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余沒多想,拿著水和巧克力去了操場,閔秋的參加的項目應該快開始了,是接力賽。
溫余擠著人群,看到閔秋后,很是興奮的給她喊加油。
閔秋一臉無奈,示意她停。
溫余又穿過人群去到終點,發現許洲也在。
“你也在這啊?”
“嗯,看我們班同學”
溫余點點頭,沒再說話,一直注視著閔秋。
許洲站在她旁邊,忍不住問了句:“你是來等你舍友嗎?”
“對啊”
“哦...她叫什么?”許洲問。
“閔秋,是我們宿舍的大姐姐”溫余說。
“大姐姐?”
溫余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奇怪:“你問她,做什么?”
許洲有些心虛:“就隨便問問”
閔秋比溫余好點兒,跑完后扶著溫余喘著氣,看了眼她手里水:“給我買的?”
溫余把水護在懷里:“不是”
行。
閔秋知道,這又是那個大帥哥程牧買的。
不過看她這么累,溫余還是忍痛割愛:“你喝”
閔秋有骨氣,翻了個白眼:“不喝,重色輕友”看到她另一只手還拿著巧克力,又說:“這也是程牧給你買的?”
說到巧克力溫余笑的更歡了:“對啊”
閔秋:“....買水去”
扶著溫余正要走,閔秋面前忽然出現一瓶水,順著手看上去,是許洲。
“給你吧,我還有一瓶”
閔秋現在的確渴的厲害,也沒客氣,說了聲謝謝便接過來喝了大半,走之前還舉了下水,朝許洲笑了下,又說了聲謝謝。
看她們走遠,許洲才收回視線。
“哎,你覺不覺得許洲對你有意思?”溫余問。
閔秋喝完剩下的水:“你追程牧追的腦抽了吧?問這種問題”
溫余:“.....我自己發現的,他看你眼神很不一樣”
閔秋切了一聲:“我還覺得程牧看你眼神很不一樣呢,那他是不是也喜歡你?”
“說不定”
“......”
閔秋差不多緩過來,和她朝宿舍走去:“溫余,你現在追程牧還是覺得他帥才追的嗎?沒有其他什么?”
“其他什么啊?”
閔秋看她一臉單純,搖了搖頭。
走到宿舍門口,閔秋說:“其他...情感什么的”
溫余愣了下。
站在宿舍門口,手里的巧克力被她捏的快化了,手里的水也被她緊緊握著,腦子里忽然想起她跑完八百米,程牧陪著她坐了十來分鐘,一句話都沒說,肩膀還借她靠...
其實他人也不是那么的冷的。
溫余搖了下頭,進了宿舍。
“你說什么情感啊?”溫余問閔秋。
宿舍就她們倆人,閔秋想了想,搬了把椅子坐在她面前。
“你剛開始昭告天下追程牧,整個人都是好玩兒的狀態,看他的眼神根本就是花癡眼神,現在呢,你看他的眼神可真不一樣,每次見到他都跟綻放的花兒似的,笑的那叫一個春心蕩漾,恨不得天天貼他身上,而且啊...”
溫余屏住呼吸:“而且什么?”
“而且,你看他的時候,眼睛冒著星星”
“星星?”
閔秋輕哼了聲:“你敢說,如果他現在有女朋友了,不理你了,你還能淡然處之嗎?”
溫余沉默。
她...不知道啊。
關鍵是程牧現在也沒不理她啊,也沒有像以前反感她了。
“這才倆月,我就喜歡上了?”溫余不敢相信。
“一切皆有可能,要是不信,不可以試試”閔秋從床上拿下睡衣。
“怎么試?”
“試試你幾個月不跟他說話,你是什么感受?”說完閔秋進了浴室。
溫余懷里還抱著水和巧克力,她低頭看了一眼,有些煩躁的把水和巧克力放在桌上。
她才不傻,和程牧幾個月不說話,他被別人追走了怎么辦?
那她血虧。
溫余發了條帖子,說自己800米跑到快昏厥。
底下很多人評論說,都看到是程牧把她抱走的,溫余覺得好笑,大方承認,還說程牧的肩膀很寬闊,很有安全感。
溫余在帖子里停留了很久,一直在回復他們的評論。
沒多久,程牧就給她發來消息,叫她別造謠。
溫余哼了一聲,回復他:難道不是事實嗎?
程牧被她搞得無話可說。
溫余又問:你是不是關注我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造謠?
接著又發一條:不是,你怎么知道我發了帖子?
程牧還是沒回。
校運會過后,十一月的課表又增加了兩節課,基本上是滿課,溫余嘆息一聲,乖乖學習。
她也不是聽閔秋的故意不去打擾程牧來驗證什么,只是真的有點忙,總不能為了追男人連學業也不顧了。
然后她忙著忙著,居然一個月沒理程牧的。
轉眼到了十二月,溫余有些恍惚。
閑下來的時候,她才發現,她竟然有些想程牧。
意識到這個問題,溫余捂著自己的小心臟緩了緩,躺床上閉了幾分鐘,她猛地坐起來,給程牧直接打了個電話。
接通后溫余直奔主題:“你在哪?”
“在家”
“我來找你?”溫余反問。
“找我干什么?”
溫余噎住了。
她以前說想他脫口而出,現在怎么說不出口了?
“不能找你嗎?”
程牧聽著小姑娘的語氣,似乎有些生氣,他抿了下唇,同意了。
溫余來過一次,所以來的很快。
按門鈴的時候,她不知道為什么心跳的很快,在等待程牧開門的時候,她都不知道怎么呼吸了。
門被打開,程牧開的門。
溫余呼吸瞬間亂了,看著他一身休閑服,另一只手插在褲兜里,額前的頭發還有點濕。
剛洗完澡?
“我...我不能進去嗎?”
程牧似乎才反應過來,側身讓她進去。
“哇,你家好大啊”溫余看著他家驚嘆道。
程牧掃了她一眼:“喝什么?”
“水”
溫余又參觀了一遍:“你為什么回家啊?”
“最近沒課”
溫余點點頭,結果他遞來的水:“你媽媽不在家嗎?”
“她回國外了”
“哦...”
她喝了一口水,看了他一眼:“那就只有我們倆在家?”
程牧呼吸一窒,看她的眼神有些慵懶:“所以?”
溫余放下水杯,壞笑:“所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說我想干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