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宮
醇淳照著天后的指示到了宮門后就久久未收到指示了。
在暗處央央地等著,心急如焚。
直到看見了不遠處的“虔晝”,天后的的指令才及時出現(xiàn)。
得到指令的醇淳虛弱地倒在了天正門下,看了眼朝她走過來的“虔晝”便安心地閉上了眼。
此舉倒是嚇得那門神一驚,有些慌亂。
宴枕見狀,快步上前,差身邊的小侍扶起醇淳。
“參見王上!”門神及時行禮。
宴枕擺擺手:“你們先為姑娘療傷,再問清這事故之原由。”
“是!”
少頃,醇淳迷糊地睜眼:“多謝仙上救命之恩。”
宴枕:“姑娘好些便好,今日到此處,可是有什么要事?”
醇淳起身叩謝,故作憐態(tài):“小女今日前來是有要事要向天帝稟告,卻不想差點命喪于此。得虧有仙上相助。還勞請仙上帶小女入宮面圣,仙上的恩情小女定以命報之。”
宴枕稍加思索,應(yīng)了下來,喚身邊的小侍扶著醇淳:“阿晝,帶姑娘進去吧。”
被喚作“阿晝”的小侍,小心翼翼地扶著醇淳,眉宇間盡是心疼。
此刻的醇淳則全心全意都在她的“虔晝”,哦不,應(yīng)是宴枕身上了,倒也未注意攙扶著自己的人眸中那盡數(shù)的思念與溫柔。
朝會殿
偌大宮殿之上的天后廣袖中的拳緊緊地攥著,有些憂心地直直地朝外望著,直到看到宴枕一行人,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一旁的天帝倒是吃了一驚:“阿宴!你回來了。你不辭而別,朕還以為你……”
“咳咳。”話還沒說完便被天后的咳嗽聲打斷。
天帝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干咳了幾聲以示天威,隨即便注意到宴枕身旁的女孩,有些好奇道:“這位姑娘是?”
宴枕緩緩道:“兒臣在宮門前遇見姑娘,有幸助之,得知姑娘有要事相告,便帶她來面圣了。”
一旁的醇淳收到天后的眼色信息,立即跪拜道:“參拜天帝,小女為魔結(jié)使筠庭之女,名喚醇淳。”
天帝有些訝異:“此事還未來得及查明,可這魔火怎么就燒出個姑娘呢?”
醇淳:“陛下明鑒,家父早年與母親相戀,奈何母親出生卑微,不宜聲張。自誕下我后,父親就將我與母親藏匿起來,少于外界往來,倒也安逸,直到昨夜的禍事打破了這份寧靜。”
“昨夜是我的生辰,我們一家團聚,避了眾人。魔尊早就對父親懷恨在心,不知從哪里得到消息,率兵而來。父親始料未及,寡不敵眾,將我藏匿起來,與母親一同面對,也,也與母親一起去了。可曾想那魔族人還不解氣,燃起魔火,才離開。我尋得出逃之機,連夜趕到此處,奈何也被魔火所傷,倒在了天正門前,幸得這位仙上,哦不,王上相助。”
天帝若有所思,隨即怒氣盛騰:“魔尊這好大的膽子,還把不把這天界放在眼里了!”
一旁的天后立即為其順氣道:“陛下息怒,這魔尊許是猖狂,現(xiàn)傾盡天界之力壓制一個小小魔界倒是沒問題,可此舉投入過大,并不是十分明智之舉。”
天帝的神色這才有所緩和下來:“那天后有何好法子?”
天后笑道:“陛下莫不是被氣糊涂了?這姑娘不是自詡魔結(jié)使的后代,魔結(jié)使一族對魔族本就有抑魔之神力,倒不如做好準備派這姑娘去,讓魔族歸附,成了,一切歸常,繼任魔結(jié)使之位。不成……”
天后笑著噤了聲,那天界也沒什么損失,一舉兩得的事。
天帝聽后忖了一會兒,開口道:“那便聽天后的,若無他事,就退朝吧。宴枕留下。”
人群浩浩蕩蕩地走了出去,偌大的宮殿內(nèi)倒只剩下了父子二人。
宴枕立于原地,天帝連連迎了上去:“阿宴,這些天,一聲不吭地去了哪里?”
宴枕不露聲色地避開天帝撫過來的手,淡笑道:“讓父君憂心了,兒臣不過是有些感慨道故地看看。”
天帝的眸子因羞愧而暗了下來,輕聲道:“那便好。若是以后要離開還是知會父君一聲。”
“是。”
另一隱秘之處
天后牽起醇淳的手,慈愛地笑著:“醇兒,今日辛苦了。”
醇淳:“若不是娘娘,我又怎有機會活到今日。這些算得了什么。”
天后滿意地笑了笑:“若醇兒你不嫌棄,到可喚我一聲娘親,在這六界之中也算有個慰藉。”
醇淳一愣,隨即叩謝:“醇兒在此謝過母親了,母親大恩孩兒沒齒難忘。”
天后立即扶起她:“好孩子,現(xiàn)在既然有人幫襯著你,倒不妨跟著他,莫讓他人起了疑。”
“孩兒知曉,請母親放心。”
天后點頭應(yīng)允,便目送醇淳離開。
待醇淳走遠后,躲在一旁的杏秋才出來:“賀喜娘娘,倒是多得了位為有用的忠心之人,也在那邊成功安置了眼線。”
天后定定地望著遠方:“這姑娘倒是聰明著呢,成不成為眼線我不在意,我要的是成為軟肋,一個屬于他的,卻忠于我的軟肋。”若成了,他不也照樣為自己所用。
杏秋有些發(fā)懵:“那赤焰公主不是……”
天后回頭看著她,突然笑得開懷:“杏秋啊,感情這東西是最不可靠的了,在本宮身邊這么多年怎么還是那么天真?不過啊本宮也就喜歡你這些。”
杏秋望著她,也笑了。
宴枕剛走出正殿往回走,便覺著有人隨之在后,一回頭,果然看見了醇淳。
揚起笑,迎了上去:“姑娘是還有話要同在下說嗎?”
醇淳定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此時所有的感情才涌上心頭,淚水頓時模糊了雙眼,抑制住沖動哽咽道:“小女如今無家可歸,還請王上留下小女為您效力。”
宴枕微微皺眉,故作為難之態(tài),良久應(yīng)道:“姑娘不必多禮了,日后在逍醒殿住下便可。”
隨即招招手:“阿晝,扶姑娘回宮。”
小侍上前扶起醇淳,一行人便繼續(xù)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