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你就早點說出來,我們倆公平競爭,我溫余不是不干,你在這背后偷偷摸摸的算什么?還把責任推我身上,說我帶頭孤立嗎?”
溫余怕自己再說下去會說什么傷人的話,便拿起包包就出了宿舍。
宿舍瞬間安靜。
紀欣看了眼江盈,無聲嘆息。
這個宿舍她算是和江盈接觸比較多的,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心思。
溫余有些煩躁,不是煩躁江盈喜歡程牧這事兒,主要是煩躁江盈說的那些話。
她溫余從小到大光明正大,從沒有瞧不起誰,她對江盈從來沒有其他心思,也一直尊重她的決定,出去玩也從來不逼迫她,明明是她自己拒絕的,現在反過頭來說是她的錯。
從游樂場回來就已經傍晚了,現在天都黑了,根本不知道去哪,只能給程牧打電話。
程牧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家小姑娘垂著頭坐在長椅上,看著很可憐。
“怎么了我的小溫余?”
程牧蹲在她面前,溫余抬頭,抱住他,語氣有些認真:“程牧,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我承認剛開始是因為你帥我才追的,那時候就是覺得好玩,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心里有你”
“怎么突然說這些?”程牧拍著她的背安撫道。
溫余的臉在他頸窩那蹭了蹭,搖頭:“沒有,就是想讓你知道,我答應和你在一起是真心的”
“我離寢出走了,能帶我回家嗎?”
來打程牧家,溫余發現自己沒帶衣服來,果然沖動是魔鬼。
“跟我說說,發生什么了?”程牧給她倒了杯水,把她抱進懷里。
“我在想是不是我做錯了?如果一開始我追你沒有那么大張旗鼓,說不定江盈也不會知道你,就不會搞出這些事了,果然太高調了不好”溫余嘆息了一聲。
“你知道了?”程牧反問。
溫余從他懷里坐直身子:“什么叫我知道了?”
只見程牧拿出手機點開微信,放出一段錄音。
錄音里的聲音就是她的。
說的話就是她剛追程牧時在宿舍說的話,里面還有江盈的聲音。
江盈想表達的意思大概就是說,她追程牧只是看臉,并不是真心的,只是為了虛榮心。
溫余拿過手機一看,果然那個微信是江盈的,她還和程牧說了一些綠茶婊的話。
江盈:程牧,你想好和江盈在一起了嗎?
江盈:我覺得你還是問清楚她的想法好了,不然會產生誤會的,畢竟她跟我們說過,她喜歡帥哥。
溫余只覺得心寒。
她并沒有對江盈做什么過分的事,即使她喜歡程牧也沒有必要這樣背地里搞她,故意讓她和程牧產生隔閡。
“你怎么不告訴我?”溫余問。
程牧收起手機:“我不想讓你們幾個舍友關系變僵,但我不知道她會直接跟你說出來”
他以為他拒絕她后,她會想明白,不會再有這樣的心思,哪知道變本加厲。
溫余沉默了許久。
程牧摸了摸她的頭:“好了,別想這么多,我沒有信她的話,而且我也只喜歡你一個”
“為什么?”
程牧笑了笑:“你都跟我說過了你追我是因為我帥,如果別人再次拿這個原因挑撥離間我就信了,我不是傻?”
“而且,你是不是喜歡我,我能感受的到,不需要別人說”
溫余望著他,心里暖暖的。
伸手回抱住他:“你真好”
“哪好?”
“哪哪都好”
程牧笑意更甚,抱了她一會兒,忽然放開了她:“餓不餓?”
“不餓”
“我餓”
溫余啊了一聲,牽起他的手:“那我們去吃飯”
她剛站起來,程牧就把她拉了回來,坐在他腿上:“吃你就好了”
“......”
程牧親了她很久,突然放開她:“睡我房間,去吧”
溫余抿了抿唇:“哦”
“那你呢?”
“我睡客房”
她點點頭,正要起來,看了程牧一眼,食指豎起,有些委屈:“一個晚安吻”
程牧:“......”
“再親你今天睡不成了”
“我不管”溫余說著就主動親上了他,感覺到程牧抱緊了她,溫余立馬放開了他,跟個兔子似的跑到樓梯口:“哈哈哈哈,我會反鎖門的”
程牧捏了捏眉心,無奈的笑了笑:“真壞”
第二天早上,溫余起的很早,程牧知道她有吃早餐的習慣,所以早早起床給她做早餐。
溫余懶洋洋的趴在餐桌上,瞇著眼看著程牧:“我今天沒課了,我可不可以在你這待一天?”
“我也沒課”
吃完早餐溫余在沙發上睡了個回籠覺,程牧給她蓋好毯子,去了樓上的陽臺,找許洲要了閔秋的聯系方式。
早上還沒睡醒的閔秋接到程牧的電話有些意外,清了清嗓子接起:“喂?”
“你好,我是程牧”
“你好,有什么事?”閔秋從床上坐起來。
程牧:“不好意思這么早打擾你,但是有些事兒我必須盡快處理”
閔秋瞬間明白了程牧的意圖。
中午江盈從宿舍回來,閔秋直接開門見山:“程牧早上給我打電話了,說你昨晚又給他發消息,他叫我告訴你,以后別再打擾他了,他看在溫余的面子上不跟你計較,如果再有下次,他就沒那么客氣了”
江盈低著頭,似乎不死心:“他沒跟我說”
閔秋有些無語:“他就是不想讓你難堪,他說你畢竟是個女孩子,又是溫余的室友,他不想做的太過,所以讓我轉告你”
然后閔秋翻出電話記錄給她看。
江盈這才信。
閔秋嘆息了一聲,似乎在問江盈,又似乎在自言自語:“這樣為了一個男人,值得嗎”
江盈抿著唇,一聲不吭。
紀欣回來時發現宿舍安靜的不得了,才想起來溫余不在,要是她在,宿舍肯定不至于這么低氣壓。
昨晚江盈給程牧發消息,程牧連回都沒回,直接把她刪了。
當初她加他就以溫余為借口他才同意,沒想到會說這事兒,讓他家小丫頭這么神傷。
程牧下樓,看溫余身上的毯子已經被她踢掉了,家里開著空調,睡著了很容易感冒,他走過去給她蓋上,在她眉心留下一吻。
“怎么睡著了還這么不老實?”
溫余皺了皺眉,抓著他的手墊在臉下繼續睡。
程牧好笑,這是把他的手當枕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