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劇場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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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

演群演的女生給司流生一起分零食。因為司流生幫她把欺負她的人報復了回去。于是女孩子每天都送他零食。

“她是不是看上你了。”姜鴛問，因為女孩子最懂女孩子。她欲語還休的眼睛就告訴了她的心里話。

“是嗎？”司流生笑。“其實挺多人喜歡我的。只是我不喜歡他們。”這一刻，司流生像極了流連花叢的情場老手。他俊美無雙，他受人追捧。他的資本幾乎可以孤芳自賞。姜鴛看到了司流生的另一面。不是撒嬌萌軟黏糊的可愛弟弟。充滿了少年的青澀和激情。

“她都跟你說什么？”

“沒什么好說的啊。”

姜鴛點頭：“的確沒有什么好說的。只是我好奇女孩子主動追男朋友會說些什么。會不會送的零食上還有卡片什么的。”

姜鴛長得美。從小到大她的抽屜里都不缺情書和巧克力。驕傲高貴的小貓身邊的人都愛它，寵它。以至于某天它對愛不以為意了，覺得理所當然了。她從小就有儒雅的父親疼愛。母親關心，即使在豪門圈子里也很少的幸運。于是貓兒被寵壞了。她的高貴和自信就是這樣野蠻生長。

司流生當然知道她可能削與女孩子的倒貼，但是心里也是好奇那封情書。司流生突然覺得好笑。高中那么多男人給她的信封她看膩了。后來收到的情書全丟棄在抽屜里不屑一顧。現在對別人送給他的那張情書有興趣了。

姜鴛嘴里塞著蟹肉棒，用一雙紫色的眼睛看著他：“她長好看嗎？你喜不喜歡她呀？”。

但是，就是因為她是姜鴛，他喜歡的姑娘。所以他恨不起來。棄他的情書之不顧也罷，追她六年多也沒關系了。好歹現在他們是在一起的。

司流生攬住她的腰：“我就抱一下。”

姜無語片刻：你還少抱了？

“你干什么，司流生！你居然敢捏我的臉！”

“情不自禁。”

“滾吶！”

“姐，改名字吧。”

“……司流生你有沒有事？你沒事吧你？”

“生氣都那么像它。”

姜鴛頓了一下。像誰？

她是誰？司流生喜歡的人嗎？

為什么弟弟有喜歡的女孩子她還不知道呢？以前司流生恨不得天天纏著她，把自己一天做的事都告訴她。怎么現在他戀愛了她都不知道。她這個姐姐是不是做的挺過分。這一切似乎是從他開始演戲開始的。

兩個人都很忙。沒有時間像以前那樣。姜鴛心里有些空。

“那個女孩啊。”

：！

司流生提到女朋友了。姜鴛豎起耳朵聽。

“皮膚白白的，脾氣軟乎乎的。有時候呆呆傻傻的。像個憨批貓。”就我懷里這只。

姜鴛皺眉，司流生怎么喜歡這種類型的啊。

“你喜歡這種的？”

男孩低下頭，姜鴛才發現他到底什么時候長高了，比她高了一個頭，她現在擼他的頭發踮腳都夠不著了。當然她是絕對不可能在大街上干這么蠢的事情的。

疑惑，不解。這是司流生從姜鴛臉上讀出的信息。

“是無法拒絕。姐姐有談戀愛過嗎？或者為一個人心動。”

姜鴛避開不答，她喜歡一個人的，打游戲認識的。鮮少有人可以強硬的跟在她身邊。打，幾乎平手，躲，對方可能在她頭上按了雷達，什么時候上線玩一局他都能找到自己。姜鴛有一段時間感覺這是靈異事件。對方成謎。不過他的操作的確很帥。嗓音好聽。她就像跟他談一次戀愛，如果兩個都合適他們就結婚。

處女座女王以前看人生很簡單，她要她的事業有成，她要一個人做她的男朋友，未來的老公，陪她做好多好多浪漫的事情。如果等不到自己喜歡的人，她不會將就，她可能會為了自己的事業付出自己的所有青春。

