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從這時候開始覺得，屬于他們的戰爭才剛剛開始，沒有人知道后面會發生什么。

至少他們現在，還是處于什么都沒有了解清楚的狀態。

氣氛難得這么凝重，所有人都在陷入自己的思緒，沒有半點意識到旁邊的洛蕭眼神閃了閃，然后重新低下頭。

他們的分析，其實不是洛蕭不懂，而是屬于江市的勢力，真的可以用錯綜復雜的描述，到現在還沒有人捋清楚過每一個勢力背后的關系鏈。

這些暗地里面的勢力，都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基本上沒有能擔下這個后果。

“你去的時候小心一點，還有，“黎顏眼神落在一旁的洛蕭身上，“他陪你去。“

“可以。”

這一次洛蕭沒有拒絕，是時候回江市了，那些想見或不想見他的人，終究還是要見面了。

傅御靈更加沒有理由拒絕，對她來說，洛蕭無疑不是一個很好的人選。

事情說的差不多，黎顏不知道為什么會重新提到賀景司，讓傅御靈想繞過這個話題都沒有辦法。

“他回來過。”

“我知道。”

傅御靈輕描淡寫。

“曾經的你不是這樣的。”

黎顏很早就見過傅御靈，不過是原主。其實原主和傅御靈兩個人的氣質性格有很大的區別，更何況傅御靈根本就沒有刻意去接近原主。哪怕她現在用的身體是原主的，可她還是她，沒有半點改變。

傅御靈不怕別人拆穿她，也不怕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看她。她始終認為，存在即合理。

她淺淺笑起來，沒有攻擊力。

“怎么？又開始懷疑我了。”

和第一次相比，這一次她多了一份平靜。

“那到沒有，就是感嘆時光太快了。”事事都無常起來。

“是啊，時間太快了，快到有些事情不知不覺就成了現在這樣。”

······

說完話，他們之間就沒有更多的話題。

后面，黎顏和齊瑞離開的時候，傅御靈站在門口望著他們身影背對逐漸遠去。

洛蕭還是一副不正經的模樣，沒有形象靠在一旁，盯著傅御靈瞧。

“都已經走了。”

“你找我倒是挺意外。”

傅御靈收回視線挑挑眉。

“在這里，除了你也沒朋友了。”

他說。

“特意落他們幾步留下，是想和我說什么？”

傅御靈轉過頭。

洛蕭欲言欲止，“要是你最后發現那些敵人深不可測，不可能打敗的時候，你會放棄嗎？”

“會放棄啊。”

成功看見洛蕭露出一個震驚的表情，傅御靈目光挪到不遠處的小路上。

這條路，她曾無數次遠眺。

“我又不是神，怎么能做到絕大部分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呢。要是想做，做也便做了，要是沒有辦法完成，及時止損也不一定是壞事。你說對嗎？”

洛蕭很喜歡傅御靈把所有事情都看得很開的氣度，但是他聽完回答并沒有松一口氣。

“要是，之后我們成了對立面，朋友······還能做嗎？”

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緊張到唇深深抿著。

“洛蕭，該是你的責任是逃不掉的，哪怕你逃到了天涯海角，不放過你的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