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夜伴”酒吧的時候已經快接近下午場散場的時間了!門口人頭涌動,我跟天天朝天的素顏和休閑平底鞋,跟來這里的人顯得格格不入。
蘭兒的手機一直打不通,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態。打了好幾通后,居然關機了。夜伴的大門又進不去,我著急的來回走來走去。
這時,天天賊頭賊腦地往四下里一望,拉著我就往夜伴旁邊的一個小弄堂里跑。
她神經雖然大條,但做事從不會無緣無故。
我們在一扇漆黑的小門處停了下來。天天朝著我得意的直笑,“看你就是被洛家父子倆管死沒來過這種地方的初兒,要是在前門等,等下蘭兒就該......”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天天趕緊住了嘴。自從他嫁給哥哥以后,蘭兒不僅是我的閨蜜,也成了她的好朋友。她的著急不比我的少,只是她那大條的性子,從外表,你是根本看不出來她著急。
我疑惑道,“這里是哪兒啊?”
她朝我一番白眼,拉著我輕手輕腳的往那扇門靠近。停下后,在我耳邊輕輕的說,“那是夜伴酒吧的后門,專供工作人員出入的小門,我以前來過這里。從前面進去鐵定找不到蘭兒,我們偷偷溜進去自己找。”
為防止他大手大腳地驚動里面的人,我把她拉到我身后跟著我走。
我墊著腳尖走到門口,從開了一點點的門縫里觀望了一番,確定沒有人后,我慢慢地打開門,盡量讓它不要發出聲音。
從小門走進去,兩邊都是一扇扇隔開的灰色房門,好像學校宿舍那種住宿格式一般。而且,這里的隔音措施非常的好,幾乎感覺不到前面節奏激烈的樂聲和樂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下午場結束所以特別忙,我們一路走過來,居然一個人也沒有。于是,我和天天放大了膽子,沿著兩邊的門,一間一間地打開查看,看看蘭兒是不是在這里。可惜,直到全部的房間都找遍了,可就是沒找到。
我心里越來越沉重,地方就這么點大,除了這里就是前場的酒吧了。我們繼續往靠近酒吧前場的路前進。這里的視線非常的暗,只有一盞掉在頂上最中央的暈黃的燈。
“等一下!”
天天突然拉住我,朝著左后方走去。
那是一個沒有門卻透著暗的空間,空氣中傳來酒的濃烈香味。
酒倉?
我和天天無言對視一眼,一起邁步往里走。別看門口那么小,里面卻是很大,即使堆滿了各種酒箱,但還是非常寬敞。
我沒想到里面居然有那么大的空間,兩邊全是長得差不多的木頭箱子,越往里走,箱子堆的越多也越高,最后竟然出現了一絲燈光,并且隱隱約約聽到了一個正在丑噎討饒的女聲。
是蘭兒!
天天急的就要沖過去,被我一把拉住,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小賤人,跟我爭,你憑什么跟我爭?啊?信不信我廢了你!”
是一個女人尖銳的聲音。毫無疑問的,她的話是對著蘭兒說的。
“我從來沒有惹過你,嗚,你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嗚嗚。”
“哭!哭什么哭!我才打了你兩下你就哭,把我要是真的對你做了什么,那你......哦呵呵呵呵呵。”
蘭兒沒有回答,只是從那個角落里傳來一陣陣她的抽泣的聲音。
“華哥,這小賤人長得這么水靈,您看,這皮膚,這腰身,這梨花帶雨的模樣。我啊,早就給您留意過了,她還是個正兒八經的姑娘家,您可要憐香惜玉一點哦。”
“算你有心,等我玩兒過著小賤人以后,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一聽這話,我知道不好了,再不出去救蘭兒,那可真的是要出大事了。我看了眼早就忍不住想沖出去的天天,沖她點了點頭。
聽聲音他們也只有兩三人,這點人數天天一個人還不夠打的,于是,我倆有恃無恐地朝聲源的方向沖了過去。酒倉的地方非常大,雖然擺放了許多箱子和酒柜,但仍舊非常空曠,我們的動作和腳步造成了不小的聲響和回聲。
顧不得那么多,天天跑在前面一下就不見了身影,只是能聽到拳腳開打的聲音和女人的尖叫聲。我加快了速度,也加入到打架的行列中。
平時練武的時候除了基本功外,也是跟老爹,哥哥和天天切磋比劃過,雖然沒有打架的實戰經驗,但天天他們的身手比這些小嘍啰厲害多了。對方有三個男打手,天天一人應付兩個毫不吃力,而我也有些手癢想要以一敵二試試。但也許是對方實力太差,不一會就被我們解決,趴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只剩下一個女人。
見我們兩人扶起蘭兒,慢慢逼近她,她不但沒有害怕,反而趾高氣昂地揚起一抹冷笑。“你們不能動我!”
天天仿佛聽了笑話一般,大笑起來,“我黎天天長這么大,還沒碰到過不能動的人呢!尤其還是個女人!”
我攙著蘭兒,查看她的傷勢,詢問她情況。
“白葵,快走,等下會有人來交班,這里不安全。”
我見她除了手腕腳腕上的勒痕和臉上的五指印,人還是完好無損的,也放下了心,走到那個女人的面前,打量了她一眼。
“你,你看什么看?”
我冷哼一聲,“都沒人敢動你,你還怕我看?”
沒等她開口,我舉手就是兩下將她扇到了地上,看她瞪著蘭兒那充滿恨意的眼神和險惡的嘴臉,我開口道,“告訴你,這是我打你的,想報仇來找我。”
那女人捂著臉好像瘋了似的狂笑,“哈哈哈,想走?我看你們怎么走!”她跑到堆滿酒的酒柜邊,奮力地一拉扯,酒柜原地晃了兩三下就倒在了她們進來時的路上。因為鏈鎖反應,跟酒柜擺放最近的幾個酒箱也從高處滑落下來。
頓時,乒鈴乓啷的響聲充斥著整個酒倉。心下暗道不好,這響聲會把前方酒吧里的人招來。我拉著蘭兒和天天,快速的爬上最近的酒柜,從架起的酒柜和酒箱上方往原路返回。
就在接近門口的不遠處,一群十來人的打手拿著棍棒和軟刀從前面的小門涌來。他們一沖進來,因為一下子沒注意到上方,我們乘著這個時間差,紛紛跳下地,想要往外跑。門口本來就小,我們三個只能一個個通過。
“他們在那里!快追!”
感覺到身后追來的腳步聲,我驚得滿頭大汗。這要是被抓到,不知會是個什么場景,于是加快了跑向出口的腳步。
腳步聲越來越近。
我和蘭兒先通過了小門,天天段后。
就在此時,我聽到了一聲明顯的悶哼聲,轉頭看了一眼,蘭兒跑的氣喘吁吁,但仍舊緊緊跟著我,而天天的額頭冒起了汗,腳步開始遲鈍放慢起來。
我不由自主的看相她的身后,她身后不遠處有個打手,手里握著軟刀,刀上有一抹不易察覺的鮮紅。
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