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各懷鬼胎
- 重生后病弱嫡小姐又被嬌寵了
- 公子玨殤
- 2097字
- 2021-09-07 12:29:21
一頓晚膳,吃得南侯府內(nèi)所有人都心驚膽戰(zhàn)。
不光是下人,就連各房主子也是一樣。
好不容易堅(jiān)持到了用過晚膳,滿屋子的人頃刻之間便只剩下了顧峰和顧梓瑤。
原本還尚有些人氣的膳廳內(nèi),此時(shí)已經(jīng)變得十分沉寂。
顧峰端坐在上首,顧梓瑤坐在其右手旁的位置。
府中的侍女將茶盞端上,分別擺放在了顧峰和顧梓瑤身側(cè)的桌子上。
顧峰拿起茶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落在顧梓瑤的眼里到頗有些尷尬的神情,她原以為二房和三房的人走后,顧峰會對她說些什么,或者叮囑些什么,可不曾想,一盞茶后,父女兩人仍舊相對無言。
顧峰無奈,看著眼前的女兒也不知要說些什么,說深了怕影響女兒的心情,可不說,又覺得自己實(shí)在愧為人父。
心底糾結(jié)了一番,實(shí)在覺得現(xiàn)下不是說這些的時(shí)候,他將手中的茶盞放下,微嘆了一聲后,對著門外的府中管事唐福道:“送小姐回房吧。”
唐福頷額。
顧梓瑤起身,并沒有覺得詫異,她對著顧峰施了一禮后,轉(zhuǎn)身離開了膳廳之中。
唐福方跟隨顧梓瑤出了膳廳的院落,就見著顧梓瑤低眉驚疑的“呀”離開一聲,之后腳步便頓在了當(dāng)場。
唐福上前,詢問:“二小姐,您可是有什么吩咐?”
顧梓瑤搖了搖頭,面上的神情也有些莫測,就像是不經(jīng)意似的一般,她看了看身后的白露,隨即露出一副有些難過的模樣:“白露,這個(gè)月的月例你去領(lǐng)了嗎?千萬記得,若是少了也莫要在于賬房爭辯,省的似從前那樣,遭來他們的懲治。”
唐福有些驚疑,他的眼神徘徊在顧梓瑤與白露的身上。
他自幼跟隨顧峰在其左右侍奉,名義上是這南侯府的總管,可實(shí)際上,每每顧峰出府征戰(zhàn)都會帶他在身旁,為其安排諸多事宜。
原本,顧峰是想讓他留在府中照顧顧梓瑤,可在唐福的勸說下,將其內(nèi)侄留下,以便自家小姐自府中有個(gè)照應(yīng)。
可他不曾想,這次出征內(nèi)侄傳來的消息,竟與府中諸事這般的大相徑庭,不用細(xì)想也知曉,這其中必定隱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事情。
唐福上前,行為恭敬的對著顧梓瑤施了一禮:“二小姐,請恕唐福無禮,不知小姐方才所言是何意?”
顧梓瑤的面上有些為難,白露在此時(shí)上前,回了唐福的話,她先是福了福身子,道:“唐管事,事情是這樣的,自從侯爺離府后,我們姑娘的月例銀子就一次比一次少,每次奴婢想要分辨一二,賬房都以府中開銷緊張為由拒了奴婢。”
說著,她眼神看向了顧梓瑤:“有時(shí)候奴婢與她們爭了幾句,她們便動則打罵,態(tài)度強(qiáng)勢的好像她們才是這府中的主子一般。”
“白露。”
顧梓瑤出言打斷了白露繼續(xù)的話,轉(zhuǎn)而看著唐福:“唐叔,無礙的,父親征戰(zhàn),府中的銀錢都是用父親的血汗換來的,作為父親的女兒,自當(dāng)體諒父親的辛勞,還請?zhí)茢?shù)莫要將這件事告訴父親。”
精明如唐福,他怎么會不知道這是顧梓瑤想接著他告訴顧峰這府中私下的隱匿。
他面色不動,只是微微一笑:“二小姐多慮了,還請小姐放心,既然侯爺回府了,自然不會在讓二小姐如從前那般了。”
這幾年,顧梓瑤過的是什么日子,唐福可能想象不到,但他卻知道,能讓顧梓瑤在顧峰回府的第一日就私下里透話給自己,那便可以清楚,除非是忍無可忍,不然也不至于會是如此。
“唐叔。”顧梓瑤面上有些為難:“府中都是自家人,可莫要因?yàn)檫@些小事傷了和氣才好。”
唐福看了一眼顧梓瑤身后的白露,面上的笑容不變:“沒事,這些都是唐福該做的,還請二小姐先行回院落吧,稍后我回吩咐下人將月例給二小姐送過去,侯爺那邊還有些公事要處理,我先送二小姐到這里了。”
顧梓瑤頷額,袖口下交疊的手指間輕輕摩挲著:“那就多謝唐叔了。”
看著唐福已經(jīng)走遠(yuǎn),顧梓瑤也帶著白露朝著自己院落的方向走去。
唐福一路上籌措著來到了南侯府的書房,此時(shí)顧峰已經(jīng)坐在其中,看著手上的公文。
見書房內(nèi)并無他人,唐福才對著顧峰揖禮開口道:“侯爺,奴才有事相稟。”
看著唐福一副嚴(yán)謹(jǐn)?shù)纳袂椋櫡宸畔铝耸稚系墓模嗵庍@多年來,他知曉唐福的心性,若非事情嚴(yán)重,他絕不會出現(xiàn)出現(xiàn)如此的樣子。
“什么事?”
“二小姐那邊......”唐福猶豫著要如何說:“侯爺,這幾年雖然我們征戰(zhàn)在外,不知二小姐在府內(nèi)是如何的情形,這次回府方才的晚膳上,二房和三房雖面上對小姐恭敬,可奴才總覺得有些不對的地方,加上方才奴才聽見二小姐說月例銀子的事,老奴想請示侯爺,需不需要在府中暗查一番。”
顧峰的眼底泛起了疑惑,他自打進(jìn)府就察覺到不妥,在他不在的幾年,女兒到底受到了些什么他一概不知,每次來往府邸的信箋都是平安,并無其他。
看來,這府中是有人故意在背地里為難顧梓瑤,身為父親他怎么能容隱有這般欺凌自己女兒的人存在。
可現(xiàn)在還不到與兩房撕破臉的時(shí)候,細(xì)想之后顧峰道:“暫且暗中徹查,勿要讓兩房有所察覺,另外,派人去惠陽將母親接回府中。”
唐福知曉顧峰的意思,頷額:“還請侯爺放心,老奴定會將小姐這幾年受到的委屈查探個(gè)清楚,不過小姐到底是個(gè)未出閣的姑娘,平日里受了委屈也不知該與誰明說,侯爺和小姐到底是父女,雖是幾年不在身邊,父女情淺,但還是有血緣在,侯爺還是要多關(guān)心小姐才是。”
顧峰怎么會不明白唐福話中的意思,只是他也不知道為何,這次在見到顧梓瑤的時(shí)候,就有一種潛在的疏離,不敢親近,又想近親。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顧峰的語氣沉重,但很快他卻想到另一件事:“方才席間說是陳氏送了梓瑤一床錦被,不知為何我總覺不甚安心,你派人去看看。”
“是。”
唐福領(lǐng)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