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著下巴思索半晌,道:“頤軏皇室?沒有聽說過。”但我卻一陰差陽錯的想到了頤蘭貴妃。
她……名字里有頤字,是否是個巧合?
“那是西域一直以來流傳的一個最古老傳說。”老人笑著給我挪了一個位置,“故事很長,但是年輕人稍安勿躁啊。”
他這派頭,竟正兒八經(jīng)的,故事講的也好。
那是關(guān)于西域上千年前的千古羈絆——頤軏皇族。他們仿佛得到上帝的眷顧與垂憐,比常人多出一項(xiàng)能力。
他們的血液最為神奇,據(jù)說可以使人起死回生,許愿則靈。只不過,這種稀奇的血液只有最純正的頤軏人才有。
得知這點(diǎn)的人們開始肆無忌憚的捕殺頤軏人,頤軏皇室數(shù)量銳減,到最后徹底銷聲匿跡,好像不曾存在過。
而貪婪的凡人用這純正的血,想方設(shè)法熬制成湯藥藥材,做成血香囊,更難得一見的便屬血玉。只可惜這些血在落入凡間之后不再有靈性。
卻又聞大漠有落逃的頤軏人為傳承這些高貴的血統(tǒng),將血封在玉佩中,鏤刻上頤軏皇室的圖騰,告誡子孫后代不要忘了人性的貪婪與頤軏的恥辱。
待風(fēng)聲漸漸平息,頤軏人中的一部分開始分遷各地。后世傳聞有一頤軏公主成了妃子,從此耀頤軏門楣。
可最終,頤軏皇室還是迷失在歷史的亂流之中,再也沒了蹤影。
這一切,不過也只是個傳說。剩下的誰也不會去探究,這也許就是神話傳說的浪漫所在。
“所以,你手中的這塊玉佩,其實(shí)是頤軏皇室存下來的為數(shù)不多的血玉佩。”老人語氣帶著向往,“它可在關(guān)鍵時刻就你一命,切記要保管好。”
我剛要說話,他又道:“對了,你可知道這玉佩是從哪傳到你手的?”
難言之隱。
我總不能說是從一個波斯人那里偷的吧?我這張臉也是有點(diǎn)價值的,至少我是這么認(rèn)為。
“那個……這個……我……”我語無倫次的回答,一時間亂了方寸,同時還有些緊張。
這么寶貴的東西,為何在波斯人的貨物里?
“好了,既然不愿意說,我便不多問了。頤軏的圖騰乃是上古神獸鴖,若是往后遇見,亦不必慌張。”他拍了拍我的肩。
而我此刻的心思全然在慕容珺然和唐歸祈身上,只顧著問玉佩來歷了,完全忘了這兩尊大佛。
換做往日我還可以用輕功,而我如今服用軟骨散,才過一天,只恢復(fù)了兩三成功力,根本不敢玩大的。
我恨死慕容珺然了。不僅敗家還坑人,簡直陰損。
四下張望了一番,我終于望見唐歸祈的身影。他今日一身淺淡的錦色,束著冠,因而很好辨認(rèn)。
我拿起玉佩頭也不回的沖向人群,攢足了勁喊道:“祁王殿下!!”
那人回眸,有一瞬間失笑,眼眸微彎,帶起一漣水云般的笑意。好看的讓我失神。
好像這一剎那人群已不負(fù)存在,只剩下我們兩個,時間亦忘了奔忙,開始短暫的停留,駐足,然后回眸。
可我忘了,這位祁王大名在外,我這一喊,瞬間招來許多女子的回頭,我被人群注視著,瞬間悻悻的放下了手。
唐歸祈卻沖我這邊走來,笑著揉了揉我的頭,語氣卻有些慍怒:“棠棠不聽話呢,該罰。”
“是是是,你準(zhǔn)備怎么罰?”我服軟道。
他抓住我的手道:“那就以身相許的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