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臺上的歌女和舞女退下,便該我出場了。
一架七弦琴早早地擺好,我一步一扭腰,擺出一副風情萬種的模樣。
一切待定,我勾動琴弦,唱了一曲《國殤》,
操吳戈兮披犀甲,車錯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敵若云,矢交墜兮士爭先。
凌余陣兮躐余行,左驂殪兮右刃傷。
…………
帶長劍兮挾秦弓,首身離兮心不懲。
誠既勇兮又以武,終剛強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靈,于魂魄兮為鬼雄。
吳語細軟,雖沒有那樣的氣勢磅礴,卻是最合適的。
彥淵仿佛若有所思,什么也沒說,倒是渡口村一大笑,用蹩腳的中國話說道:“好,唱的很好?!?
看著渡口村一看我時滿眼的喜悅與興奮,我突然明白了楊川的意圖。
我不顧旁人,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彈了一曲《秋風詞》。
這是我三年以來第一次把它彈給彥淵,沒有羞澀,沒有心動,沒有后悔,我自作多情了三年,就這樣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