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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插翅難飛

  • 追蹤告密者
  • 秋賦
  • 3354字
  • 2021-10-02 03:43:19

這是一張注重配色的桌子,銀色的篦子搭在黑色的烤盤上,紅白相間的黑豬肉切成方塊,烤好后放在篦子上瀝出油,白色的桌上有蘸料,月牙白的拌豆芽、愛瑪士紅的辣白菜等,每人一碗淺紫色的大醬湯,這是濟州島特有的豬肉美味。

機場接我們的小妹是老樸請來的導游,這次我們在島上的活動,由她來當翻譯,小美是來自于延吉的一位老妹,現在游客已是不多的季節,只為我們倆人當導游,是輕松的差事。

老樸夾著半生不熟的漢語,向我介紹周邊的景點,我含糊地應答著,心里想著什么時候再收到夜行者的短信。

“這兒的天氣很像上海,算亞熱帶氣候,可是冬天的時候,會很冷。”

老樸把一只只像藥瓶蓋一樣大小的小鮑魚放到烤盤上。

看來他們完全沒有學到我們的美食制作方法,再好的食材也是放火上一烤,屬于最原始的烹飪。

受熱的鮑魚突然一個一個地翻身,此起彼伏,帶著啪啪的節奏,嚇我一跳,一只接著一只翻過身來落在盤子里。

我問了一個題外話:

“這里有卡拉ok嗎?”

“有的,很多。是不是今晚找一家?大陸來的在都喜歡來唱歌。”小美回答。

我搖搖頭,純屬打聽。

吃完飯老樸讓我們早點休息,濟洲島并不大,他在各處都有民宿。看來在這個島上走到哪,都有一個家。

躺在床上我睡不著了,打開電視機,無目地的找電視節目,語言的聽不懂一律過濾,找到一個一家人唱歌的節目,停在這個頻道上,這似乎是一個全家才藝比賽的節目。

我把住地的位置和老樸的電話發給龍龍,萬一有事也好知道到哪里找我。

目前看來,一切平靜,只等著夜行者的短信。

第二天一早起來,發現燈與電視都沒關,電視里還是一家人在唱歌的綜藝節目,比了一夜也沒比完,可見韓國人多愛唱歌,還是以家庭為單位的。

如果不出去干點什么,肯定會遭到小美和老樸的懷疑,于是早上吃飯時,我提出去看看當地的房產,老樸特別高興,因為他就是這兒最大的地產開發商。

“那我們可以從漢拿山頂開始看,今天肯定是回不來了。”小美告訴我。

“是不是把行李拿著?”

“不用,山上的汽車旅店里什么都有,把自己帶上就行。”

“能不能鎖下門?給把鈅匙?”我習慣鎖門,還在執著于有把鑰匙好出門。

“有特別貴重的東西嗎?”小美問。

“沒,就幾件衣服。”

“這里沒有鑰匙,因為濟洲島只有一個出口,就是機場,出了門就有監控,房子里的警報裝置直通當地公安局,所以不用擔心東西丟了找不到。”

“是不是説,如果一個人到了濟洲島犯了罪是插翅難飛?”

她點點頭,招呼我們上車。

我心里一直在想,夜行者把我約到島上,不怕我會跑,但反過來想,如果他或她也到了島上,是不是也是插翅難飛?

物理學上説:

作用力與反作用力的能量是守恒的,何況我還背靠著老樸這顆大樹,根本就沒什么可怕的,人家是劫財,但他們會用什么方法與我聯系?

沿著兩邊都是石頭人的道路,我們的車停在了漢拿山上的別墅群大門口。

小美説今天參觀人數特別多,買房的都是國內的人,一套獨立別墅房的價格,在BJ只能買到一個廁所,而且土地還是永久的。

“那么我們可以買土地,自己找人蓋嗎?”

我問了個自己感興趣的問題。

“可以的。找老樸蓋吧。他手里的地還有不少呢。都在海邊,真正的海景房。”

這里的別墅與我在國內參觀的完全不一樣,基本上是家家帶游泳池的那種,一進房子,要穿過長長的走廊,在房子的正中央,是一個空中花園。房間在花園的四周布置。

我漫不經心地等著參觀,不斷看手機。

我拍了幾張照片發給龍龍報平安。

“這是用漢拿山的泥土做的碗和香熏爐,非常值得買。”

小美介紹房間里的一個展示廳。

這里陶土,發出油亮的黑色光澤,就是含鐵量比較高,我挑了一套,也送給老劉一套。

看了一天的房子,離海邊很近,小美説晚上就住在靠海邊的房車上。

一百輛白色的房車停在草地上,我們每人住一輛。

小美帶我們到海邊的小酒店吃海鮮,好客的店主又是親自燒烤。

難道夜行者出了事沒到島上?

正想著,手機短信到了:

“明天下午三點,新海酒店三層,到后去衛生間等通知。”

我把手機遞給老劉看,并截屏發給龍龍。

十分鐘后,龍龍給我發來該酒店的三層地圖,并發來照片,原來這一層有一家賭場。他提醒我為了安全,不要帶其它人入場,讓他們留在一樓。只作為游客地參觀并沒有啥問題,但結隊出入,就有組織聚賭的嫌疑。

第二天一大早,我讓司機送我們先回海邊的別墅,放小美的假。

我告訴老劉下午我們倆自行游,去市里轉轉,并且有朋友來接我們。

老劉提醒如三樓真是賭場,可能交易會在那兒進行。

在國內時,龍龍給了我一張在境外辦理的黑通卡,可以在海外用。

但是為何夜行者不提醒我這些?

