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清了李海國的住處,想起錄音還在他手中,這可不好辦了。于是我打電話把今天的經(jīng)歷告訴了賓鴻,希望我們能一起扳倒許彥彬。
賓鴻和我商量后,我們準備先從李海國的孩子入手,來恐嚇他交出錄音。
那天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我喬裝了一番后,跟蹤他來到他女兒的幼兒園。我等到快放學,一位老師看見我,招呼我進來躲雨。
“您是來等孩子和孩子一起去醫(yī)院的吧?”老師問我。
“是的。”我疑惑,但是還是肯定了他的話,現(xiàn)在的幼兒園難道還組團去醫(yī)院?
“其實您大可不必的,孩子們都由老師領著呢,而且這也不是第一次集體去接種疫苗。”原來如此啊,這倒是天助我也,我急忙給賓鴻發(fā)短信,讓他拖住李海國,這樣我便能讓他女兒來個假失蹤嚇唬嚇唬他。
我隨著他們來到醫(yī)院,看見李禹蒙背著書包走出了,我迎了上去。小孩子好騙,我三言兩語就哄著她上了車,在A市兜風,只等李海國給我打電話。“喂。”
“你個殺人犯快把女兒還給我!”李海國在電話里嚷道。
“那錄音來她的命。”我裝作綁匪的樣子,但心里別提有多委屈了,我就算是碌碌無為也承受不起殺人犯這個稱號吧?
“好,我在我小區(qū)門口等你。”
我看見他在小區(qū)門口焦急的張望著,轉(zhuǎn)身對李禹蒙溫柔地說:“你在車上等你爸爸啊。”
由于我的車窗玻璃是黑色的,他無法看見他女兒在車上。李海國一把抓住我的衣領:“錄音我拿過來了,我女兒呢?你這個說話不算數(shù)的家伙!”
我也來氣,將他推了個踉蹌:“她在我車上,你把錄音給我后我絕對不會再來騷擾你。”
他猶豫的掏出手機,我急忙搶了過來,迅速翻找著錄音,同時,他也把李禹蒙從我車上抱了下來。確認刪除后,我隨手按了返回鍵,更讓我始料未及的事情出現(xiàn)了,我看見手機相冊里的照片是我的轎車后面躺著一個在血泊中的流浪漢。難道是我撞了人?我回憶起那天開車時車子絆了一下,撞到了流浪漢。可是我不記得前面有人啊,難道是我對他進行了二次碾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怪不得,他叫我殺人犯。
“看夠了沒有。”李海國把手機奪了過去,看見我目光里的寒氣漸漸化為微笑他倆時,他的那句我要報警吞了回去,“以后咱們倆半點關系都沒有,你不要再來威脅我的家人!”
他走后,我心中卻添了堵。我為那位逝去的流浪漢默哀,哥們,真的不是我害你的,你一路走好。其實我想,他到了另一個世界又何。嘗不是好事呢?這樣就不用看著別人的臉色去乞討,讓自己茍延殘喘的活著,受盡城市的冷漠。他走了,又有何人去在乎呢……
我再次潛心投入在工作中,下班了,我正準備回去,手機響了——是李海國。他又在搞什么名堂?我接了電話:“什么事。”
“你這個罪不可赦的殺人犯,竟然想害死我女兒!要不是你她怎么會病的這么嚴重?要不是你我怎么會去……你趕緊過來,要不我把你害人的事都抖出來!”
“……”我的天,我真的什么都沒做啊,我一臉無奈。正想著,歆婷來了,她問我:“要不要一起吃晚飯?”
“不了,我今天有事。”我十分不好意思。
“什么事啊,說不定我能幫到你。”
“自己的事情做。”我俏皮地挑了挑眉毛。
“小陶,”她扔給我一個蘋果。
“怎么,怕我餓著不成?”我笑了,“謝謝了!”
“餓死你!”
調(diào)侃完她后,我把心思放在了李海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