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什么叫反派?這就是了
- 快穿:瘋批反派又雙叒叕殺瘋了
- 魚知意
- 2039字
- 2021-08-28 15:15:15
蘇祁玉臉上蘊著的寒意,在瞥向長寧的瞬間乍顯,稍后挪移至蘇若喜時,轉瞬成空。
氣氛焦灼,比外頭剛蒸起來的熱氣還要使人難受。
蘇若喜就這般瞧著他,面容上除了半抹淡笑再無其它。
明明只僵持十秒不到,在長寧心里,仿佛過了一個春秋。
“陛下說笑了。”蘇祁玉回道,拿過糕點在手里捏了捏,使其掉落不少渣屑,幽幽笑起:
“怪道不得陛下不像往常那樣迫不及待,原來是瞧出這糕點不好。您是專行,究竟是我疏忽了。
回頭還是帶些更好的給你們罷。”說著,他將手中物丟回食盒之中,帶著沉肅殺氣的眸光再次掠過長寧,唇角只輕悄浮動。
毒殺失敗就想找借口為自己開脫,天下豈有這樣的好事?
重新拿起一塊桂花糕,大方咬下一塊,蘇若喜的舉止使長寧心驚肉跳,蘇祁玉也被震得眉頭微凝。
“入口即化,確實美味,小皇叔不嘗嘗,怎么知道它不好?”再次遞上海棠糕,她笑得嫣然,“再不接下,便是羞了朕的手了。”
這話出口,還有他蘇祁玉拒絕的地步?
眼前此人往日不過是假暴君,今日怎的就是真狠毒了?
“幾日不見,陛下果然有所長進。”
“都是長寧輔佐的好,小皇叔能舍得將她送給朕,朕感激不盡,這塊海棠糕,就當是朕回你的謝禮吧。”
聞此一言蘇祁玉直接被氣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言畢接過糕點死盯著眼前人咬入口中,一點一點嚼碎吞下,之后又故作鎮定擦著輕抽的嘴角,脖頸上的青筋都暴起幾分。
“好吃么?”
“好吃。”
婉婉一笑,蘇若喜往后靠去,假意打了個哈欠,瞥向長寧:“趁著小皇叔在這里,直接把寫好的給他,讓他帶回去自己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裱起來吧。”
長寧身子再僵,顫著手拿起寫好的東西,呼吸不勻的遞給案前那位渾身散著殺意的人:“小皇叔請笑納。”
眼角夾過這只螻蟻,蘇祁玉轉過紙張看去,霎時間猛覺胸腔之中血液翻騰,一股腦兒的沖進了腦子里。
上頭寫著八個字——王權富貴,精忠報國。
對上蘇祁玉再掀眸投射過來的兩道惡寒,長寧心跳都停了一拍,索性低頭不再看他,“陛下該睡午憩了,小皇叔還是改日再來吧。”
看了眼蘇若喜的臉色, 她心頭一驚,立即起身做出相送姿態,才邁出去一步,蘇若喜面無表情道:“你來紅了,羚歌,送攝政王出去。”
至此,長寧長出一口氣。
秋蟬還在不知死活的叫囂,對著天上被狗吃剩下的半塊月。
還是能瞧見清越坊的那處高臺。
昨夜被血染紅的地磚又成了原來的顏色,上頭陳著一張茶幾,兩邊小方榻上坐著的人姿態大不相同。
“章承業問斬那日,為何沒有按照原計劃行事?”晃晃杯中清茶,蘇祁玉只盯著杯底的龍紋看。
對面之人手一直按在腰間佩刀上,“時至今日,我們也沒能打聽到當日刑場上發生了什么。
所問到之人,都只說蘇若喜等得沒了性子,一時怒意上頭斬了章承業一黨。”
蘇祁玉手中動作戛然而止,微微抬起眼皮子:“你不覺得蹊蹺?”
“已經在調查沈應梧了。樓國軍機處送給章承業的戰略部署圖,你的人可有查到在哪兒?”
“凡是和章承業有牽連的都被殺得絕了戶,本王從何查起?”指尖磨著杯子,發出的響聲,在這里顯得格外刺耳。
“沈應梧一日不除,我們就一日扳不倒蘇若喜。戰略部署圖我們去查,你們負責盯著他便是。”
話罷那人飛躍上欄桿,旋身跳下高臺,一瞬沒了蹤影。
夜深人靜時,朝月殿一道慘厲叫聲驚得指頭上棲鳥頓起,窗口依著的蘇若喜頭都沒回,手里捧著一本折子,由窗外的宮人提燈照明。
“陛下饒命啊!長寧知錯了求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不聽您的話了!”
被幾個內侍按在地上也不能停止打滾的長寧哭嚎道。
因為白日做戲時有那么一瞬她慌了,恰好被蘇若喜看在眼中。
她一雙腳血淋淋的,三片被拔下來的指甲,燒焦了又重新插進傷口,在這之前,還得用鹽水洗上七八遍才好。
“陛下!饒了我吧!求求您了!陛下!”
“滾開!”鉚足了渾身力氣掙脫,長寧像一只瘋狗快速爬向蘇若喜,兩手抱住她的小腿就是一頓新的哀求:
“陛下!我知道攝政王的秘密!他在清越坊里和一群神秘人維持聯絡!朝中有不少他提拔的官員都是他養的門客!
他——”
話說一半蘇若喜稍稍轉身,淡漠睨著這只可憐蟲,抬手捏上她的下巴,略略歪頭,指尖撫過她干裂的雙唇,俶爾抬笑:
“你現在告訴朕這些東西,只是為了活命嗎?”
長寧對她的話似懂非懂,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迅速點頭,蘇若喜笑意更深,“你還有什么要說與朕的?”
“攝政王已經在買兵造甲,他想謀權篡位!”
“甚好,可惜朕不喜歡你這雙充滿希望的漂亮眼睛。”話落蘇若喜臉上弧度瞬收,狠狠甩開她的臉,卷著騰騰殺意,吩咐內侍:
“打碎她的牙,磨成粉兌成湯,一滴不剩的就著云銷散喂下去。”
“陛下饒了我!陛下——”
約莫半個時辰后,慘叫聲再也聽不著了。
【……阿若寶寶不管在哪個世界,下手都是這樣狠辣呢(;OдO)】
丑時,右監司來了一道旨。
半個時辰后,沈應梧還在捧著它瞧。
“九千歲,陛下擬的這道旨,又是把您往火坑里推啊。”心腹胥昇面色復雜的說。
“何處有火坑?”
沈應梧一道話將其問懵,不容胥昇反應,他只樂呵呵道:“陛下深夜傳旨,除了器重我,定是在表達著什么其他含義。”
“啊?”
目光緊鎖著開頭的“愛卿”二字,他心里又是一陣暗笑。
陛下何時變得這樣羞澀,為表達愛意竟繞了這么多彎彎角角。
不過……這樣還挺浪漫。
沈應梧心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