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星月與柳紅進了房間后,名星月留意著門外并無其他人,便坐在桌旁,直接遞上一錠銀子問道
“說說吧!這生意的具體情況?!”
柳紅見了銀子趕忙收入懷中,一臉笑意的道:“看公子這般的玉模樣,也定然不是來咱們這里玩的,果然被奴家猜中了。”
聽著柳紅在耳邊聒噪,名星月一臉淡然,直接把裝著銀子的荷包一并扔到桌子上。
“咚~”的一聲,沉甸甸的銀子把桌子砸的一震,更是砸的柳紅心神一顫。
忙陪笑道:“公子這是做什么?您有什么奴家能答的上的,您盡管問就是了!”
名星月略顯不悅的說道:“就說說這個藥丸對身體有什么影響吧!”
“這對身體的影響啊?!那自然是讓男人生龍活虎,日漸強盛啦!”
名星月一臉陰郁的盯著柳紅,一言不發。
望著名星月的臉色,柳紅又四下張望后說道:“表面上是這樣,其實內里子,卻是掏空陽氣,損傷肝腎,越發的不能那個了!”
柳紅小聲附耳說道:“哦,對了!若是習武之人,那損傷更為嚴重呢!”
聽聞此言,名星月激動的一下子站起身來說道:“習武之人會如何?”
看著眼前‘男子’這般激動的樣子,柳紅不禁有些疑惑:‘一個男人家,怎么對這樣的事情,這么上心?難不成是……他自己吃了?現在不行了?’
想到此處,柳紅抿嘴笑道:“公子莫慌,習武之人只需平心靜氣的修養月余,期間勿進女色即可解了這陰毒反噬!”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名星月趕緊坐下,繼續問道:“如若不然呢?”
“如若不然?那必然是極其慘烈啊!”
“會如何?”
“那就是氣絕而亡,七竅流血,連最好的仵作也驗不明白死因呢!”
聽到此處,名星月的記憶又重新回到了上一世的七月初三那日
七月初三,末伏,立秋后的第一個庚日。也是這全面中最高溫度的官宣結束時刻,雖然還是會熱上四十多天。
“玉兒,王爺和表哥怎么還不回來啊?”那是的名星月一臉期待的等著自己的夫君回家。
“王妃,王爺說,今日不來咱們院了,已經在劉側妃那邊歇下了,讓您也早點休息吧!”
“今夜,他又不來我這兒嗎?”
名星月一副無比失望又不忍抱怨的樣子說道。
心下暗想:‘往日里正規的節氣之日,王爺都要來我這走一趟的,難不成,現在連這個也省了嗎?!’
看著自家小姐,自從做了這個寧王妃之后,這笑容也隨著寧王的來去而去留。
雖然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么感覺,但光看著自家小姐的樣子,芝蘭便不想試。
更何況,自己的名字也被小姐改成了‘玉兒’,這般心意,為何王爺就不懂呢?
亦或者并不是不懂,是根本就不想懂吧!
愛的人輕嘆一聲都需要請太醫的男人,只是不愛這處于正妃之位的名星月罷了。
“小姐,哦,不!王妃,玉兒服飾您早些歇息吧!這里風大,回頭再著了涼就不好了!”
名星月卻依舊癡癡的坐在窗戶旁,一臉迷茫的問道:“玉兒,你說,我要是病了,很嚴重的那種,寧玉,他會不會來看看我啊?”
問完又自嘲的回道:“應該是不會的,我,當真這般不討人喜歡嗎?!”
看著名星月這癡癡傻傻的樣子,芝蘭心如血滴,小姐向來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女子,還至于卑微至此…
于是芝蘭自作主張去劉夢婷那院請人,雖然多半都是徒勞,但為了小姐,還是要試試。
行至云水閣前,芝蘭對著府人說道:“王妃不適,勞請王爺移步儀芳閣看看。麻煩通報一聲!”
守門的府人并未進入通報,卻諷刺道:“王爺整在里面陪著側妃說話呢!芝蘭姑娘何故要去惹這不痛快?!以前又不是沒來請過,王爺哪次去了?”
另一個卻說道:“哎!你亂叫什么呢?!人家叫‘玉兒’!怎滴到你這就變了本名了?芝蘭也是你叫的?況且這玉兒,才更顯的王妃的一往情深啊!哥幾個說是也不是啊?”
“哈哈哈哈……”
一群人笑的放肆至極。
“你們…你們放肆!大膽!!!王妃豈是你們這群人可以私下議論的?!”
“呦!芝蘭姑娘,您這話可是冤枉了我等啦!我等何曾私下議論王妃了?我們不是青天白日,當您面上說的嘛?!哈哈哈哈……”
芝蘭氣的臉色鐵青!心內也到是自己小姐不爭氣,何故要喜歡這種根本沒有把自己當人看的人啊?!
氣的芝蘭眼含淚花,轉身就走。其實也是大可不必為難自己,次次不都是如此嗎?!
卻不知,這次與之前大不相同,這次芝蘭的好心,使原本就沒有夫妻情的寧玉和名星月徹底決裂。
至于原因嘛?就是此刻坐在春滿樓里的名星月手里握著的這種藥瓶內的藥丸所致。
無色無味,可迅速的融化在水中,且無解藥。
名星月握著藥瓶得手仿佛要把這藥瓶握碎一般。
心中暗道:‘好你個劉夢婷,上一世我原本就疑惑,王府內誰會用這么陰毒的手法害人。卻是你自己賊喊捉賊啊?!好計謀,好心計!’
柳紅看著眼前的男子這一臉怒色,雙唇發紫,手指因捏藥瓶都變得發白了。
嚇得半響不敢出聲,只靜靜的等著名星月緩過神來。
“公子…可還有什么要問嗎?若是沒了,奴家就先出去了?!”
說完,名星月起身就走,留下一臉茫然的柳紅……
回到府中,正看見芝蘭與水云閣外與府人吵架道:“你們…你們放肆!大膽!!!王妃豈是你們這群人可以私下議論的?!”
與上一世一模一樣的對話,難道歷史重演了?
可今世的自己,并不曾做什么啊?
“芝蘭!怎么了?”
“王妃,您回來的正是時候,他們在您背后議論咱們儀芳閣,說咱們院王爺致死也不可能來!”
說完,芝蘭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忙又解釋道:“王妃,那個……”
不待芝蘭說出合適的借口,名星月就說道:“王爺不來更好,咱們還樂得清閑呢!芝蘭,走,本小姐給你帶了好東西回來呢!”
說著,就當眾揚了揚手中的青瓷藥瓶,心中暗道:“劉夢婷,我留足了機會給你,我倒要看看,上一世你是如何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