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師父,我想去看雪
- 仙尊,你的嬌軟小愛徒又作妖了!
- 十七鈴鐺
- 2032字
- 2021-08-25 09:32:32
“你的意思是,我罰的輕了?”云汲本就是來取經(jīng)的,一聽眼前的女子這般說,這個一向我行我素的人也開始有點懷疑自己了。
“可不是,我這里若是誰犯了錯,可是要去上靈峰思過數(shù)月的。”寒音知道眼前這人舍不得,故意繼續(xù)道。
“數(shù)月……”云汲皺了皺眉頭,“那會不會太久了些,不過是半園子草藥罷了……”
“往日里你可不是這般,誰若是動了你的草藥,你可是要大怒的。”寒音此刻就差仰天大笑了,“你怎變的如此模樣了?”
其實原本云汲當(dāng)時是有些動氣,可一看到那張做錯了事便垂頭喪氣的小臉,這氣就怎么也生不起來了。最終這一切只得化為一聲長長的嘆息和無奈的苦笑了。
“我變成了什么模樣,惹的你要這般笑?”云汲不滿道。
“萬年前,你是叱咤風(fēng)云的天界戰(zhàn)神,可如今,倒是......”寒音轉(zhuǎn)眸笑道,“溫柔了不少。”
“溫柔......”云汲聞言,眉目一挑,“我怎不覺得?”
“你這是當(dāng)局者迷。”
“你今日與夜?jié)烧f話一模一樣,很是奇怪。說來你們相識也數(shù)萬年了,如此默契,怎一絲進(jìn)展也無......”
“咳咳咳......說你和你的小愛徒呢,怎么扯到我這里來了,我和夜?jié)赡苡惺裁茨酰贿^就是湊巧。”寒音趕緊清咳了幾聲打斷了云汲的話,她是一點也不想與他糾結(jié)于此,當(dāng)即轉(zhuǎn)了話題:“對了,我問你,一月后,便是九嵬山逐風(fēng)上仙次子的婚禮,你可要去?不過你若是去了,必成焦點,現(xiàn)在不只九重天上,六界其他人都在好奇這紫竹林唯一的弟子究竟是何種模樣。”
“不過一小丫頭,又有何可好奇的。”云汲說道,一臉不以為然:“今日打擾你了,告辭。”
他平日里最煩的便是這種各路仙友互相吹捧的場合。雖說他總是我行我素,無所謂外人眼光,可是耳邊若是有人叨念議論不停,聽著依舊是會心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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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汲回到紫竹林之時,天色將晚。
紫竹仙山常年云霧繚繞,不分四季,更不知寒暑交替。
他立于幻湖,四處環(huán)顧了一番,心道不知東雪這丫頭跑去了何處,竟不如往日一般出來迎接,如此散漫,是一點不把他這個師父放在眼里了。
云汲想著,廣袖輕拂,點幻湖化鏡,想看看這丫頭在何處偷懶。幻鏡剛尋至月牙峰后的桃花林,便見紫衫少女立于一棵桃樹旁,下巴微抬,雙眸閉攏,雙手舉了老高,神色倒是十分安詳靜謐的。
只是這姿勢,看著總有些奇怪。
“本上神方才去了月宮一日,這丫頭莫不是腦袋出了問題。”云汲低頭俯視鏡中情形,一臉?biāo)妓髂印?
還未等他得出結(jié)論,那紫衣少女忽的似暈厥一般一頭栽倒下地,驚的他雙手一抖,趕緊收了幻鏡,飛身便趕去了月牙峰。
原本以為出了什么事,可當(dāng)云汲將半埋在桃花瓣里的東雪抱起查看時,眼前的小丫頭卻忽然睜開了惺忪睡眼,白玉般的小手輕輕勾上了他的脖子,那雙眸子笑的恍若星辰。
“師父,你回來啦。”
原來是睡著了,云汲不語,心下卻無奈的暗笑,怎會有人站著也能睡著。
“師父你怎么不說話。”瞧著云汲發(fā)呆,東雪伸手掐上了他的臉頰,“莫不是你也睡著了。”
云汲聞言,又見她如此恣意,當(dāng)即松了手,導(dǎo)致這小丫頭一下子栽在了桃花瓣上。
東雪哪里知道她的師父在想什么,吃痛的揉了揉屁股,一臉的不明所以。
“為師怎么可能像你這般,站著也能睡著。”云汲垂眸撇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東雪,臉上是故作高冷,心里的笑意卻又深了幾分。
東雪站起身,撓了撓腦袋,脆聲道:“我只是想回憶一下當(dāng)一棵樹是何感覺,誰知當(dāng)著當(dāng)著竟睡著了。”
“這六界之中,也就是你最愚鈍了。”云汲暗自嘆了口氣,嘴上教訓(xùn)著,卻不自覺地給自家徒兒拍起了身上的灰塵,儼然一副老父親的慈愛模樣。
“師父,我真的很愚鈍嗎?”
東雪其實并不明白愚鈍都究竟包含了哪些,這世間她不懂的話語實在是太多了。
看著眼前的小丫頭那一副傻愣愣的模樣,云汲忍不住又嘆了口氣:“為師有些后悔那么早助你化形了,否則都說不準(zhǔn)能吃上果子了。現(xiàn)如今,果子吃不上也就罷了,還得為了你費(fèi)心費(fèi)力。”
“師父,我也覺得做人好累,不如,您再把我變回一棵樹把!”
“怎么,化形不好?”
云汲聽聞,心下更無語了,他花費(fèi)了那么貴重的凝仙珠,這小丫頭竟還不領(lǐng)情。還一個勁的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不好,每日要讀書練劍,腦袋都快炸了。”
“不讀書練劍,你空有這一身仙力又有何用。對了,今日九嵬山的請?zhí)墒樟耍俊?
東雪聞言點了點頭。
“來人說,是成親什么的。我說要與師父定奪,于是那人放下便走了,話說師父這九嵬山是何處,這成親又是什么?”
她成人形這些日子以來,無數(shù)亂七八糟的詞匯都一股腦的出現(xiàn)在她的耳朵里,將她原本就不大的小腦袋攪得如同一鍋漿糊。
“九嵬山離北冥不遠(yuǎn),離冬雪湖畔也不遠(yuǎn)。”云汲有意避過了成親這一問題。可能這一情結(jié)就與前些年飄渺林的褚瑜上仙教女兒一般,有些話總是忍不住想要糊弄就糊弄過去的。
“那是不是也如北冥一般寒冷,常年風(fēng)雪呢?”東雪一聽外界之事便饒有興趣。
“北冥是六界最為寒冷的地方,九嵬山可及不上。不過常年覆雪倒是沒錯的。”
“那太好了!師父,那我想去看雪!”
東雪這般一說,云汲倒是有些無奈:“你在冬雪湖畔呆了這么多年,看雪還未看夠?”
“師父,我本無神識,全靠的凝仙珠才有此身形。此前冬雪湖畔是何樣子,我根本不知,師父,我們就去看看嘛。”說完她便直直的撲進(jìn)了云汲的懷里,撒起了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