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自己，賀秋已經習以為常了。

可是她罵傅御靈，讓他眼睛迸發出怒氣，為了不讓賀靜雪看出來，他低下頭去，兩只手握緊起來，整個人緊繃著。

“聽懂了嗎？我需要的是一個成績好能讓我出去炫耀的東西，而不是因為你一點點失誤，導致我跟別人談起你只能說你數學九十九。”

賀靜雪其實特別看不上傅御靈，但是奈何她生的幾個孩子模樣都好看，特別是這個賀秋，是他們中最好看也最像自己弟弟的。

不是這樣，她根本不會讓他住進自己家。

想到這里，對賀秋也沒什么好臉色了，“回去。”

回到自己家，一眼就看到門上的東西，賀靜雪拿出來看了一眼，嫌棄丟在一邊。

“什么鬼東西。”

賀秋眼睛縮了一眼，他一眼認出那是之前傅御靈給他，他沒接就跑了的紙飛機。

礙于賀靜雪還在，賀秋并沒有去撿，跟著她一起進去。

等到賀靜雪去休息了，賀秋才偷偷跑來外面，只是剛才還在地上躺著的紙飛機已經不見了。

怎么不見了？

賀秋將周圍所有地方全部找了一遍，都沒有發現。

一直到大樹后面，聽見有人嬉鬧的聲音，賀秋才慢慢走過去。

就看到幾個小孩子站在空地上，自己要找的那個紙飛機在他們手中飛舞。

賀秋踩著枝丫過去，“把它還給我。”

幾個孩子都是被父母寵慣了的，張牙舞爪起來，“憑什么還給你，明明就是我們的。”

見賀秋眼神幽暗，他們有人被嚇到，其中拿著紙飛機的那個孩子眼珠子一轉：“你想要啊？我給你。”

下一瞬間，他手緊緊握拳，紙飛機在他的手中慢慢變皺，成為了廢紙一張。

“想要嗎？來拿啊！”

所有人哄堂大笑，不以為意。

“走了，回家去了。”

賀秋一直一動不動，他們瞧著沒意思揮揮手離開。

獨留賀秋一個人站在原地，他斂下的眼眸厲光閃現，過了一會，他緩緩張開手，一些粉末狀的東西從他指尖滑落，掉在地上，空氣中還帶著一絲清香。

這東西是賀秋之前在山上發現的，然后自己研磨成粉，人一旦沾染到，身上就會無故起紅疹，不過過兩天就會沒事，只是身上奇癢。

唯一狠毒的是，量一旦下的多的話，身上紅疹會很快潰爛，導致身體機能緩慢，逐漸失去生命。

剛才他手中抓著的一把，對于這群小孩子來講，量已經算是中等了。

沉默來到他們丟下的紙飛機前面，紙張已經破爛不堪，甚至沾染到了地上的水，他拿起來已經不成形狀了。

不過賀秋還是小心翼翼撿起來，跟護著寶貝一樣。

回到家之后，在書桌前面把紙張攤開，努力想把它復原，可是怎么弄都會癱下去。

他很聰明，去找了一張一樣的紙過來，按照痕跡開始疊，沒過一會，一個嶄新的紙飛機就出來了。

可是賀秋并不開心，小手認真把紙鋪平，然后趴在桌子上面看它。

哪怕旁邊已經有了一個比傅御靈送的更整齊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