或者説他或她猜出我有取出款的能力?如果是國內的卡,是有限額的。

開什么玩笑,這是在孤島上。

我給卡片上的客服打電話,通知他們下午送我們到新海酒店。

一輛黑色的雅科仕停在門口,這是韓國造的最頂級的車,低調的一點也不張揚,不仔細看還誤認為桑塔娜,充份展示了這個民族的性格。

司機也是東北人,一口熟悉地道的口音,把我們送到了酒店的地下停車場。我讓他在此等候聽命。

我提前了三十分鐘到達酒店,我讓老劉留在一樓大堂里留下觀察,并不進入三樓。

我獨自走到電梯口,服務生問我去幾層,我伸出三根手指,他馬上進了電梯,帶我一起上樓。

我不失時機地給他遞了小費,問他三樓衛生間在哪?

出了電梯門口,他領我找到衛生間,我告訴他不用等我,我自己能進去。

服務生消失在電梯里,我趕緊出來,戴上了灰色的平光眼鏡,并且頭上扣了一頂放在風衣口袋里的旅行帽。遮住額頭,這也是跟夜行者學的,我等在電梯口,三三兩兩的游客進來玩老虎機。

我也跟著一起走了進去。

明亮的大廳并不十分大,門口是一排老虎機。

我跟著游客去換硬幣,順便問能不能換籌碼?

服務生問我用什么卡?

我含糊為黑通卡,他説可以。

我看著其它游客玩,學習了一下,一邊玩一邊觀察進來的客人。

我看了一下手表,還有5分鐘就到三點。

這時我看到一身黑衣、戴著漁父帽和黑口罩的人進入了大廳,正是夜行者,并朝里面的房間走去。顯然她對這個地方很熟悉。

我讓老劉盡快上來,到三樓的廁所里等我通知,并讓他給服務生小費。

我裝著透口氣,看到在廁所門口站著一個戴墨鏡的男人,倚著墻在看雜志。

這可能就是他的團伙。

“我已在里面的老虎機邊,等下聽指示后,我聯系你。門口有盯梢的,請注意。”

我想老劉是個心理醫生,不致于太緊張。

他也換上了黑色的眼鏡,還帶了頂禮帽。

他一進入衛生間,我手機的短信到了。

“桌子已安排好,請去換成籌碼,告訴送到三號桌,會有人幫你拿。”

我把短信轉給老劉,告訴他正常地拿出VISS卡,換點老虎機的幣就行,要和我站在一起。

我慢慢地走近老劉,按照我説的換老虎機的幣,然后我把卡塞到他手上。

我拿著硬幣回到老虎機邊。

老劉一直等在那里,過了幾分鐘,籌碼換好了。

短信發來,讓我離開。

我趕緊轉給老劉,讓他回停車場,剛才接我們的車等著送他直接去機場回國,他的任務算完成了。

盯著老劉的那個男人拿了籌碼,進了里面的大廳。

我看準了時機,跟著幾個人一起進了里面的房間。

里面又是一個大廳,比外面的大了好幾倍。這里的人比外面的多多了,一桌桌的客人正在下注,我湊近二號桌子觀看。

這時,夜行者已經開始下注了,拿著老劉換出來的籌碼,這一手做得干凈利落。但她能保證把這些籌碼贏出錢,從而把錢洗出來嗎?我擔心著。

二號桌的客人也是一群游客,報著好玩的態度,幾千幾千地下注,一會兒就輸的底褲都沒了,越輸越來勁。

而三號桌一直靜稍稍,夜行者掌握得很有分寸,有輸有贏,并沒有什么異常。

一切看來都很正常:

他們合理合法地讓我們把錢交出來,變成籌碼,然后他們再贏回去,一點痕跡都查不到。

我拿出手機,拍下了她的側影,而在臺子上操盤的,是那個男的,全程沒有多少話語,想反我這邊一桌就像是在玩行酒令,吵吵嚷嚷。

三號桌上的雙方籌碼都快沒了,老劉給我發了順利登機的消息,黑通卡比較牛,可以上任何要起飛的飛機,只要還有一個座位。都能讓你坐上不誤事。

我該出擊了。

看到他們就要走進電梯,我仍然回到了老虎機邊,把老劉買的幣全部投進老虎機里,突然出現叮叮當當的聲響,這把我贏了。

我估計這會兒兩人正在門口打出租車,我給夜行者發了一個彩信,附上了剛才的那張照片:

“您好,夜行者獨有也,怎么來賭場玩也不和我説一聲?

我在三號桌子邊看了很久,贏了錢請你的指揮官001號搓一頓吧?咱倆單獨搓。”

我可以想像她此時此刻驚訝的表情。

我把見面的時間、地址發給她,就在漢拿山上老樸蓋的一號別墅里,這是老樸的地盤,不怕她不來。

如果有意外,我倆都插翅難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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