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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玲瓏寶塔

“金丹斗法大會”的日子快臨近了。由于要提前三天到場,九月初六這天,陸離便帶著白冰寒與蘇炎施展御氣飛行之術來到了茅山上清派。

在這半年期間,他與蘇炎已經進階到了金丹中期,白冰寒的進境似乎略慢一些。

金翅大鵬也想來長長見識,但是考慮它太大了,會驚到眾人之眼,于是告訴它:想看,只能躲在高空云層里看,不可在人前顯形。反正它目力極遠。

茅山上清派有廣廈千間,亭臺樓閣不計其數,又有門下弟子千人以上,無疑是中原道家規模最大之門派,最適合承攬、舉辦大型集會。

一入山門,只見道旁擺放著三張長桌,每張長桌的后面,都坐著兩位年輕的道士,一個負責研磨,一個負責鋪紙。前來參會門派的領隊之人前去簽上自家門派的名字和帶來的所有人員的姓名,并注明哪些人是金丹修士。陸離上前,將自己和白冰寒、蘇炎三人的名字寫上,并在名字下面都畫了個圈,表示都是金丹修士。在門派一欄,他想著三人所學主功法都是《太乙玄經》,屬于道家太乙門的功法,于是寫上“太乙門”三個字。

接著,又有道士領著已簽到的眾人往里走,按門派人數安排眾人住宿的房間,每一門派至少會分配到一棟獨立的房舍。陸離三人便被分配到一棟獨立的房子,房內很寬敞,進門有明堂,明堂里有桌椅茶具,明堂后面是臥房,臥房里是地榻,鋪著清潔的草席。過了一會兒,有小道士送來三套干凈的被褥、枕頭,放在榻席之上。

小道士問道:“三位道友在大會期間,需要我們提供飯食嗎?”

陸離自然擺手說不需要。

小道士又說道:“那只需要預付十兩銀子的住宿費用,如果需要飯食,就要預付二十兩銀子。到最后離開時,多退少補。”

見陸離要掏腰包的樣子,小道士又說:“您是陸離道友吧!已經有人替您預付了十兩銀子,您無需再付。”

陸離心想:這是誰呀?為了十兩銀子,我還要欠他一份人情。但問小道士,小道士也不知道。

小道士走后,三人坐在榻席之上,頓覺身心兩靜,一片祥和。在上清派這樣良好的大環境中,修煉也必然事半功倍。但三人可沒想著晚上在這里修煉,畢竟這里人多眼雜,眾金丹修士,說不定里面會有人練到天眼通第三重,可以隔壁視物。三人會和常人一樣,正常地躺在被窩里睡覺。

簽到,整整進行了一整天。三人在房內無所事事,便出來游覽茅山風景。茅山山青水秀,風光旖旎,不說比斗大會,單是這優美的景致,也不虛此行了。

晚上,陸離去拜訪黃源真人。他輕易打聽到了黃源真人的住所,見門旁貼著一張紙,上面寫著:“玄真派黃源真人”字樣。他記得自己住所門旁貼著的紙上有:“太乙門陸離”字樣。

他敲了敲門,董言通開門把他讓了進去。黃源真人所住的房子更大,里面有兩間,陸離隨著董言通進了其中一間,里面只有謝長安在,并不見黃源真人,卻聽到隔壁有說話的聲音,似乎隔壁有很多人,正在商量什么事情。

陸離與謝長安見了禮,便問他為何也來了。

謝長安壓低聲音說:“我是來看熱鬧的。作為獎品的丹藥是我主爐煉的,我來看看也不足為奇。”他又指了指隔壁說,“黃源真人正在和諸派首腦商量大會的事。”

陸離見他故意壓低聲音說話,知道他是不想影響到隔壁。于是也壓低聲音問道:“是您替我預付了十兩銀子的住宿費嗎?”

