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落在傅知衍耳朵里只像是邀請,他愣愣地轉身,僵硬道:“我……我先出去,給你調好水了,你可以直接洗了。”
沈舒憶只是憋笑道:“好。”
然后沈舒憶就聽到浴室被關上了聲音,看著男人倉皇而去的身影,沈舒憶還是不由自低低地笑了,她以前怎么沒發現她家阿衍這么害羞啊?
沈舒憶是輕松愉悅洗澡的,而門外的男人卻不知道什么時候繃緊了神經。
洗完澡沈舒憶靜悄悄出來,正擦拭著頭發時,卻見某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到了她的背后。
沈舒憶慢慢扭頭,就看到傅知衍正拿著毛巾為她細細擦頭發。
沈舒憶打了個哈欠疲倦道:“阿衍,你先別管我了,你也先去洗澡吧?”
傅知衍點了點頭,然后不容置喙道:“我洗過了。”
洗過了?沈舒憶默默發出疑問,好半晌才想起來家里好像有兩個浴室……原意是怕雙方父母或者朋友來家里小住不方便,而此番還真是……湊巧啊。
沈舒憶一聽這個也就不說話了,任由著傅知衍為她擦拭好了頭發又吹頭發。
直到最后一個動作完成后,傅知衍才松開沈舒憶,卻見女孩不知道什么時候閉上了眼睛。
傅知衍試探性地叫了句:“阿憶?”
卻見沈舒憶猛地睜開眼睛,迷糊道:“弄好了嗎?”
傅知衍點點頭:“弄好了。”
沈舒憶點點頭,然后縮進了傅知衍懷里,雙手環抱著男人的脖子,親了親男人嘴角道:“那我們快去睡覺吧?”
“睡覺?”傅知衍低語道,望著女孩的眸子深意不顯,沈舒憶點點頭,好半天看著傅知衍愣著沒動,有些疑惑:“阿衍,你怎么不抱我過去啊?”
傅知衍低聲笑道:“這就去。”
在沈舒憶被某人抱到床上的時候,還意識不到問題的嚴重性,還有力地感慨:“床好大啊,還很軟呢。”
而下一步卻見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壓了上來,低笑道:“是嗎?”
沈舒憶沒見過傅知衍情欲的樣子,此刻明明白白展現在她面前,沈舒憶只覺得慌張,磕磕巴巴道:“是啊,睡起來會很舒服。”
傅知衍又沉沉笑了,覆在沈舒憶耳邊說了句:“等會兒更舒服。”
沈舒憶騰地一下就臉紅了,燈不知道什么時候被熄滅了,只留下床邊的小掛燈,而女孩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抽離了個干凈。
夜色微冷,沈舒憶縮了縮身子,委屈道:“阿衍,我冷。”
傅知衍用盡全身力氣去抱她,聲音低啞:“嗯,抱緊我。”
濕熱的吻落在沈舒憶身上的每一寸,他在用實際行動證明著沈舒憶是他的人兒,是真真正正屬于他了。
良久,這場歡愉的游戲結束,而傅知衍就在一旁趁著月色欣賞女孩的側顏。
女孩睡得很香甜,偶爾還會嘟囔兩句:“傅知衍你個禽獸。”
而被罵的男人卻溫情地吻了吻女孩的側臉:“嗯,我是禽獸,只是你一個人的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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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沈舒憶懷孕了,這恐怕還要得益于某男人的功勞。
沈舒憶拿著化驗單摔到傅知衍身上,頗有些委屈道:“傅知衍,我懷孕了。”
傅知衍看著她頗有些哭笑不得,揉了揉女孩的頭發:“懷孕不是好事嗎?你怎么還傷心上了呢?”
沈舒憶看了看男人眼中的喜悅,心里頗有些苦澀:“我原本也應該高興的,可是我聽說生孩子很疼。”
原來是擔心這個啊,傅知衍攬過女孩,柔聲道:“阿憶,你別擔心,不論什么苦難,我都會陪著你,我們一起渡過去。”
而懷孕后的沈舒憶的確就如菟絲花般,傅知衍每日早點回家就只為給自家小嬌妻做飯,而沈舒憶到了最后幾個月直接被傅知衍勒令先辭掉了工作,暫時休假。
沈舒憶開始還有些不舍得,畢竟自己在家確實有點太無聊了,誰料傅知衍直接委屈巴巴道:“阿憶,你萬一出事了我可怎么辦。”
看著男人由于早睡晚起而熬出來的黑眼圈,沈舒憶心一下就軟了,只得柔聲道:“好好,我答應你就是了。”
沈舒憶懷胎十月很艱辛,但好在有傅知衍,終于在一個涼爽的秋天,小小憶出生了。
剛出生的她一小點,縮在沈舒憶懷里,就好像小皮球般可愛。
沈舒憶和傅知衍商討了好久怎么給女兒起名字。
傅知衍摸了摸沈舒憶的頭道:“就叫初初吧。”
沈舒憶笑了笑:“為什么啊?”
男人望著她,依舊如那年夏天般,灼灼道:“因為遇見了阿憶,所有的初次都來了。”
沈舒憶失笑:“嗯,這個名字好,有寓意。”轉而又打趣男人道:“阿衍都多大了,還說情話啊,也不嫌害臊啊。”
被直呼點名的傅知衍直接攬過沈舒憶的腰,窩在女孩脖頸間,蹭了蹭:“那可不是,只對你這樣。”
傅初初五歲的時候,就已經很知道自己要學會獨立啦,因為每次她想麻煩自家媽媽的時候,她親愛的爸爸都會溫柔地告訴她:“初初要長大了,很多事情要自己學著完成的。”
小初初有些委屈,嘟囔著說不愿,別的小姑娘這個時候都是家里寵著的小寶貝,怎么到了她這里就不同了?
傅知衍慈愛地摸了摸小初初的頭:“初初,媽媽身體不好,你不去打擾她不也是為了她好嗎?”
傅初初看見傅知衍那雙心疼的眼神,想著自己不能落后,于是也就委屈地應了下來。
但是直到后來,她才知道爸爸說的推辭,媽媽身體哪里不好了?前兩天她還看到媽媽和爸爸有說有笑地商量玩呢?
可惡,又不帶她?傅初初心里委屈巴巴。
傅初初氣哼著要找媽媽理論,說爸爸騙自己,沈舒憶聽完也不由得笑了,她從來不知道傅知衍竟然還會這么騙女兒。
畢竟是自己的小寶貝,沈舒憶抱了抱女兒,溫柔道:“爸爸騙你的,是爸爸的錯,等會兒我們去揍他好不好?”
傅初初氣鼓鼓道:“嗯。”轉而又暖糯糯道:“不行的,媽媽,爸爸對我也挺好的,我們不能欺負他。”
沈舒憶看著迅速“變臉”的女兒也不由得笑了,后來傅知衍還是給女兒解釋了:“初初,那天不是我們不帶你,因為那天是我和你媽媽第一次遇到的日子。”
嬌小的初初不知道一個初次遇見的日子還要這么紀念,不懂就問,她軟軟地問了爸爸。
后來傅知衍告訴她:“因為我遇到你媽媽的那一天,我就知道,光來了。”
再后來,小初初似乎也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她的爸爸從來都是把媽媽放在第一位的,然后是她,最后才是他自己。
初初也不怎么去麻煩媽媽了,她要學會獨立。
她聽從了爸爸的話,很小的時候就去學散打,學做飯,她的爸爸去守護他的女孩吧,而她,要守護她的媽媽。
那天午后,沈舒憶逗著女兒初初,傅知衍盯著他的女孩笑,那一個畫面甜蜜而又溫馨。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