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內,喝完合巹酒的兩人,臉蛋都有些紅撲撲的。
“清兒,我總算娶到你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夫郎了!答應我,無論發生任何事,都不可以離開我!”
沐楓城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說這么肉麻的話,可是等了許久也沒有聽到回答,再看看梓清,臉紅的跟草莓似的,頭埋的低低的,就像是犯了錯被父母責備的孩子。
趁他不備,沐楓城“咻”地在他臉上偷親了一口。
梓清一驚,一下子跳出老遠,氣急敗壞:
“城兒,你、你、你……”
一著急連稱呼都忘了,沐楓城露出惡作劇得逞的笑,叫人看了恨的牙癢癢。
“我、我、我……我什么?我是你的妻主,親你是我的權利!”
沐楓城理所當然地說道。
聽到“妻主”兩個字,梓清瞬間就蔫了,就像一個可憐的受氣包,嘆了口氣,無奈道:
“是,是你的權利,但妻主,您就不能穩重一點嗎?”
“哈,你竟然教訓起自己的妻主來了?”
沐楓城假裝生氣,板著臉不說話。
看沐楓城好像真的生氣了,梓清也緊張起來,其實他只是被親后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的就說了那句話。想來是最近妻主對自己太好,寵得自己忘了身份,失了分寸,他一個男人家有什么資格說妻主呢?何況他的出身、容貌已經讓妻主承受了太多的非議了,他還這樣不懂事,妻主會不會厭棄他?會不會休了他然后趕出府去?
……
越想越怕,梓清只覺一陣喉中一陣血腥味,很快就眼前一陣黑暗。
“清兒,清兒,你怎么了?”
突然暈過去的梓清把沐楓城嚇哭了:
“清兒,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亂開玩笑,你快醒過來好不好!清兒……”
……
楓林苑。
“大夫,我夫郎這是怎么了?嚴重嗎?”
沐楓城關切地問道。
“大小姐不必憂心,少夫郎這是氣血攻心后引發了陳年舊傷,少夫郎這些舊傷調理起來倒不難,就是頗費些時日。”
大夫摸著白胡子悠悠道。
“無妨,無妨。”
沐楓城放下心來。
等大夫走了,沐楓城安排梓珠、梓袖下去熬藥,自己則在床邊等著梓清醒來。
清醒過來得梓清娘和梓清爹,聽說了婚禮上沐楓城為了維護梓清逼顧傾傾道歉的事情,愣沒敢信,說是梓珠、梓袖騙他們呢,還拿著掃帚要揍他們倆。后來經過再三確認,才終于信了,高興得嘴都咧到耳朵根去了,直夸梓清命好,遇到這么個好妻主,順便把梓珠、梓袖的活也搶了過來,后來他們不僅細心地照顧起梓清,對沐楓城那也稱得上是熱情似火,讓沐楓城簡直有些吃不消,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話說梓清這邊,沒多久就醒了過來,沐楓城趕緊澄清之前那是開玩笑,自己真的沒有生氣,梓清不好意思地笑了。
一個玩笑,害自己損失了一個美妙的洞房花燭夜,沐楓城感覺自己虧大了!
不過經過這件事,沐楓城算是明白了:
梓清雖然已經成為了自己的夫郎,但實際上他的內心依然非常自卑、非常沒有安全感,所以以后這玩笑絕對是不能再亂開了,以免驚嚇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