謝長安說:“是啊!我們昨天就到了,我想著你平素都用不到銀子,也許根本想不到要隨身攜帶銀子,于是付銀子時就把你的份也一起付了。”

隔壁的說話聲不高不低,也不是什么隱密事情,也沒特意防止人偷聽。陸離沒有刻意去聽,邊低聲與謝長安聊天,邊大致聽到了:因為人太多,都參加比賽浪費時間,要想個法子先淘汰掉一批。接著又說這次比賽要把男女分開來比……

過了一會兒,似乎商量好了,眾人離開。陸離便起身到隔壁去拜見黃源真人。進了房間,見榻席之上,除了黃源真人這外,還坐著另外兩人,都是年長的道士,陸離不認識。黃源真人給他介紹,一位是坐鎮陰山的蒼河道人,一位是坐鎮五臺山的還石道人,這兩位都是與黃源真人共同管理中原修煉界與武林界的五長老之一。五長老中的另外三位,分別是:坐鎮峨嵋山的龍淵道人、坐鎮武夷山的圣虛道人、坐鎮長白山的九應道人,并沒有來參加這次的金丹斗法大會。陸離執晚輩禮拜見兩位長老,其中的還石道人,陸離眼熟,正是在黃河渡口,曾經擺船幫他們渡河的老人。陸離在給他致禮時說道:“晚輩有眼不識泰山,那日在黃河渡口對前輩失禮了,慚愧慚愧!”

其實,當時對還石道人動手的不是陸離,而是白冰寒和蘇炎,但她倆動了手就相當于是陸離動的手。

還石道人見陸離還算有禮貌,也不與他計較此事,呵呵一笑,一帶而過。心想:這就是黃源真人要袒護的年輕人?除了相貌俊朗,其它的也一般嗎!

另一位蒼河道人對陸離更不感興趣。陸離也自覺無趣,寒暄了幾句便想退出來,誰知那兩位長老先說道:“沒別的事,我二人就先回去了。”

二人起身告辭,陸離便不好馬上走,忙起身恭送。等二人走后,黃源真人問道:“你小子,是不是把我交待你的事不當一回事啊?”

陸離一臉懵懂。

“《象雄大藏經》啊!你還沒給我拿到?”

“噢!您說這件事啊!等我有機會的,我被那倆丫頭關禁閉了。”陸離心里上對這件事是抵觸的,主要是方式不太好,“偷偷地借”,你要助人為樂做好事,讓什么讓我做壞事呢?而且他也沒說謊,確實是被關禁閉了,只是被關的時間沒那么長。而且他也是想著等到可以御氣飛行了,做這樣的事情才方便。所以遲遲沒有行動。

“你居然被那兩個丫頭關禁閉了?你要知道:男人,是一家之主,說一不二,男人,不能讓女人管著,只有男人管女人的份,沒有女人管男人的份。”

“您是出家人,也沒成過家,您怎么知道這些?”

“非得成過家才知道嗎?我活的年頭多,我沒經歷,但我有閱歷!”

“那您想不想經歷一下?如果想,我就幫您找個老太婆。”

“為什么是老太婆?要找也找年輕漂亮的呀!”

“好!那我就幫您找個年輕漂亮的老太婆。”

“怎么還是老太婆?”

“您這么大年紀了,須發都白了,當然是找個老太婆般配。白云道姑怎么樣?我見過,即年輕、又漂亮、還是老太婆。如果您滿意,我上天、入地、下海也要幫您找到。反正冰寒也想她師父了。”

黃源真人心中一動,噫!這小子,不是在誆我吧。“光我滿意沒用啊,對方也得滿意啊!”

“不用管!男人,說一不二!”

“啊?你繞我呢吧?”

“沒有!我的意思是說,只要您滿意,這事,包在我身上,不對!是包在冰寒身上,白云道姑最聽她乖徒弟的話了。您想,她就這么一個乖徒弟,她不聽乖徒弟的話聽誰的話呢?”

黃源真人一想:只聽說冰寒最聽她師父的話,沒聽說白云最聽她徒弟的話。哎呀!不對!這是什么話題?我堂堂中原各派總門長,出家的道士真人,怎么能談論這樣的話題?

“住口!”黃源真人怒喝道,“給我滾!”

