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不起阿韻,更對不起孟家,因為孟府的破敗是由我而起。
那年父親走得蹊蹺,我幾番周折終于查到原是有人栽贓陷害,其背后的真兇竟是孟丘明——阿韻的父親。
我舊時曾聽阿韻說過她父親每年過年要帶家里其他人去安福寺祈福,那時我血氣方剛,頭腦一熱,花錢買通山上的一群山匪,讓他們給孟丘明點教訓。
只是我萬萬沒想到,我錯信了那些人。他們言而無信,把孟家幾乎滅了口。
我再也不敢去找阿韻,而阿韻也消失的一干二凈,仿佛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個叫“孟靈韻”的人。
直到上級要調我到其他地方任職,讓我在北平和上海之間選一個。在我猶豫不決時,楊川告訴我,阿韻在上海。
楊川和我是校友,我們曾住在一起,一起上學,一起吃飯。畢業后我們進了部隊,一起共患難,同生死,我們之間幾乎沒有秘密,我甚至把阿韻也告訴了他。
我最后選擇去了上海,我想,無論如何,能親眼見她安好便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