事實證明，那個阿飄先生不適合她。那天她跟他說面基的事情。（當然選得是正規餐廳，一次表示對雙方的底線和保護）。但是她沒想到來的居然是高中同學，這樣就算了，居然還是死對頭都城太子爺。面帶面具，一年四季都不摘的那種。誰知道他是不是不想洗臉所以戴面具。姜鴛有一段時間是這么吐槽的。姜鴛當時就感覺自己被玩弄了。因為她的手id全班都知道。她帶著他們打，帶他們吃雞。認出她不是難事。這樣一想約會還沒開始就泡湯了。

司流生看她在想事情，薄唇彎了彎。知道她還在惦記那次的面基大型社死現場。但是他的確是有所圖謀，他真的喜歡她，所以陪她玩游戲陪她在游戲里穿情侶裝。她離開戰隊的時候他難過了好久。

“看來姐姐有個討厭的初戀呢。”

“哼，不是初戀。沒有初戀。”

“好，不是初戀。”

司流生心里又苦又甜。

姜鴛想起他年少氣盛，淡淡的：“那不如去學著談個戀愛？”

司：“……”。

如果他能有個人陪在他身邊。雖然礙眼，但是畢竟是自己弟弟的人生，她可以忍受。

司流生含笑走過來，但是看得出來他的心情不是很好。他把姜鴛困在臂彎，言辭懇切：“咪咪，我只想跟你談戀愛。”

姜：……靠。前兩個字就足夠吸引姜鴛的全部注意，眉心狂跳。不輕不重的往他臉上扇一下。“你別鬧！”

男孩抓住她的爪子放在嘴邊舔一口。

姜：……口水……。

顧漫過來抱怨，他剛來社會不久，很煩那些骯臟事。這是他必須知道的，但是也不意味這他必須接受的。所以連看了幾天猥瑣導演的惡心事，他狀態愈來愈不好。跟導演的關系惡劣。幾乎到了如果不是劇本找不到男主角的替代品，那個毫無底線的導演把他換了都不眨眼睛的那種地步。

走到姜鴛的面前被姐弟倆個黏糊的勁兒惡心了一下，還不忘瞪了她一眼。在他眼里一男一女沒有血緣關系都是齷齪不能見陽光，活該被厭棄的。

“姜小姐請你注意你的作風問題。”

司流生的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把她護在身后，不是不對付他就表示放過了他。有他一句話，顧漫在都城里混不下去。

“怎么？被我戳中了？你們不是姐弟嗎？真是讓人惡心啊。姜鴛你那么需要，怎么不去夜總會？畢竟那里才是你的主場。我想會有很多人貪新奇去光顧你的——噗。”

“——咚——”。顧漫成拋物線摔在遠處。顧漫是成年人男人了，而且身上全是腱子肉，這一身重量該多重？姜鴛思考一會兒。這就是男人的先天優勢嗎？姜鴛還有閑工夫吐槽司流生西裝舉鐵。

“司流生！你TM瘋了嗎？”

顧漫捂著臉，好不容易站起來。姜鴛有打架經驗。顧漫的骨頭脫臼了，目測沒有斷骨頭。

可是看著他爬起來臉上扭曲丑陋的臉，姜鴛突然想如果司流生剛剛再用點力就好了。

“污蔑，造謠中傷。你覺得自己還委屈了？”

司流生雙手抱胸，冷然的戳中他的惡意。

“你跟姜鴛什么仇？或者什么心思要不要我們去你的房間一探究竟？”

顧漫瞇起眼睛，顯然神色是被司流生戳中的心虛和憤怒。姜鴛冷下臉，知道自己是別人的意。。淫對象，心情怎么能好？她是知道的，被全網黑的時候，她看到了曾經見不到的黑暗垃圾。那些虛弱，淫欲，空虛。

她的世界出現黑白灰崩塌的局面，幾乎都要染成黑色。晚上六點多鐘，晝短夜長，寥寥幾人 街上幾個男人在她回家的路上光著膀子堵過她。昔日的叫她女神，偶像的粉絲，晚上把她堵在街上，惡心至極。

“你們，沒有權利擅闖我的房間。”

司流生淡淡的：“如果可以，我TM真想弄死你。”

姜鴛一呆，她弟看起來挺帥的嘛。被人拉在身后，偶爾可以休息一下感覺不錯。

顧漫揉了揉臉，像這種傷，他不是疤痕體質。冰塊敷一會就好了：“我承認之前喜歡她，但是沒想到她也是那么惡心的人，這真是讓人失望。不過你敢對我做什么就好好考慮后果。我是男一號，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打發的。”

