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再次沉默，都沒有尷尬這種情緒。

對于傅御靈來說，賀景司怎樣其實都沒什么關系。而對于賀景司來說，傅御靈除了是他的責任之外，其他的感情并沒有很深。

外面的天氣已經很冷了，距離過年的日子又近了很多，已經有很多人開始準備年貨期待過年。

傅御靈站在窗戶口，看著外面家人帶著孩子走在大街上的樣子，不由看著笑起來。

賀景司不知道什么時候走過來，和她一起看。

“你之前不喜歡孩子的。”

他說。

傅御靈抬頭看他，他的表情還是那樣冷淡。

她一時間也分不清這個人是在試探還是單純這樣問一下。

“現在喜歡了，怎么，不可以嗎？”

她語氣輕松。

賀景司定定在她臉上看了很久，也笑起來。

“可以。”

“賀景司，你說要是當初你沒有娶我，你現在還會干這么危險的事情嗎？”

賀景司眺望，聲音悠遠。

“會，無論之前什么原因，選擇不會變。”

“那，你知道我在你家受的委屈嗎？”

這些話，其實是她替原主問出來的。

賀景司沉默了，他之前不知道，后來知曉還是自己母親死之后才知道的。對于她，他一直都是愧疚的。所以，他想著把自己的東西都給他們，算是補償。

“賀景司，你覺得錯了嗎？”

沒有得到結果，傅御靈也不意外，依舊眼神落在外面。

“大概錯了吧。”

孰是孰非，到現在，他也說不清了。

“那你呢，有選擇的話，當初還會嫁給我嗎？”

傅御靈嗯了一聲，“或許不會，或許會，但是孩子很可愛。”

她看向賀景司，認真。

“賀景司，你真的挺幸運的，至少還有和你一起拼命的兄弟，還有幾個孩子。”

外面的枯葉落下，一直飄落在窗臺。

一只手去撿，巧合的是，另外一只手正好放在第一只手上。

這個觸碰，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賀景司拿開手，傅御靈繼續撿起那片枯葉手伸到外面，扔下去。

他們看不見，那片枯葉顫顫悠悠下去的場面。

“快過年了，真快啊！”

傅御靈感嘆。她來這里的時間，居然已經過了這么久。

她現在所處的時代是哪個時代呢！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或許啊！這就是一個架空世界，不然如何去解釋這個時空的存在呢！

她想到家里面的幾個崽崽，臉上的笑意不減，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解決完所有事情，好好陪他們過年。

“傅御靈。”

聽到賀景司這么叫自己，她看過去。

“你真的喜歡我嗎？”

“不喜歡啊！”

“所以你不是她！”

賀景司眼底沒有笑意，他轉過身去，回到自己坐的地方。

身份被拆穿，已經不能讓她表現出任何的詫異了。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忍不住笑起來。

原來這么明顯啊！也對，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想過去偽裝。被人發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她關上窗戶，擋住外面的寒冷。

這番對話，他們都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