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家,方然就給她打了個電話。
“你跑哪去了?”
“我給你發消息請假了,身體不舒服”溫余一邊換鞋一邊回答。
“對了,那個項目你交給別人吧,我最近想休個年假”溫余說。
“年假?”
方然知道的,溫余三年的年假都沒休,他問她:“休多長時間?”
“一個星期?”
方然默了默:“怕是不行”
溫余有些不爽了:“方老板,我為公司拼死拼活的,你不能這樣奴役我啊”
方然失笑:“不是我不批,只是這個項目程總點名要你,而且剛剛他很生氣,說你接他接一半人就不見了,要是你不給他道歉,他直接就不合作了”
溫余:“......”
晚上九點,溫余看著方然發來的酒店地址,閉了閉眼,批了件外套出去了。
她站在酒店門口,始終無法邁出那一步。
她想不通程牧為什么要這樣,明明白天還說她態度不行,現在指名道姓要她負責,簡直腦子有毛病。
找到房間號,她按響了門鈴,等了大概十秒,門開了。
程牧穿著襯衫西褲,袖子被她卷了上去,露出一截小臂,她以前就覺得他白,現在看好像比以前黑了一些些。
“程總,我來給你道歉”
程牧挑了個眉,靠在門框上,這姿態顯然就是在等她道歉。
溫余也不磨嘰,很是乖巧的:“對不起程總,白天對您的態度不好,我道歉,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這個小職員計較了”
“還有那個項目,我恐怕沒有這個能力勝任,方總會派其他人來對接”
“就不打擾您休息了,再見”
一口氣說完,就連正眼都沒瞧一下程牧。
聽他沒什么反應,溫余轉身就要走,卻一把被拉住手腕,給帶進了房間。
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被程牧給圈在懷里。
溫余靠著墻,別過臉,表情依舊是淡淡的。
看著她白皙的脖子,程牧毫不猶豫的親了下去,溫余一愣,立馬推開了他。
“有病?”她捂著脖子有些生氣。
程牧勾了下唇:“是不是還想打我一巴掌?”
溫余呼吸一窒,躲開他的視線:“我不會打你,因為不熟”
“不熟?”
聽著他帶著些許憤怒的語氣,溫余沒說話。
“不熟你為什么要同意我的微信?不熟你為什么要用我的生日做你行李箱的密碼?”
溫余愣愣的看著他。
后知后覺,應該是許洲告訴他的。
“微信刪了,密碼也改了”
程牧眼神逐漸變得冰冷,忽然左手穿過她后腦勺的頭發,往前一帶,唇就壓了下來。
溫余感受到了他的不爽,推他無果,她便咬了他,哪知道他根本不放開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嘴都麻了,程牧才放開她:“現在熟了嗎?”
溫余覺得很委屈,哭了。
這下讓程牧有些手足無措。
“你混蛋,流氓”溫余一邊哭一邊罵,捂著嘴唇生氣的看著他。
看她哭,程牧立馬心軟了。
“對不起,是我沖動了”
“我不想看見你”
溫余出酒店的時候,路上基本上沒什么車,她沿著路邊走了會兒,眼淚漸漸止住。
憑什么他說了分手后,又要回來主動招惹她?
把她當什么了?
走了沒多久,身邊停下一輛車,車窗落下,露出程牧的臉。
“上車”
溫余直接忽略了他往前走,程牧就開著車跟著她:“這么晚了你一個人不安全”
“不用你管”
“溫余”
她猛地停下腳步,就聽見他語氣忽然放軟:“上車,我送你回家”
坐在程牧車上的時候,溫余看著窗外一聲不吭,程牧卻再次給她道歉:“對不起,剛剛是我的錯”
溫余冷笑一聲,沒說話。
“我只是太想你了”
四年沒見,他真的很想她。
到了小區樓下,溫余說了聲謝謝,程牧忽然叫住她:“早點休息”
溫余站在原地幾秒,進了小區。
剛到家,溫余有氣無力的趴在沙發上,手機忽然響了下,拿出來一看,是程牧的好友申請。
盯著他的頭像看了幾秒,不知道怎么的,她忽然就放聲大哭,把閔秋直接從房間里炸出來了。
“我的媽呀,你干什么呢?”閔秋打開燈,看見溫余臉埋進自己的雙腿,哭的旁若無人。
她走過去正想問她怎么了,就看到她的手機停留的頁面,瞬間明白了。
她嘆息一聲,拍了拍她的背:“哭吧哭吧”
第二天溫余睡了一整天,電話關機,閔秋敲她房門和也沒人回應,而且還是反鎖的,閔秋越發擔心,直接找來開鎖師傅把房門給打開了。
溫余和開鎖師傅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她還沒睡醒。
“閔秋...”溫余咬牙切齒。
閔秋送走開鎖師傅,默默的把門關上。
給她發了個消息:“至于嗎為了個男人,趕緊給我起來,姐帶你去瀟灑”
沒什么興致的溫余連妝都沒化,跟著閔秋去了酒吧。
現在的她,對酒吧熟的不得了,直接去往吧臺要了杯酒,那姿態,簡直妖艷的不得了。
“你這是要勾引誰?”閔秋問。
“帥哥啊”溫余微微勾唇,又喝了一杯。
中途有很多男人在她要聯系方式,她都給了,幾杯酒下肚,溫余要有些不行了,搭著閔秋的肩,在她耳邊吐著氣:“小秋秋,我難受”
閔秋拍了下她頭:“回家回家”
剛出酒吧,閔秋就看見一個男人在馬路對你,靠著車,手里叼著個根煙,一直盯著她們。
她知道那是程牧。
想了想,她還是扶著溫余朝他走去。
態度有些冷漠,直接開門見山:“我不知道你當初為什么要和她分手,但是我現在看她為了你這么難受也不忍心,想幫她一把,你回來是不是為了她?”
程牧丟掉煙,緩緩點頭。
“程牧,我一直都看好你們倆的,我再信你一次”
把溫余交給程牧,閔秋自己開車回了家。
看著懷里醉的不成樣子的溫余,他目光變得柔和。
“酒量還沒進步?”
溫余靠在他的懷里,氣吐在她脖子邊,程牧的眼神暗了暗,直接將她抱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