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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待蘇止止拉著丁玲再次回到房間時,俞上已經改為趟在床上,周游和溫執嘉還坐著。

溫執嘉說:“請你跟我去見一個人。”

蘇止止問:“見誰?”

溫執嘉答:“我阿姆。”

蘇止止又問:“為什么去見她?”

溫執嘉說:“我之血珠,將引人得極。”

俞上坐了起來。

曾公亮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給睡著的,等他醒來的時候,計然也剛好醒來,何曉婷還在睡著。

計然還有些迷糊,不知身在何處,想要找手機,亂找了一通,最后在旁邊的桌子上找到,計然好像記得她沒把手機放桌上呀?也沒太在意,許是她記錯了。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都過去三小時了,也不知道溫執嘉他們談完了沒有?

曾公亮很是郁悶,他才過來就又讓他走,飯都沒給他吃,好吧,雖然中間迷迷糊糊睡了一覺。也不知道溫執嘉都是什么事?說要去鎮遠,他很忙的好嗎?還說他不必送他去,那怎么行?他現在可是疑犯,他有義務要看好他。

活泉鎮喬家。

喬起因為沒抓回丁玲,喬景陽生氣之下將硯臺砸向他,頭破血流。

喬景陽陰郁張臉,這么久沒找到丁玲,怕是早就逃出了活泉鎮,搞不好已經將他們的秘密告訴了蘇止止。

總之,與蘇止止交易這條路怕是走不通了,不過也無所謂,他要的是全部的殘片,照蘇止止的態度翻臉是遲早的事。

短信進來,喬景陽看完全臉色更差了。

喬起問:“怎么了叔叔?”

“何曉婷被發現了。”

喬起激動,“怎么會,何曉婷的咒術施得很完美......”

喬景陽“哼”了一聲,“發現又怎么?蘇止止不可能把何曉婷怎樣,這才是蘇止止最大的弱點,致命的弱點。”

“你去,告訴虞正其,想要蘇止止,想要解咒,跟我們合作。”

“可是,丁玲再加上何曉婷的暴露,蘇止止肯定防著我們,怕是不會輕易讓我們知道她的位置?”

喬景陽看著手機,冷笑,“有何曉婷在,她會乖乖出現在我面前的。”

“何曉婷?”不是被蘇止止他們發現了嗎?

“你去,把何曉婷帶回來。”說完將手機丟給他。

鎮遠古鎮。

除了來旅游的曾公亮和計然興致很高,其它人都只想盡快見到溫執嘉的阿姆。

哦,不,還有一人——俞上,他是既來旅游,又來見人的。

計然很興奮,“哇,你們看這的房子好漂亮,不過這兒的大門怎么感覺這么怪?”

俞上忍不住秀他剛剛在網上查到的知識,“不知道了吧?這是這兒的特色,“歪門邪道”,他們有意地將門的朝向轉一個角度,斜斜地對著街道,即所謂“邪”(斜)道。這“歪”與“斜”是遵從風水先生的說法:“以南為尊”是一種富貴之相,又能“財不露白”。”

計然對俞上露出崇拜的眼神,俞上得意的笑,鬼知道他為了背這段背了多久。

蘇止止和周游離溫執嘉比較近,所以能清晰地聽到他的自言自語,“豎眼大田溪洞,屬“鬼方”,不過是為了避禍罷了。”周游看了眼蘇止止,意思是這小孩也太老成了吧?蘇止止卻不覺得這原話是出自溫執嘉之口。

“喂喂喂,這么多小孩呢,禁止秀恩愛!”俞上激動得打斷兩人的眼神“交流”。

蘇止止和周游同時翻了翻白眼,俞上近視吧?他從哪看出他倆是在秀恩愛的?

棒打了鴛鴦,俞上很是得意,周游勾住他的脖子,狠聲道:“要不要我給你表演個什么是真正的秀恩愛?”

“啊,不用了不用了.......我脖子......”

眾人笑成一團。

蘇止止也笑,這么多人在一起,真好。

入夜。

俞上輕手輕腳地偷溜出酒店,就見站的筆直的蘇止止、周游和溫執嘉在等他。“喂,我說去什么地方犯得著這么偷偷摸摸的嗎?”

但看他們的模樣,好像偷偷摸摸的只有他自己,俞上摸摸鼻梁。

剛開始時溫執嘉還是很熟悉路的,但自打路過一處民房后,他開始走走停停起來,看樣子,應該是在找路。

蘇止止三人相看一眼,看來溫執嘉要帶他們去見的人或者地方,很神秘。

夜色濃似黑墨,四人越陷越深,只是無人發現,他們一直是往下走的。蘇止止好似聽到水流的響聲,空氣也略帶濕氣,走走停停,溫執嘉停了下來。

到了?

