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南宮晟兒胸腔里的怒火莫名的就開始燃了起來,如今她許多情緒已經完全不能控制。
也不知何來的怒火,揮手就想要給蘇黛耳光,然而卻輕易被后者給攔住了。
“這樣的耳光我從小到大,就沒有挨過,也不想挨,所以郡主下不為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南宮晟兒手上突然結了一個印,趁蘇黛不注意,徑直擊中其腹部。
與此同時,因為南宮晟兒突然靠近而突然轉換人格的喬夜玄鷹眸驟然睜開,雙手也暗自結起了印,隨后掌心微微朝前推去,看似虛弱無力,反彈力卻不小。
南宮晟兒被喬夜玄的這一式隔空術法給反彈,身子朝后一傾,直接摔出了好幾米遠,倒在地上久久才爬起。
不可思議地瞪了一眼蘇黛,她不是沒有功夫嗎,內力怎么可能如此強勁?
苑蔻跑過來把人扶起來:“郡主,你沒事吧?”
南宮晟兒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轉身回了轎。
苑蔻看了一眼蘇黛。
眼里閃過了一抹復雜色彩,隨后走了。
她的一個眼神,讓蘇黛覺得,今日的南宮晟兒真的就是完全變了一個人,滿身的戾氣,還有剛才又是怎么回事?
適才明明是被那南宮晟兒偷襲,然而不但感覺不到一絲的痛楚,反而是覺得丹田處一股暖意緩緩而來,非常的舒適。
怎么回事?
驀然想到會不會是喬夜玄?
后院。
喬夜玄臉色發白,適才雖然擊敗了南宮晟兒,卻也是替蘇黛擋下了那一掌。
這個女人看來真的是已經入了邪了。
真是厲害的緊。
自己當真是輕敵了。
宋以闊被突然軟下身子的喬夜玄嚇到了:“王爺,你怎么樣,你沒事吧?”
“我沒事,扶我一下?!?
“哦,好?!?
喬夜玄被扶到了一旁的木樁前坐著,臉色依舊慘白慘白的。
“王爺,你方才突然那個動作,然后就這么摔下來,可真是把我嚇到了?!?
“我無事。”
“砰——”
后院的房門被推開,蘇黛匆匆地跑了進來,見他這般,一股莫名的擔憂就起來了:“你哪里不舒服?。俊?
“我沒事?!眴桃剐睦飬s在訴苦,平白無故地替這個丫頭擋了一掌,沒事才怪呢?
“我送你回府吧?”
“不用,你這里不是有不少好藥材嗎,給我煎上一副來,不就好了,事先說好了啊,這一副藥可能會很貴,但必須得免費才行。”
見他還能說笑,蘇黛心里也是稍稍松了松:“當然。”
當即給他診脈之后,交待宋以闊去前頭拿藥材。
“你這是在關心我?”喬夜玄凝著她,語氣突然溫柔。
“不要誤會,這副身體可是人家王爺的,我這是擔心你給整壞了?!?
“你認真的嗎?”
“當然是認真的,說不定你以前的那張臉都比不得我家王爺的呢?”
喬夜玄被她氣的夠嗆:“我真是白白救了你,太沒良心了?!?
“師父,藥我給取來了,怎么煎?”
蘇黛接過:“我來煎就行,你替我去鋪面看著吧。”
“師父,今日晟郡主她可是……”
“沒什么,就是覺得她有點不對勁兒而已,不過沒事,去吧。”
“哦。”
殊不知,宋以闊轉身進了前邊鋪面的時候,全身因為手臂的突然抽痛而痙攣了起來,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若不是及時扶住了一旁的桌子,怕真是會摔下去。
到底怎么回事?
為何今日手臂突然疼了兩次,還一次比一次疼。
這個契到底又是一個什么契,宋以闊腦袋忽而變得遲鈍了一會兒,仿佛有什么想要控制他似的。
晌午的時候,蘇黛就關了鋪子,讓宋以闊回去,她與喬夜玄一同回了王府。
回到王府沒有多久,喬夜玄就昏沉睡了過去。
蘇黛沒有打擾他。
徑自出了房門。
余青匆匆過來。
“怎么了?”
“太后身邊的人送來了這個帖子,說要見您。”
“見我?”
蘇黛接過帖子,總覺得哪里怪怪的,當朝太后若是來了荏城,要見她不應該直接來王府里,怎么還讓人特地弄了帖子?
“余青,我怎么覺得,這個有古怪?”
“太后一向低調,此番前來也是微服而來,如今就在城邊的一處別苑里,想來也是想與您見見。”
“王爺可知道?”
“知道,昨日便傳來了消息,本想著今日與你一同過去,可方才你說他受傷了?!?
“傷的不輕,我拿了一些藥材回來,你親自去煎煎,等他醒來再服用,王爺身子體質與喬夜玄不同,可不能隨意斷藥。”
“您說什么?”
“我說什么了,方才就是喬夜玄,出去的時候為了救我受傷了,所以別介意?!?
余青臉上微微緩了緩:“是?!?
“馬車可備好了?”
“太后的馬車已經在府外候著,我安排了人陪您一同去?!?
“嗯?!碧K黛將帖子扔回給了余青,馬車都來了,還特地搞了一張帖子,還有啥意義?
換了一身稍微正式一些的衣裳,蘇黛出了王府。
隨同的還有兩名侍衛。
上了馬車后。
蘇黛眼皮子就一直跳個不停,怎么回事?
想了想后,掀開了簾子,問趕車的侍衛:“你是太后派過來接我的?”
“稟王妃,正是。”
“太后此番前來,真是為了與我見一面?”
“王妃,屬下也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一概不知,您在車里稍稍休整,一會兒到了,您再與太后問清吧?!?
這人說話臉上都不帶一絲絲變化的,聲音也沒有任何起伏。
見蘇黛沒有反應,這人又說了:“王妃請放心,屬下是太后身邊的人,務必保護好您的安危的?!?
蘇黛看了眼騎馬隨同在側的兩名府里的人,沒有再說什么。
退回了車中,只是在那一剎那,她無意之間瞥了一眼他腰間佩戴著的令牌,這令牌怎么瞧著有些眼熟?
興許是捕捉到了她的視線,那人順手就將令牌整到了另一邊,隨后繼續揮著鞭子驅趕馬了。
蘇黛坐在車中,感覺這車一直是在往城外去,心里越發的不安,還有,那令牌?好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