.....你怎么知道?”
“你為什么瞞著我?”
“我怕你會擔心誤會,我跟她從小一起長大,我真的只把她當姐姐看。”
“是啊,你們一起長大多熟悉啊,我不過是你一時新鮮玩玩而已。”
“思思,你怎么了,你怎么會說這種話,我對你怎樣你看不出來嗎?”
“對,我就是這樣的,去找你的白墨吧,她在里面等你呢!”
“好了,別說了,你先去把傷口處理下,我們冷靜下來再說,我會找白墨問清楚的。”
“不必談了,清暖,我們走”
“思思、思思......”
“我喜歡的是你!”那個身影一瘸一拐走向拐角,他既心疼又愧疚,輕聲喚著。
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可她就是倔強地不肯回頭;清暖大致聽明白,心疼的扶住她往校醫院走,一步也不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