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坐吧!你就是程醫(yī)生嗎?”
“是的。”程宇迷惑地看著眼前的警察。
“請問你認識這名死者嗎?”警察取出一張相片放在他眼前。
“認識?!?
“那請問你,四月二十三號那天,晚上十點左右,你人在何處?”
“四月二十三號,我想想?”程宇邊思索邊道:“應(yīng)該在家吧,晚上我一般都在家中。”
“請你再仔細想想?!?
“嗯,想起來了,我正在實驗室里做實驗。”
“可有人證?”
“琪琪,不過是我一個人在實驗室?!?
“這么說,就是沒有人能證明了?”
“我是在家里,哪里都沒去?!?
“好了,程醫(yī)生,你先回家,暫時不要去別的地方,我們會再次傳你問話?!?
警察的話,讓程宇有些莫名其妙,但直覺告訴他,并不是好事,回到家中,琪琪不在,等了好一會,才見琪琪心事重重地回到家中。
“琪琪,你去哪里了?”
“我被警察找去問話。”
“哦,你也被傳去?”
“怎么你也去過?他們問的都是關(guān)于你的事,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他們還來家里搜查過,并到過實驗室?!辩麋骶o張地望著程宇。
“他們問你什么?”
“他們問我四月二十三號,那天晚上十點左右,我在哪里?你又在哪里?”
“那你怎么說的?”
“我照實說了,我說你在實驗室,我在房間睡覺?!辩麋髯叩匠逃钌磉叺溃骸盀槭裁矗繛槭裁此麄兛偸菃柲??難道他們懷疑你嗎?程醫(yī)生?!?
“不會的,清者自清,你不要太擔心,相信警察會查清楚的,走,去睡吧?!背逃钆牧伺溺麋鞯募绨虻馈?
第二天,程宇與琪琪正坐在桌子上吃午飯,幾名警察走了進來,其中年長些的警察對程宇道:“程醫(yī)生,對不起!由于在這個案子上,你有重大的嫌疑,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哦?”程宇迷惑地看著他們,接著另一個警察走過來,嚓!一聲,程宇的雙手被戴上了冰冷的手銬。
“你們做什么?你們?yōu)槭裁匆D他?他什么都沒有做,你們怎么可以銬他?”琪琪沖上前來慌忙道。
“帶走?!睅ь^那位警察說完,轉(zhuǎn)身離開,程宇馬上被站在他身旁的兩名警察,推著向前行走。
“程醫(yī)生,程醫(yī)生!你們弄錯了,他不會殺人的,他不可能會殺人的,你們放開他吧?!辩麋骺奁芟蚯懊婺俏痪臁?
“小姐,你放心,我們現(xiàn)在只是懷疑,并沒有說他就是兇手,如果他是清白的,我們一定會放他回來。”
“不要把他帶走,村里所有的人都可以證明,他是一個好人,他是一個好醫(yī)生?!辩麋鳒I流滿面道。
“你放心吧!你說的我們都知道,請你不要妨礙我們的工作。”警察看著琪琪斬釘截鐵道。
“琪琪,你放心吧!我沒事的,我不在家的日子,幫我照顧好青青?!?
“我會的,我也會一直等著你回來,你一定要平安回來,我等著你。”琪琪淚水漣漣,一路上跑著跟隨到馬路邊。
“回去吧,不要擔心我?!背逃钚α诵Α?
警察把程宇押進車子里,一下子,許多村民圍過來,所有人都詫異地詢問,全部都議論紛紛,對于村民的提問,警察是一概不答,直接上車,起動車子離開。
車子緩緩地開動,周圍的人越來越多,村民都圍著警車,拍打著警車,問著是不是抓錯人了。
最后那位年紀大些的警察,站出來喊話道:“各位鄉(xiāng)親!各位父老!你們放心,我們今天帶走程醫(yī)生只是問訊,說不定明天,就會放程醫(yī)生回來了,你們放心,我們警察是不會亂抓人,對這個案子,我們一定秉公辦理。”
說完馬上示意快點開車離開,車子漸漸離開人群的包圍,突然旁邊跑出一個人,她沖到警車邊上,用力地拍打著車窗。
“青青,青青!”程宇猛烈地站起,馬上被兩旁的警察按回座位上,程宇用力地對外面的青云喊道:“青青,回去,我很快就回來的?!?
但車外的青云,一直跑著追在車子旁邊,拼命地拍打著車窗上的玻璃,臉上充滿了急切地表情,程宇心急如焚地坐在車中,他揮著手,叫喊青云回去,琪琪跑了上來,她拉著青云,但青云掙脫琪琪,又追趕上來。
“現(xiàn)在快,開快點?!蹦觊L的那位警察催促道。
司機馬上加起油門,車子飛疾在馬路上,很快把青云拋在后面,但這樣,卻沒有讓青云停止腳步,她執(zhí)著地追在車子后面,淚水由她的眼角飛灑在空中。
程宇轉(zhuǎn)過身子,痛心地望著后面:“青青,回去,不要跟著了,我會回來的,青青!”
