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過神來,卻找不到素娘。我慌了神又不敢亂走,只能站在原地四處張望。這時有個人急急地跑過卻不小心撞上我,他忙作揖道歉,衣袖拂過有很濃的香氣傳來,很快我的眼前開始變得模糊,直至一片漆黑。
似乎過了很久,當(dāng)我睜開眼睛時便見紅帳曼地,流蘇輕垂,赫然是一間女子閨房。正巧有人推門而入,看我醒來又帶門而出,不一會兒,她攜著一位婦人進(jìn)來。
那婦人體量微胖,臉上涂了一層白粉,一笑顯得既年老有諂媚。她打量了我許久,才開口說道:“姑娘果然天生麗質(zhì),竟連我瞧了都心動呢。”
直覺告訴我她不是什么好人,我心下害怕,顫抖著問道:“夫人,這是哪兒,素娘呢?”
那婦人一愣,語氣不善道:“什么素娘,我這倚香樓只有一個窈娘,你就安心住下,日后這就是自己家了。”
我忍不住的流下眼淚,不住的哀求她放了我,但她只是冷冷看我一眼,向一旁的綠衫丫頭說了聲“綠兒,看好她。”就轉(zhuǎn)身離開。我又哭著去求叫綠兒的丫鬟,可她也是一臉漠然,鎖門而去。
我雙手抱膝蜷成一團(tuán),不斷的想起素娘,想起彥淵,想起瑾州。我告訴自己我必須得離開這兒,想盡辦法也要去找到素娘,去見彥淵。
我去求窈娘,以萬金相許,不想窈娘果斷拒絕,她不屑的說:“不管你以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進(jìn)了我這倚香樓就永遠(yuǎn)別想出去,識相的就乖乖去學(xué)怎樣討男人歡心,而不是做青天白日夢,想一些不該有的事!”
我不肯放棄,曾偷偷逃跑過,但每次都被抓住,之后便是一頓打,我那時還不明白為什么被他們次次抓住,后來才知曉原來是綠兒告的密。
我一遍一遍的問上天為何如此吝嗇的待我,給我人生多舛,孤苦無依的命數(shù),卻不肯把死亡將予我,讓我生不如死,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