離開了黃源真人的住處,陸離又打聽到了昆侖派的住處,前去拜訪。

昆侖派早已把陸離除名了,與陸離之間再無瓜葛。但陸離想著以后大會期間低頭不見抬頭見,見面不要太尷尬,先打個招呼,以后也只是點頭之交,從此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就好。昆侖派雖然追殺過他,但他知道昆侖派當時未盡全力,而且起因確實也在自己,是自己太傻,被人欺騙,造成誤解,昆侖派當時追殺自己是理所當然的事,要恨只能恨那個騙他的神偷候思空了。這么多年過去,他心中已經淡化了此事,連候思空他也沒有特意去尋找。

昆侖派領隊的人是元放,此外還有方秋、方實、方華、方遲四人,陸離都不熟悉,只有方遲曾經交過手,算是其中最熟悉的了。陸離俱執晚輩禮,與眾人寒暄了幾句,絕口不提當年事,然后就告辭回來了。

他本想再拜見一下本場主人——上清派掌門王遠知,但想到籌備大會,主人家定然十分繁忙,便沒去打擾。

第二天,九月初七的早晨,所有金丹修士都被招集到正殿前的廣場上。陸離一看,足有三百多人,沒想到中原的修煉界竟有這么多的金丹修士,而且,這還不是全部,肯定還有沒來參加大會的。

一位大約三十歲的道士站在人群前說道:“貧道上清派潘師正,見過眾位道友。貧道負責此次‘斗法大會’的各項事宜,諸位等會兒有何不明之處,盡管下問。”說著從身后桌子上取過一個只有一層的八面塔托在掌心說道:“這是本派的法寶‘八面玲瓏塔’,此塔可以檢測修士的真氣強度,等會兒諸位依次將此塔置于掌心,用手指抓牢塔身,再由掌心發出真氣注入塔底的孔洞,便可頂出第二重塔,如果再繼續注入真氣,便有可能頂出第三重塔……頂出的層數越多,說明此人的真氣越強。——好了,我先示范一下。”

他說完,五指抓牢塔身,開始運氣發功,將真氣由塔底的孔洞注入塔中,眾人眼見著原本只有一層的八面塔上面,緩緩升起比原塔小一圈的第二層塔。接著,潘師正將真氣一收,升起的第二重塔迅速落了回去,又回到只有一層塔的狀態。

“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嗎?”

“分出真氣的強弱之后呢?”有人問道。

“真氣太弱的,就不用參加后天的正式比賽了。”

“這是用真氣的強弱來淘汰一批人嗎?”

“可以這么說,大家可以把這個測試當作是第一輪比斗,輸掉的人就失去了繼續比賽的資格。所以,大家要認真對待,全力以赴。”

潘師正掃視了一下眾人又問道:“還有哪位道友,有疑問嗎?”

“請問此塔,只檢測修士的真氣強弱,與真氣量的多少無關嗎?”又有人問道。

潘師正答道:“沒錯,用此塔檢測時,并不需要多少真氣,嚴格地說,只檢測修士真氣的強弱,與真氣的量無關。”

他頓了一下又補充道:“通常是真氣的量越大,真氣越強;真氣的量越小,真氣越弱。檢測了一名修士真氣的強弱,也就相當于檢測了這名修士真氣量的多少。但也有極各別的修士,真氣的量雖少,但強度極高,這種情況屬于特例,極其罕見。但這并不影響檢測結果。”

“如果一名修士,真氣的量很大,但真氣的強度卻小,豈不是不能把此塔頂起來幾層?而真正的比斗,真氣的量,也是勝敗的關鍵。”似乎此人是在質疑此種檢測方法的公平性。

潘師正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這確實是我考慮不夠周全。”其實不是他考慮不周全,這是上面首腦級別人物決定的事情,但他攬在自己身上。“但您說的這種情況是個特例吧!如果哪位修士他真氣的量已經很大了,那么他真氣的強度必然也小不到哪兒去。而且用此方法檢測后,會擇優選出六十四人之多,如果現場真有此種特殊人才存在,他真氣的強度總能進入到前六十四名吧!”

他如此一說,就再沒有人有異議了,只有前三名才有獎品,如果真氣強度連前六十四名都進不去,真氣量再大也進不了前三了吧。

至于為什么檢測真氣而不是檢測法力,則更沒有人有疑問。金丹修士雖然可以修煉法力了,但畢竟法力低微,比斗時主要還是靠武功和真氣的,而且,大部分金丹期的法術,也都是用真氣來驅動的。

潘師正見沒人再提問題,于是說道:“那么,哪位道友愿意先來測試?”