視野不佳,只知四人站在荒地里,四周長著高高的野草,不像住人的地方。

俞上說:“那邊,有房子。”

房子?有嗎?

連溫執嘉都多看了眼俞上,他居然能看見?

俞上也回望溫執嘉,說:“有大霧擋著,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脹氣,你在等你們的人出來送藥才能進去對嗎?”

溫執嘉點頭,然后吹響口哨。

等了將近一刻鐘,終于有人從黑暗里慢慢地走出來,手里拿著盞煤油燈,燈光昏黃,映照出來人干扁的臉龐。

那人開口,嗓音也是干啞的,“小執,我說過沒事不要來找我。”

“阿姆,我見到天石了。”

那人抬眼,好似朝蘇止止的方向看了一眼,扔下一個瓷瓶后轉身,“你們跟我來吧!”

溫執嘉將瓷瓶中的藥粒分給眾人。

那是一個常見的二層木樓,周圍甚至還養了許多家畜,看起來就是一個平常的人家。眾人進屋,只見那人,哦不,溫執嘉的阿姆拿出一把舊式鑰匙,手顫微著朝樓梯那去。

眾人才發現,二樓是鎖著的。

眾人跟著溫阿姆上樓,那木樓梯也許從來沒承受過這么多人的重量,發出“咿呀”的響聲。

二樓意外的很空,沒什么物件,大部分地方都積了層厚厚的灰,中間設了火塘,溫阿姆在那坐了下來。

周游突然出聲叫蘇止止,“止止,你看。”

那是一件喜服,看樣子,應該是古代男子吉日所穿的,蘇止止注意到了旁邊的一雙鞋。

那鞋,她見過。

俞上也應聲過來,“怎么了?”

“我之前夢到過一個巫族女子,她穿著嫁衣,看到過新郎的鞋子。”她指著那雙鞋,“就是這雙。”

周游想的沒錯。

蘇止止看向坐著的溫阿姆,“你是誰?”

溫阿姆動也沒動,只是看著眼前的火塘,盡管根本沒有火。

溫執嘉說:“讓我先來說吧。”

眾人也圍著那沒有火的火塘坐下,畫面詭異。

“很小的時候就有人跟我說,我媽媽是個神經病,讓我離她遠一點,后來我爸爸也有了另外的家,甚至不讓我回來看我媽媽,但我不那么認為,我覺得我媽媽沒病,因為她說的地方,我真的找到了。”說到這里溫執嘉看了看蘇止止和周游,“沒錯,就是你們找到我的地方。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其實當年,我撞見過回來求救的大姨。”溫執嘉笑了一下,“我這么說你們可能有點亂,沒關系,我從頭說起,我大概知道我媽媽的家族,好像要解什么詛咒,“我之血珠,將引人得極”這句話就是撞見大姨時聽到的,當時我還很小,也是第一次來到我媽媽的故鄉,誤闖過來,見到我大姨回來求救,我到現在還記得大姨當時的眼神,絕望、憤恨、害怕,她跪在地上,頭都磕破了,讓阿姆救救她,救救阿離,但阿姆好像根本沒有辦法,她一直在念叨這句話,到最后甚至變得有點顛狂了,一直在說報應呀報應!”

阿離?不會是,離女?蘇止止好像有點懂了,“你大姨是不是跟了虞家人?”

溫執嘉點頭,“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我見過這個阿離。”只是,她瘋了。

“我可不可以這樣猜測,你們這一族是那個新郎的后人,所以你才說這是報應?不對?如果是那個新郎的后人不就是巫族女人的后人?”如果是那巫族女人的后人,會沒有辦法防范?

那溫阿姆終于開口,“引路人,你猜錯了。”

眾人驚,她知道蘇止止是引路人,又想到是不是離女說的,但離女已瘋,又被虞家人看住,可能性不會太高。

“我們不算他的后人,他死得太早,還來不及有后人。如果非要計算淵源,只能算做同族吧!但造成如今這個局面,我們族人是有責任的。”

“死了?”

“是,恩恩怨怨是是非非,說不清了,流傳下來只知道因為他的死,所以有了后來的以身做咒,報應輪回。”

蘇止止說不失望是假的,她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讓她們喪失生命,顛沛流離,不得安穩,后又釋懷,也是,真相也許也不那么重要,很多事情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些恨也好愛也好,都零碎起來,好在還留有痕跡,將它們拼湊,窺見端倪,還有解。

周游問:“你說以身做咒,可有解法?”

溫阿姆沉默了一會,說:“我們族人有執著這事的,但幾代人下來也不過知道些線索,漸漸的傳下來就只剩下個故事了,偏偏阿離的母親就進了狼窩,真是報應,報應呀!”

蘇止止手心出汗,死死地盯著眼前的老人,她這么說,就說明她也不知道解咒的辦法,但她不死心。

難道真的只有喬家人才知道解咒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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