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顫抖的言語
- 撿了個明星當老婆
- 不知所云的人
- 2051字
- 2021-10-23 20:41:23
新手可能是從五線譜開始,但當時覃海拿出來的譜子,卻已經是成熟得不能再成熟的作品,想到當時的情況,林月茹也有些慶幸,當時如果拒絕了覃海的樂譜,可能真的會錯失掉了很多東西。
“那就證明覃先生之前并不像他說的,是不懂創作的,還是學過的,對吧?”說著,王茹看向了覃海。
覃海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說道:“要說一點都不懂,也不是。學樂器,不是要看譜嗎,所以就學了的。其實最開始的創作,還真的就是為了茹姐專輯缺歌的事。做為茹姐的助理,對于當初將我留下,不至于陷入沒錢吃飯的囧鏡,也算報答吧,就寫了。沒想到,我還有成為音樂人的天賦,也是幸運。”
覃海可不敢說,自己的腦中有著一個比現在的綠星娛樂圈中更加璀璨地球文明的話,只是淡淡的說了以上的話,很凡樂賽。如果有地球人知道,或者聽到覃海的話,一定會狠狠吐槽,你一個剽竊鬼,還有臉說出來,我噴你一臉。但有人知道嗎,不可能,隔著一個世界呢。
王茹被覃海這段話,也給驚得贊嘆不已。雖說有些不敢相信,但在林月茹的證實下,信了。
“前兩個月,覃先生去了C省W縣,是去做志愿者支教是嗎?又怎么會想到,放下助理的工作,去那里支教呢?”
終于,王茹經過了前段的采訪,進入了今天的正題。
覃海看了林月茹一眼,林月茹也好奇的看著他,不由得又摸了摸頭。
“當時是因為覺得經過那段時間的創作,仿佛被掏空了,想著出去走走,放松下心情,順便給自己找找靈感,所以就去了。碰上了災害,反倒是巧合。”
“您去的地方,我記得正好是那次災害發生的中心點,是吧?”
“嗯,是的。這個多后面聽了進去的人講過。”
“當時的情況是怎樣的?”
“當時啊,唉,怎么說呢。”說到這里,覃海不由身體顫抖了一下,幅度有些大,仿佛很是害怕回憶的樣子。這讓一旁的林月茹都擔心的看著覃海,甚至有些心疼。
經歷過那樣災害的人,都懂。最怕回憶起當時的一切,那是一種人力在天災面前的無力感,與身不由己的恐懼。在那時,不管你身居何種高位,或者處于何種底層,在災害來臨的時候,一切都不由自己。有一種,我命不由我,由天的驚慌失措。
去的時候,覃海沒有害怕,但當那一刻真的來臨的時候,經歷的時候,他害怕了,深深的恐懼感,才讓他在災后,參加了救援,用勞累讓自己平靜下來,否則可能睡一覺都會成為奢望。
一種深怕一覺睡醒,災害就來了的壓迫。
對于生死,人天生就有一種懼怕與敬畏,這不是你修養多高,所能釋懷的。
有些人說得很富麗堂皇,說生老病死是常態,但當他自己真的面對災害,面對死亡的時候,就真的能夠坦然嗎?不見得。
覃海努力讓自己的精神鎮定下來,林月茹這時也伸出手,抓住了覃海的胳膊,給他安慰。反過來,覃海反手就抓住了林月茹的手,此刻,林月茹仿佛成了覃海的一針鎮定劑,才好不容易讓他的心神靜下來了幾分。
“覃先生,您怎么啦?”王茹看著覃海那變得煞白的臉,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事,是我有些失態了。”覃海搖了搖頭,又似是為了掩飾剛才自己的失態,又說道:“沒辦法,每次都這樣,習慣了。”
正了正自己,覃海只能著回憶著再次說話了。
“當時,我正給孩子們上著體育課,我去的那個學校人不多,所以,我就讓校長將學生們都拉出了教室。就在那一刻,災難發生了,一陣地動山搖間,我就被晃到了地上,時間并不長,也就幾分鐘的時間,但對于我來說,仿佛很漫長。
震動過去后,我站起身,只見旁邊的一切,都消失不見,我們后面原來的校舍,成了一個深坑,我們都在那深坑的邊緣。不得不說的是,我們很幸運,如果那大坑在往我們所在地方,再過來十多米,我們可能都會陷進去。
我們分了兩個女老師,忙將學生都帶離了那里。于我,還有另外的兩位老師,其中就有王校長,趕去救人。因為原來學校旁邊的村子,已經被掩埋在了地下,又聽到了有人喊救命的聲音。
很多的人,向我一樣,往聲音傳來的地方聚集,大家找不到工具,就一塊一塊的搬,將人從里面救出來。我們救呀,搬呀,救了一個又一個。我們不敢停下來,深怕因為我們停下來了,人就救不回來了。
這種壓力,讓我們就像是永動機一樣的工作著。其實,我們不救也沒辦法,睡不著,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還會發生。其實那次大的災害之后,后面還有幾場稍小一點的,都對我們造成了破壞。這次破壞,甚至讓一些原本已經快要被救出來的人,又埋了下去。
我親眼看到一個人,就這樣消失在了我們的眼中。后面再刨出來的時候,已經去了,失去了最佳的救援時間。像這樣的例子很多,我們也不知道,下一個會不會輪到我們自己,所以,不敢睡,一睡就是醒來,雖然很困,就是睡不著。
也許會有人說,是因為我們怕死。
是的,只要經歷過,一有震動我都怕,這是實情,我不想說什么語言來掩飾什么。
就這樣,只有實在累得做不動的時候,自己都不知道什么的時候,才會睡著過去。因為只有在自己筋疲力盡的時候,你才能睡著。我們在你說的中心點,這樣的情況才更嚴重。”
聽著覃海的話,那顫抖的語音,神情緊繃的樣子,林月茹不由有些心疼。能夠想象,覃海體驗過的災害災害發生時的那種無助與無力,手不由得又緊了幾分。
王茹也心疼的看著覃海,再問話的嘴,卻怎么也裝不開來,深怕自己的問話,會再一次刺激到覃海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