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
季安雨三天沒來上班。
他去找江嶼問地址。
“江嶼,你等一下,你知道季安雨住哪么。”
“知道,我微信給你發過去吧,阿塵你是不是對我們家安安有意思啊。”
“關心員工不是應該的嗎。”
“行吧,我先走了。”
他最擅長冷暴力,主動敲門已經是他最大的退讓了。
叮咚。
沒反應。
叮咚。
“誰啊。”
“沈厭塵。”
“地毯下面有鑰匙,你自己進來吧。”
沈厭塵聞到了濃重的酒味。
“你感冒了?”
“沒有,鼻炎而已。”
沈厭塵摸了摸她的腦門。
“你發燒了,還喝!”
“放開。”
“走,去醫院。”
“你是我誰啊,就管我。”
“別得寸進尺。”
“忽冷忽熱就拜拜,你管我?”
“好好好,你都發燒了,我們去醫院吧,要不然會不舒服的。”
“不要。”
季安雨鉆進沈厭塵的懷里蹭了幾下。
衣服衣服被子都是濕的。
“你淋雨了?!”
“嗯。”
“你喝了多少。”
“自己看。”
“你干嘛,我招你惹你了,你這么糟蹋自己,是不是因為我不告而別,如果是那件事我向你道歉。”
“不是,昨天我前男友來了…”
“蕭昀?”
“嗯…”
“你不要命了?你還和他聯系?幾年了?你還忘不了?”
“他手里有我的照片…他給我看了,讓我乖乖聽話,他只是…想讓自己爽,你是不是也想躲我躲得遠遠的,你來干什么。”
“沒事,不哭,我去找人處理。”
那為什么還要哭呢,愛哭的小鬼。
“沈厭塵,你多愛我一下吧,說不定我哪天撐不住就跳樓了。”
“呸呸呸,說什么呢,快點摸木頭。”
在沈厭塵那里,說了不吉利的話摸木頭就可以化解。
“沈厭塵,我是不是特別沒用啊,出了事只會躲,我是不是可以被任何人替代。”
“不是,你是我的季安雨,沈厭塵的季安雨,獨一無二的季安雨,去洗澡吧,身上濕濕的,潮氣都進身體里了。”
喝醉了就是好,這酒瓶子是三天前喝的,差不多醒酒了,正好沈厭塵來了,在裝一會兒醉,酒壯慫人膽,借著喝醉的機會和他說了好多不敢說的話。
“洗好了,沈厭塵我困了。”
“那你睡覺吧。”
“你會走嗎。”
“不會的,你睡吧。”
“你可以抱著我嗎。”
“嗯,睡吧,我不走。”
7月29號,我最喜歡的那個女孩子躺在我的懷里睡著了,她睡著的樣子好可愛,希望我以后可以閑著她的手回家見我媽媽。
“沈厭塵?走了嗎……”
開鎖的聲音?進小偷了嗎?
“你醒了?”
“你干什么去了,我以為你走了。”
“我去買花了。”
“干什么?”
“做我女朋友吧。”
“明天再說,我怕我今天不清醒以為是夢”
“好。”
沈厭塵寵溺地摸了摸季安雨的頭。
這算是確定關系了嗎?
“你能和我講講我走后發生了什么嗎。”
“你走后,學校里都在議論這件事,過了幾個星期,我好像看見你了,你穿著白體恤,手里拿著煙,身邊一群朋友,但不是,他是蕭昀。”
“你和他在一起是因為他想我么。”
“是,在一起后他像變了個人,動不動就打我,我只是還了一下手而已,他們口中的我像殺了人,你知道嗎,所有人都趁你不在的時候欺負我。”
“你為什么對我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的原因是你曾在我的記憶里過分的滿分。”
“他最后道歉了么。”
“道歉了,但男人永遠不會感到愧疚,你受過的委屈終究會成為他吹牛的素材,曾經以為他是我見過最好的人,還不是背著我加前任,冷暴力,騙我,逼我說分手他永遠不知道那些夜晚我是怎么熬過來的我永遠恨他。”
“是啊,比結束更痛苦的事拖泥帶水的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