說完深深看了姜鴛一眼瘸腿離開。看他似乎走的很累的樣子，但是頭已經扭過去，狠話已經放了不走就沒了裝逼的機會。這種自尊（虛榮）讓人看了發笑。

司流生叉腰：“這什么人啊！就這種人還可以演戲啊！也不怕給祖宗前輩丟臉！我操了！”。

姜鴛還是見他那么生氣的。還是因為待她差的。姜鴛想，男孩那么直，在以后的路上要吃不少虧。她在那一瞬間幾乎看到她曾經的影子，國外民風開放。打架也是常有的，曾經她也是渾身戾氣不知收斂。司流生要走影帝的路子留下什么黑料可不好看。

“阿司，以后罵人你要學會不帶臟字。”

“哼，剛剛我可是為了你。”

“謝謝我們的阿司，英雄救美。張那么帥，差點就愛上你了。”

男人貼在她耳邊：“我，今天穿的這個不好看，下次給你看別的。”

姜鴛捂住耳朵，她懷疑這個男人在耍流氓。

司流生舔唇，剛剛，有舔到耳垂。涼涼的。

“要回去嗎？我們就那么放過他，一會兒你拍戲他會給你穿小鞋嗎？”回去讓人告訴云氏好好休整風度不良的導演和藝人了。

姜：到底是什么讓他產生的對她的不自信？她好歹是一介集團的總裁。那點錢投資進去成為投資商還是有的。到時候她需要怕一個顧漫？

二人心懷鬼胎，皆是思考收拾爛攤子又要偽裝自己的身份。

劇場。

導演真在訓斥新人。顧漫蔫巴巴的，臉上青紫未褪。經濟人正在著急的給他消腫。姜，司二人站定。一個沒有價值后臺的新人導演怎么可能有好臉？顧漫也是剛進娛樂圈看不懂罷了。現在他哪里像剛剛那樣盛氣凌人？

姜鴛挪開步子踩著錐子一樣的高跟鞋離開。

“抱歉，剛剛。”

是顧漫的聲音，他正低著頭看不到他臉。還非常稚嫩，不懂掩飾自己的情緒。知道孤立無援不想樹敵。但是姜鴛沒心情陪他虛與委蛇。

“噠噠噠”。回應他的只有腳步重新開始的聲音。道歉不值錢，因為他惡劣的言詞是無法被寬恕的。

姜鴛和司流生同進同出，兩人都是俊美絕倫，沒有血緣關系流言蜚語未斷。姜鴛路過時，正聽到對方嚼舌根。似乎比珍珠還真。驕傲的貓兒露出爪子，它驕縱蠻橫，幾乎沒有人欺負過它，但是敢對它吐露惡意，就得付出三倍的代價。

貓兒聰明冷靜。有些人不揍怕了他不會記得教訓，還是會過來找麻煩。周而復始堅持不懈。只有不客氣，反客為主，才能一勞永逸。不要給對方面子和余地。讓他們懼怕你。井水不犯河水。這就是貓兒的智慧。

。。。

劇場后面有一處溫泉池子。姜鴛結束了鏡頭就被司流生拉去泡溫泉湯。小狗的尾巴幾乎搖成虛影，后面的貓兒一臉嫌棄。

姜扶額：“我以前也沒記得虧待你什么，怎么看到一個小溫泉就那么激動？”

司流生笑而不語靠在木柵欄上，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巴巴的看著柵欄另一邊的姜鴛。此刻他沒有穿衣服，上半身泡在水面上，霧氣騰騰。眼睛濕濕，鼻子紅紅的。

姜鴛眼尾一抽：“拜托，你以為你撒嬌就能來女士浴室嗎？”

“噗哈哈哈哈哈哈。”

美人們笑了，實在是他們的對話太可愛。小奶狗的眼神太可憐。紛紛議論混血美人和小奶狗的關系。打趣他們。膽子大的已經開始八卦了。

“咚——”。

一個長發美人游向姜鴛，在姜鴛身邊泡。

“前輩，他是你男朋友嗎？長得很帥。”

姜鴛冷漠臉：“弟弟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