“我來!”一人越眾而出。

此種方法,先檢測與后檢測是沒有區別的,所以有人好奇要先試試。

“您的門派和姓名?”潘師正問道。

“樓觀道,左英明。”

立刻,坐在桌子后面的小道士從人員名單里找到他的門派和姓名。

左英明從潘師正手里接過八面玲瓏塔,手往下一沉,“唷!這么重!”他沒想到,只有巴掌大的一層小塔,竟然這么重,差點兒掉到地上。

他凝神運氣,將真氣從塔底注入,見那塔的第二層緩緩升出……他臉敝得通紅,想再頂出第三層,但怎么運氣也不能再多頂出一點,他心念一松,塔又回歸原樣。

“樓觀道,左英明,二層!”潘師正說道。桌子后面執筆的小道士趕忙記錄。

“接下來,哪位道友前來一試?”

“我來!葉氏山莊,葉煦。”

……

連續前三個人,都只頂出了第二層塔。

在人群后面的陸離并沒有著急,他想看看眾人的斤兩。他繞到執筆小道士的附近,看小道士做記錄。

接著有人頂出了第三層。只聽潘師正喊道:“泰山派,徐洪客,三層又四格。”

陸離仔細一看,原來從第二層開始,塔身上刻有刻度,把塔身在高度上平均分成十份,出現第十格,也就是此層完全被頂出來了。

上午過去了,測試了一半的人員。中午休息半個時辰,大部分人回去吃午飯。下午,又繼續測試。

過了一會兒,陸離看到了上官鷹,他頂出了七層又八格,這是目前的最高記錄,其他人最高的也只有五層多。陸離覺得沒必要再等下去了,只要頂出和上官鷹一樣的層數,必能進入前六十四名。

他剛想上前,卻見另一人已經拿起了八面玲瓏塔,并頂出了八層又一格。那是位二十幾歲的年輕人。

只聽潘師正說道:“千柱峰紫云洞,李植,八層又一格。”

陸離驚訝不已,他以為上官鷹那樣的高手,肯定是第一了,沒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還有比他更厲害的。

上官鷹忍不住盯著李植看。

陸離走上前去,報了門派姓名,將塔托在掌心,將真氣緩緩注入塔中。第二層,他輕而易舉地頂出來了。但頂第三層,所需的真氣強度,是頂第二層的大約三倍。頂第四層,又是頂第三層的三倍,第二層的九倍。頂第五層,是第四層的三倍,第二層的二十七倍。第六層,是第五層的三倍,第二層的八十一倍……

接下來是第七層,果然,頂第七層所需的真氣強度又是頂第六層的三倍。他現在所使用的真氣強度,自我估計,應該還不到三分之一,所以,他有信心,能頂出第八層。但陸離想,做第一太顯眼,還是第二或第三的好,那就與第二的上官鷹一樣吧,七層又八格。他本想定位在第八格,但力道沒控制好,小了,頂不上去,大了,就會過一點點,他頂到了第九格的位置。

陸離真氣一收,塔迅速回到一層的原樣。

只聽潘師正喊道:“太乙門,陸離,七層又九格。”

陸離放下塔,過去與上官鷹打招呼、寒暄,感謝他上次的相助之恩等等。上官鷹連說:“陸兄弟,客氣了。”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

接下來,董言通頂出了七層又五格的好成績,其余人則再也沒有能超過六層的了。

等眾人都測試完畢,潘師正說道:“諸位道友,可以回去休息了。”但卻無人散開。

潘師正不解地問:“諸位還有什么事嗎?”

有人說道:“我們測試完了,接下來應該是女修士們測試了吧?”此人說出了眾人的心聲,大家都想看看女修士們測試是個怎樣的情形。聽說正式比斗,男女修士是分開來的,也許此次再也見不到女修士們的比試了。

潘師正說道:“因為女修士人數太少,只有八人,沒必要用八面玲瓏塔測試了。”

眾人一聽,失望之意溢于言表,這才悻悻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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