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真看上她了?
- 戰(zhàn)王嬌貴,拽妃您做個人吧
- 落云呀
- 2031字
- 2021-08-28 12:28:11
“喲?”裴漠一臉震驚,“冰塊兒,你不會真看上云挽月了吧?”
“縱使本王不喜,她依舊是楚王府的人,容不得別人欺辱!”凌霽風寒芒一閃,眼中滿是戾氣,“那些人對云挽月做了什么,統(tǒng)統(tǒng)給本王百倍還回去!”
敢用拶刑,就剁了那人的手,敢用鞭刑,就百倍施之彼身,敢用炮烙,就把那人燙成黑炭。
凌霽風才煉獄火海里,爬出來那一刻,他便發(fā)誓:此生,絕不許任何人在楚王府頭上撒野!
“行行行!此事交給我。”
凌霽風向來言出必行,裴漠可不敢敷衍。
但看他一副要殺人的模樣,又覺得甚是有趣,“你不是回京查楚王府被害的真相么,怎么總跟這云挽月糾纏不清?”
“真相,自會有人去查。”凌霽風手指一下下敲著桌面,“既然云挽月已經(jīng)忘記了本王,那就索性讓她繼續(xù)以為楚王已死吧……”
“查真相,和云挽月記不記得你,有什么關系?”裴漠摸不著頭腦。
“此事本王自有考量。”凌霽風腦海中過一個有趣的念頭,唇角意味不明的勾起,“對本王本來說,難得不是查真相,而是真相大白。”
“什么意思?”裴漠攤開手,越聽越糊涂了。
“楚王府一夕化為灰燼,這么大的事,是云挽月一個能做下來的嗎?”
“你媳婦……”裴漠不好意思往下說,搖了搖頭。
云挽月出了名膽小怕事,腦袋也不靈光,憑她一人怎么可能毀了當時風頭正盛的楚王府?
火是如何放的?毒又是如何下的?
這件事明顯有蹊蹺,三年來竟然沒仔細人查,只拉出來云挽月頂下所有罪名。
就是裴漠身為大理寺少卿,想要追查當年的事,也是百般被阻撓。
裴漠眸光晃了晃,“此事極可能跟太子和他背后的勢力有關,沒人輕易敢動他,所以矛頭才都指向了云挽月?”
“所以啊,拿到證據(jù)、查出真相只是第一步,更重要的是讓幕后主使認罪!”凌霽風深邃的眸,愈發(fā)讓人看不透。
裴漠深以為意。
以凌辰逸在朝中的勢力,就算真拿出他陷害楚王府的證據(jù),他的幕僚也有本事顛倒黑白。
只有折了他的羽翼,才能讓他不得翻身!
而凌辰逸身后的貴妃姚氏,勢力盤根錯節(jié),可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
說到這,裴漠倒想到一件事,“五天后,寧國侯府夫人擺壽宴,打算邀請你,你去嗎?”
“寧國侯夫人?”凌霽風凝眉。
寧國侯不就是云挽月的父親云宗輝嗎?
云挽月母親姚若蘭死后,云宗輝不是沒有續(xù)弦嗎?怎么又憑白出現(xiàn)個寧國侯夫人?
“其實就是他那小妾劉慧!”裴漠擺手,頗為不屑,“云宗輝寵她那小妾也是人盡皆知的事了,慢慢的,大家都默認她是寧國侯夫人了唄!
我想,壽宴也就是一個由頭,他們多半是想試探試探你這鬼面將軍。”
“去!”凌霽風唇角泛起一絲冷意。
云宗輝可是姚貴妃的忠實追隨者,一心輔佐太子。
當初就是他在背后周旋,父皇才將滿心只有太子的云挽月,強行嫁給了他。
當初,凌霽風只當太子黨想羞辱他,卻不想從賜婚那日開始,讓楚王府滅門的陰謀已經(jīng)在慢慢發(fā)酵了。
“本王不僅要去,還要給他們送份大禮呢!”凌霽風聲音寒可入骨,勾了勾手指。
暗處,一抹黑影瞬間出現(xiàn)在兩人眼前,“爺,萬安。”
“刀影,去樺城礦山一趟……”凌霽風低聲交代了幾句。
“喏。”刀影躬身一拜,旋身消失在視線中。
“喔,你小子養(yǎng)了不少高手啊!”裴漠驚嘆不已,“你想在鄴城礦山上動手腳?”
須知云宗輝之所以備受太子青睞,是因為他一手掌管大夏礦產(chǎn),那可是太子黨的錢袋子。
大夏本就礦產(chǎn)豐富,有很多稀有的礦石,價值連城,這差事可是個肥差。
太子黨這些年,沒少撈著好處,也用這些銀子收買了不少人心。
動了云宗輝的礦山,那就是斷了太子黨的手腳!
“有些人是該長長記性了。”裴漠樂見其成,但又擔憂道:“只是你去寧國侯府,豈不暴露身份了?”
凌霽風從抽屜里換了一副面具,那銀色面具形如羅剎,露著獠牙,遮擋住了凌霽風大半張臉,只露出薄唇和下顎。
他在漠北為了不讓人認出,公眾場合都是以這幅面具示人的。
他若不想取面具,誰能奈何得了他?
“霽風……”裴漠眸色晦暗了幾分。
在凌霽風換下面具時,他看到了他右邊臉上斑駁的傷痕。
裴漠一直以為他戴著面具是為了掩人耳目,現(xiàn)在才知道,他的右臉燒得很嚴重,巴掌大一塊褶皺的皮膚一直蔓延到眼角,甚是猙獰。
“這傷你治過嗎?”
“為何要治?”凌霽風看著銅鏡中折射出的如惡鬼一樣的面容,星目深寒,“本王就是要一輩子記著他們給的屈辱!”
裴漠心底一陣戰(zhàn)栗。
他認識的凌霽風是個意氣風發(fā)的少年,胸懷經(jīng)緯,滿腔抱負。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滿眼只有仇恨。
不放過別人的同時,又何曾放過了自己?
裴漠覺得這冰塊就是缺個女人,溫香軟玉的,把心給他捂化。
裴漠眼珠子一轉,有意往寢房看了眼,“你可勁作吧,不好好治臉,這鬼樣子把人姑娘嚇跑了,有你后悔的。”
“本王需要在意云挽月的感受嗎?”
“喲,本少爺提云挽月了么?”裴漠攤手,曖昧一笑。
凌霽風頓時臉僵住了,凌厲的掌風劈頭揮過去。
轟隆——
對面的椅子瞬間坍塌。
幸虧裴漠知道這家伙的尿性,腳底抹油閃開了,“我說霽風,若云挽月說的都是真的,放火、下毒都與她無關,你當如何?”
“……”凌霽風一時語塞。
“休了她?”
“休想!”凌霽風脫口而出。
她既然進了楚王府的門,做鬼都是他楚王府的鬼!
“那你就對人家好點啊,喂豬食,太缺德了。”裴漠拍了拍凌霽風的肩膀。
凌霽風亦覺有口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