突然,啪!一聲,青云摔倒在路中間,她痛苦地趴在地上,伸出手,望向越來越遠的警車,淚水迅速打濕了她的臉,坐在車里的程宇,看到這一切心都碎了。
這幾年來,他第一次看到青云哭泣,而且還是為了追趕他,程宇失控般,聲嘶力竭叫喊著:“停車,停車,快停車!”
“停一下吧,不過,程醫(yī)生你不能下車。”年長的警察道。
程宇由車里探出頭來,對后面的青云大聲道:“青青,我很快就會回來的,我一定會回來的?!?
青云馬上爬起來向程宇跑去,身后琪琪哭喊著叫她,車子馬上又開走了,“青青,回去等我,琪琪,幫我好好照顧她。”
程宇的聲音越來越遠,快速消失在馬路的轉(zhuǎn)彎處。
青云跌坐在地上,癡癡地望著程宇離去的方向,眼中的淚水,像連綿不斷的雨水般,灑落而下。
“姐姐,姐姐!程醫(yī)生會回來的,他一定會回來的?!辩麋鞴蜃谇嘣泼媲翱奁?。
青云淚眼汪汪地轉(zhuǎn)過頭,望著琪琪。
“姐姐?!辩麋骶o緊地擁抱著青云,剛才的一幕,她的心都快碎裂了。
許多人跟了上來,看到二人抱頭痛哭的場面,村民站在一旁,忍不住陪著流淚,一下子路中哭泣聲一片,直到有車子過來,其他人才扶起二人,送她們回到家中。
青云回來后,躺在床上,她并沒有放聲哭泣,只是不停地流著淚水。
“姐姐?!笨粗嘣?,琪琪心如刀絞,她更是不知所措,一切都來得太快。
晚上,青云沒有吃晚飯,任由琪琪端到她的床邊呼喊她,青云還是癡癡地望著天花板,琪琪恐慌中翻了程宇的電話本,拿起電話,拔打了文豪的號碼,把今天的情況都對文豪說了一遍。
打完電話后,琪琪回到青云的房間,青云閉著雙眼,仿佛已睡著,琪琪走到她身旁,幫她蓋好被子。
“怎么這么熱?”琪琪伸出手,摸了一下青云的額頭,琪琪大驚,青云的額頭燙得嚇人,她馬上跑出去,拿條濕毛巾放在青云的額頭上,再拿來溫度計幫青云測了一下,燒到了四十度。
退燒藥家里有,但青云昏睡中,根本沒有辦法喂她喝,琪琪趴在床邊呼喊著她,青云卻毫無反應(yīng),她馬上向村里醫(yī)療站跑去。
四周一片寂黑,雖然現(xiàn)在才九點多,但鄉(xiāng)下人早睡早起。
琪琪用力地敲打著醫(yī)務(wù)所的大門,一陣后,里面亮起燈光,葉嬸披著衣服,有些睡眼朦朧地打開門。
“葉嬸,快,姐姐發(fā)高燒。”
“怎么了琪琪?誰發(fā)燒了,是青云嗎?”
“嗯,燒到了四十度,全身都滾燙?!?
“我馬上過去看看。”葉嬸轉(zhuǎn)身穿多一件外套,拿著藥箱隨琪琪走去。
葉嬸為青云檢查后,回去取來藥,幫青云打了一針,青云的燒,才慢慢開始退下,但卻一直沒有蘇醒。
琪琪放心不下,搬來椅子,趴在青云床邊,疲憊中她暈暈睡著。
咚!咚咚!“琪琪,琪琪,開門??!”迷糊中聽到有人在敲門與呼喊的聲音。
琪琪跑去打開大門,看到文豪風(fēng)塵仆仆地站在門口,還沒等琪琪說話,文豪就沖了進去,徑直走進青云房間。
“姐姐發(fā)了高燒,醫(yī)療站的葉嬸幫她打了針,現(xiàn)在退了,剛才嚇壞我了?!辩麋骱鴾I光道。
文豪坐在床邊,心疼地望著床上的青云,他伸出手撫摸著青云的秀發(fā),輕聲道:“青青,我來了,不要怕,有我在你身邊?!?
“文哥,這么晚你跑過來?”
“我放心不下,琪琪,你還好嗎?”
“我沒事,只是程醫(yī)生被帶走了,不知道怎么樣?”
“明天我去了解一下,你不要擔心,警察會查清楚的,一切都要講證據(jù)。”文豪站起來,看著琪琪道:“琪琪,你去休息吧,我留下陪青青。”
“可是你這么遠來很累了,這里又沒有床,你去睡吧,我陪姐姐。”
“沒事,我是男人,睡哪都可以,這不是有把椅子嗎?我就坐這里睡,你快去休息,明天我出去了,你還要照顧青青?!?
“嗯,那我去拿點蓋的被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