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滅手機，余齊瞇著眼看著錢霖，舌頭用力抵了抵上顎，表情很是不爽。

合著就是這禿子教的我徒弟啊，真是白瞎了這名字了，“你叫錢霖”

“是，是啊，你想起來了，我跟你說……”

“別說”余齊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我跟你沒那么熟，你是誰不重要，現在我來跟你算個賬?！?

算賬？還在狀況外的錢霖一頭霧水，他好像沒得罪過他吧。

“你們隊是不是有一姑娘叫鹿蓼，那是我徒弟，以后我帶著，麻煩你動個腿往旁邊挪挪，挺破壞心情的?！庇帻R沒個正行吊兒郎當的說道。

把手從口袋拿出來，拍了拍錢霖的肩膀俯身附在耳旁“知道為什么沒人認識你嗎，因為你上面有我?！?

錢霖愣在了原地，他好像看見了那個賽場上狂妄桀驁不馴的余齊，錢霖回了神望著余齊離去的背影，一股怒氣不知從何而來“余齊，你不要拿陳年往事壓我，你在優秀又怎樣最后不還是得面對現實，你退役了你的時代已經成為了過去”

“現在還有誰能記得你，你那徒弟也不過是個廢物，她要是能成才豬都能上樹?！?

余齊聽著這話眉頭一皺，在他開口說話之前有個聲音比他更快出聲。

“錢教練，余老雖然退役了但是時代不會落幕，我的成長之路中能遇到余老是我的榮幸，至于我能不能成才就不勞煩您老人家操心了，過度勞累會老的快，您這一頭白發肯定有我的一片功勞啊。”

鹿蓼氣都不喘一下，抬眼看向錢霖眼里笑意滿滿，這話她早都想說了一直都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今兒可算是出了口氣。

余齊鹿蓼二人早就走遠，只留下錢霖在原地氣的臉紅脖子粗一句話都憋不出來。

…

出了訓練館鹿蓼一直都沒吭聲，只是時不時的看向余齊，欲言又止，鹿蓼有些煩躁的撓了撓的頭。

“別抓頭發了，都禿了?！庇帻R漫不經心的說道。

鹿蓼：“啊，那不行我不想成為第二個錢霖?！?

余齊嗤笑了聲，垂著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響，他突然伸手拍了拍鹿蓼的腦袋，聲音又輕又緩“小鹿蓼，豬不一定能上樹但錢霖可以?！?

“我的意思是時代會變更，但歷史是精彩的，我不需要被世界銘記，”我已經被載入歷史，過去，現在，我的時代沒有人會篡改，也不可置否。

我不悔。

齊勻盯著鹿蓼上下打量著，摸著下巴故作思索，撞了撞余齊。

“你真要教這姑娘，這姑娘實力怎么樣，馬上就快錦標賽了有信心不?！?

余齊小聲回道：“這姑娘實力還行，信心挺足的，不要擔心?！?

你倆可以大聲說話，不犯法，我聽的見鹿蓼暗暗的想。

撇了撇嘴，回想起這一個月來的經歷跟做夢一樣，起碼她沒想過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有這么大的進步。

錦標賽不留遺憾就行了，她現在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去奧運會，當然想想就好夢想還是要有的。

“鹿蓼”

？

鹿蓼有些迷茫的看著余齊。

余齊眼神瞥向齊勻，示意她說話。

慢半拍的鹿蓼，轉過腦袋看著齊勻，清了嗓音，表情嚴肅的說道：“齊指導，我不會辜負余教練的期望，在此次錦標賽中一定全力以赴不留遺憾。”

余齊沒忍住笑出聲，齊勻也沒憋住，笑個不停。

齊勻：“這姑娘怎么這么正經，是你徒弟嗎”

余齊：“是，……就是比較嚴肅?！?

也沒這么好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