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眼鏡的中年男子重讀了“請”字,并惡狠狠地命令身后的黑衣人,其意思不言而喻。
他的話音剛落,身后就出來了幾個黑衣人,手里還拿著繩子,一看就是是有備而來的。
黑衣人一點一點的向千依逼近,可千依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恐懼,就好像這場即將發(fā)生的綁架與她無關。
就在黑衣人距離千依還有一米左右時,身后卻傳來一道痞氣、邪肆又帶著一絲霸道的聲音。
“喂,你們在干什么?那么多人搶劫一個撿垃圾的大媽,知不知道什么叫羞恥!”
聽到話后,千依緩緩回過了頭,想看看來人是不是她所認識的。而那幾個黑衣人,包括劉董事在內,卻被這個聲音說得摸不著頭腦,到處張望所謂撿垃圾的大媽。
柳眉星目,玉面朱唇,眸中邪氣點點,惡趣味濃重。
好一個絕色少年……
此時,月落西山,夕陽的光輝鋪灑在大地之上,美輪美奐。
路旁的大樹綠意盎然,枝葉繁茂,這少年一身青色衣衫掩藏其中,若是不出聲,當真是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
千依眉宇微動,目光凝聚在青衣少年身上,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喂,你是說的我嗎?”
明知故問的,那肯定是叫的她啊,這里除了她一個便在沒有其他女人了。
少年唇角一勾,嘴邊兩個小小的梨渦便顯露了出來,眼睛邪氣的上挑,沖著千依拋了個眉眼:“廢話,說的就是你!這里還有其他女人馬嗎?”
說話間,少年從樹枝上輕盈地跳下來,身手敏捷。
被叫成撿垃圾的大媽,千依也不惱。
“好了,今天的事我會考慮,你們現(xiàn)在趕快離開!”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千依也只能妥協(xié)了。盡管她不認識眼前的這個男子,但畢竟這是在學校附近,難免他也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亦或是認識學校里的人,甚至是直接和韓馀曄與墨臺修有關系,所以她不能冒險。
“夙……”劉董事很吃驚,可剛想說什么,卻被千依打斷了。
“你們再不走,就別后悔。”
“好,好,我們馬上走,您慢慢考慮。”說完,劉董事就連忙帶著黑衣人走了。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這么多人,這點眼力見識他還是有的,明顯夙沙小姐不想讓這個男子知道她的身份,但是這個男子好像有些眼熟好像曾經(jīng)在哪里看到過。不過這個男子真的是太大膽了,竟然敢叫百富榜排名第一的家族千金為“撿垃圾的大媽”,是活膩了嗎?
千依轉過頭來看著一臉茫然的青衣少年,沒有任何表情。
“他不是劉董事嗎,你怎么會和他沾上關系。”
“劉董事?他不是什么劉董事,他是我叔叔。”
“你叔叔?這怎么可能,那你們剛才在做什么。”青衣少年有些懷疑地看著千依,帶著質問的口氣。
“他請我去他家坐坐。”千依很自然地回答。這個少年竟然認得劉董事,說明她的猜想不錯,幸虧她剛才及時制止了,否則她苦心經(jīng)營了這么久不就全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