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陸彥淵,是江南瑾州陸家二子。
因著我上面有個大哥,相比之下,我從小就放縱的多,再加上家人的寵溺,我就更無法無天了。
我上樹淘過鳥窩,扮過瞎子討飯,燒過人家的草垛,還模仿大哥的筆跡抄寫深宮思婦的詩,但每每被爹發現還是少不了一頓打。
那一年我和街上的其他孩子放風箏,風箏剛有了點要飛的感覺,不巧它掛在了一棵樹上。其他人一看這是孟家的樹,都說算了不要了,我那時以為他們是不敢翻墻,為了表現一番,卷起袖子就往上爬。
墻里面是一個干凈幽靜小院,院中有個小女孩,正睜著眼睛躺在竹椅上,看到我她忙從竹椅上滑下,跑進屋子。
奇怪,小爺起碼也算是瑾州人見人愛的小可愛,我長的有那么可怕嗎?難不成我臉上有什么臟東西,擋著我的美貌了?手一抹,完了,這下臉真的臟了。
第二次見到她,是我從三和樓聽完戲,不,準確的說是吃完茶,一摸口袋發現忘了拿錢,這下怎么辦?
只能跑啊!
那些人追的緊緊地,見有一面矮墻,我忙爬上去,好在這家人墻角的草還沒拔,跳下去沒有那么疼。
“你是誰,來我家做什么?”
我剛站起,就聽見一個脆生生地女娃娃聲音,我一轉頭,原來是她,那天那個被我“嚇”跑的小女娃。
我找個凳子坐下,見桌上還擺了一碟點心,拿起一個放進嘴里,一股淡淡的清香在唇齒間彌漫,甜而不膩,竟比我家廚子做的還好。
沒想到這個小女娃忒小氣,我才剛咬了一口她就搶走瓷碟,還各種質問我。一點都不像那天那個綿軟的性格。
莫不是嫌我吃了她家的東西?那這也太小氣了吧!
后來我經常翻墻去找她逗她玩,看著她氣急敗壞又說不過我的樣子,真是太可愛了。
再后來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買一些她喜歡的東西討她高興,編一些奇異的傳聞為她解悶,她歡喜了我便高興,她難過了我比她更難受。有時候阿韻會教我折紙和剪窗花,只是我們最喜歡在下雨天折好幾只小紙船,看著它們順著屋檐下的水道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