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剎絕境
宴枕接到消息,看著眼前的女孩嘆了口氣。
懸在半空中,與朝吾雙頰相離咫尺的手終歸還是垂了下來。
再舍不得也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
一瞬,朝吾揚起的嘴角放了下來,最怕的終歸還是來了,他還是要走的。
逍醒殿
宴枕剛回到天宮就瞧見虔晝獨坐于大殿之中,雙眼有些紅腫。
還沒開口,便被一個箭步?jīng)_上來的虔晝緊緊抓住:“還要多久?到底還要多久?”
宴枕也是被他他突如其來的一下弄得有些懵,掃視了一周,確認了周邊安全,低聲道:“你冷靜些。”
見虔晝紋絲不動,便穩(wěn)住了他,將他固定于席座之上,噤了聲。
虔晝也慌了,雖有著同樣的容貌,本是靈珠,靈力雖不弱,但這些年的修為一時半會兒也是難以匹及的。
掙扎無果的虔晝,雙目睜紅愈發(fā)惱火焦慮。
宴枕看著什么都聽不進去的他,怒火騰升起來,眸中升起幾分凌冽的寒意,扼住了虔晝的雙頰,咬牙低語:“我警告你別亂來,我會在麻煩到來之前將它連根拔除。”
見虔晝仍死死的盯著他,宴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怒火壓制下來:“我比你更想結束這一切,我就是太想了,想瘋了,才會出此下策。”
虔晝一愣,垂下了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宴枕嘆了口氣,為他解了法術。
冷靜些的虔晝垂著猩紅的眼詢問道:“你有什么計劃,下一步該怎么走?”
“醇淳姑娘現(xiàn)在在哪兒?”
“現(xiàn)在應是在面見天后。”
宴枕點點頭,若有所思:“她確實也同我們一樣急。那便好辦了,傳心訣給她,讓她引導天后為她賜婚?”
“和誰?!”
宴枕看著他這副模樣不免有些好笑:“你怕真是氣昏了頭,自然是二皇子你啊。”
宴枕拍了拍他肩膀:“到時候婚旨下來,你有多高興就多高興地應下吧。”
虔晝被他這句話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還愣著干什么?時候差不多了,剛才不是挺急的嗎?”便笑著離開了。
濱辭殿
正在和天后匯報進展的醇淳收到消息也是被嚇了一大跳,看著面露喜色的天后便開口道:“娘娘,我還有一計可趁熱打鐵。”
覺著收獲滿滿的天后大喜道:“快講,快講!”
“訂立婚契。”
天后斂了笑,盯著她望了許久,不知在想些什么。
醇淳一顫,連解釋:“娘娘若是認為不妥那便作罷。都怪我太心急了,想著此時若定了婚契會多些把握與勝算。”
話還未說完便被天后一個手勢停住,望著她笑了起來:“傻丫頭,我覺得甚好。說實話我原來也想過這法子,就是覺得可能會委屈你,畢竟這可是大事吶。不過現(xiàn)在進展到這一步,我也倒是覺得時候差不多了,你要是想好了,那我自然是贊同的。”
“這些小事哪里能報娘娘大恩。”
“就你小嘴最甜,好了快回去吧,別讓那邊起了疑。”
醇淳應下便告退了。
看著她離開,天后臉上堆起了笑飲了一口杏秋遞過來的茶:“太好了,對嗎?”
杏秋卻有些為難:“娘娘,那咱們太子爺怎么辦?”
天后斂了笑,眸中多了幾分哀傷:“要不是我察覺得早,及時攔住了他,他早就要去探醇淳的傷了。我蔽了消息可他還是知道了他們要外出療養(yǎng)的消息,像發(fā)了瘋般地要攔下,我也是迫不得已才禁了他的足,加強看護的。”
杏秋嘆了口氣:“娘娘您明知我問的不是這個。如若太子爺知曉這個消息該有多難過啊!您不如問問姑娘,為太子牽一段好姻緣吶。”
“不行!”天后神色突然緊張起來。
“娘娘是不放心姑娘?”
天后自顧自道:“據(jù)我所知,他們才見過寥寥數(shù)幾面,我兒就對她如此死心塌地,她的忠心我還是信些的,但她還是不簡單的。再說了,就算他們之間是兩情相悅的,那又有什么用?他自以為的喜歡和愛會打亂我的計劃,打斷我為他鋪好的路,一切都會亂套的。”
天后抬起頭,望著遠處有些出神:“我做這么多都是為了他,我也希望他能明白感情是最無用的東西。”
杏秋深深地看著她:“奴婢伺候娘娘早些休息吧,待會兒陛下該過來了。”
天后回過神來,喜上眉梢:“對對,明天會有一出好戲呢,我得好好籌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