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蓼”余齊出聲喊她。
“你有這份心我可以理解,但你要知道,太想證明自己過于急躁并不是件好事,錦標賽是你的第一程也會是你向世界宣布的第一程。”
“錢霖作為女隊的教練他做的并不好,隊里老人欺負新人,太常見,可是鹿蓼,你不是她們,你要做的是用實力堵住她們的嘴,并不是自我沉淪渴望有個新教練拯救你,如果我是第二個錢霖呢,你是不是在繼續等,等那個能拉你一把的。”
余齊頓了下,繼續道:“世界上沒有現場的,只有你足夠優秀你才能夠去選擇,在那之前你最好從你的幻想中走出來,我余齊教的不是一個只會靠幻想走到最后的徒弟,今天也別閑著,晚上去夜跑,不多五公里,明早五點,樓下等你,遲一分鐘,你就多跑一公里。”
鹿蓼坐在那兒愣了很久,好像有人在喊她,她被帶進了新的房間,那人說“以后這就是你的家了”,哦,她有多久沒聽過家這字了呢。
不知過了多久,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向外跑去。
其實余齊說的對,她活在幻想里,被說的習慣了,慢慢的她不在去理會身邊的想法,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幻想了很多,有一天能有比錢霖好的人拽著她走,如果沒有,那她就一直等。
她太想要成績了,她想證明給鹿生看,給所有人看,她鹿蓼可以拿實力說話,是有資格站在領獎臺上拿著屬于自己的獎杯金牌。
鹿蓼敲了門,門從里面打開,她沖袁菁笑了笑,甜甜的喊了聲師母,“師母,我師父呢,這個點了該訓練了。”
袁菁被這聲師母喊的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喊的是她,急忙喊道:“余齊,快,我閨女讓你帶她去訓練。”
?
余齊看了眼余昕,他閨女不是在這么,訓什么練,再說了阿星又不會打乒乓球。
余齊下了床向門外走去。
鹿蓼看見余齊,沒帶猶豫的又喊了聲師父。
啥,什么意思?
余齊一臉懵逼的看著鹿蓼,這怎么就喊上師父了,還有,她喊袁菁師母,怎么就成他閨女了,三十歲喜添一娃,還這么大。
袁菁拍了下余齊“你楞什么呢,我讓你陪我閨女去訓練,想什么呢,快去啊。”
說著把余齊推出了房間。
關門前余齊聽見自己媳婦兒說“好好陪我閨女,晚飯前帶我閨女回來吃飯,你無所謂。”
余齊:……
這就被拋棄了?一個剛認識不滿十二小時的姑娘就這么輕易的取代了他在家里,在他媳婦兒心里的地位。
余齊大受打擊,完了老婆不愛他了。
鹿蓼吞了吞口水,她覺得還是先走為妙。
正所謂化悲痛為力量,余齊帶著鹿蓼來到了訓練館。
余齊隨便找了個人和鹿蓼打了一場,十一分制,一共四局。
比分咬的很緊,余齊看的也略皺眉頭。
最后,鹿蓼以三比一取得勝利。
余齊瞧著鹿蓼不緊不慢的向他走來,不由的想,這小姑娘現在走的倒是悠閑自在,剛剛心態都崩成那樣了,也沒見調整一下。
鹿蓼坎特的問道:“余老,依您來看,我這場打的怎么樣。”
“不怎么樣”余齊毫不留情的回答道“鹿蓼,你這什么心態,一上場就崩,你玻璃做的啊,還有在比分落后的情況下,要一分一分的往回追,盡是些無用的失誤,上趕著給對方送分。”
鹿蓼站直了身子,沒啃聲,被人訓的感覺真好,可算是有人指出她的錯誤在哪了,錢霖就是個擺設。
余齊還在說,跟說單口相聲似的。
“……你可以多盯一些半出臺的球,要調動腳下的步伐及時回到正手位。”
“就先訓你這么多,先做些體能,打的什么玩意兒。”余齊嘴里不停的念叨著。
鹿蓼:……
大可不必,她還沒聾。
…
累死了,這,這感覺太不一樣了,之前錢霖都不管她,高興了做兩組,不高興就不練,今被余齊訓了一下午,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她可算是體會到了,她感覺之前十九年都白活了。
余齊遞給她一瓶水,在她旁邊坐下“腳下的步伐還是不行,你腦子太亂,一上場你就蒙了,什么球都不會打,什么球都敢接,你要會算球,去猜對方下一步會發什么球,什么路線,相持對拉形成多拍回合,你要防住了。”
“我他媽真是操碎了心,小鹿蓼,你可不能枉費我的一番苦心啊,要有良心,還得有信心。”
“知道了”,鹿蓼喝了口水,壓下心里的浮躁。
我會的,我會逐漸強大,也會有足夠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