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18章 情不見而生(上)

胡福忽然來找李陽,在李陽房前,胡福說道,在胡福的臉上洋溢著開心,卻又沒有放肆。“李陽館長,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想請你幫我說一個人!”李陽愣道:“什么人?”胡福緊張大方著:“我看上了柯巧姑娘!”李陽有些吃驚,也為胡福開心,“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幫你問問柯巧的意思?這不是應該讓媒人去說?我看你應該去找三喜姨!”胡福說道:“李陽館長,你就是我們的媒人。”李陽一想便應下:“好!我找個空,跟他說說。你放心!”讓柯巧嫁給胡福也是不錯的,李陽拍胡福的肩膀讓胡福放心。只是,這接下來……李陽并沒有和柯巧說上話……也是因為老酒樓這幾日真的很忙。還有,自中秋過后,這石知縣就天天往老酒樓跑,每回還必帶侯龍二人其中一個。這不,又在老酒樓忙的時候,石知縣帶著龍匆匆上樓,碰上了下樓的李陽,“石大人,你沒事吧!”“哦!沒事沒事!”石知縣抬頭,“是李陽啊!”龍跟李陽笑了笑,還去追石知縣。李陽身后還有天晢,“什么情況?他這幾天天天來干嗎?”“不都說石知縣以清廉聞名嗎?”伍叔同李陽一樣看著二樓與人談笑風生的風秋眉。石知縣大步跨前,“秋眉妹子,”風秋眉并不理會這個人,這人還道:“在下石字林,跟你說過的,咱們見過幾回了,你沒忘吧!”李陽唏噓:“不會吧!”伍叔道:“你還太年輕!”李予明也從賬臺出來,兩人說起:“穆爭該是回來了!”“快了!”穆爭鄉考不知如何?后院,毛二碰上柯巧,兩人臉色皆是一紅,毛二想說什么?幾番欲言又止!廚房里熱火朝天,里面喊了,“上菜!”老酒樓生意在這時節,旺的讓人心里羨慕,米字酒家,卻沒這么好了。

海齊嫣叫住海升,一口一個:“海升哥哥!海升哥哥!”海府花園里,海升停住腳步等海齊嫣。“怎么了?”海升問道。海齊嫣到了跟前,說道:“前些日子,我在邙山見了一顆血參,聽人說邙山里的血參都是有年頭的少說也一百年,我覺得也是罕物,就想把它拿回來給奶奶祝壽。可惜我當時看上了一只兔子,你也知道我最喜歡兔子,尤其是毛色白的發亮的那種,我去追兔子,打算回頭拿血參,可是我怎么也找不到了!你跟我一塊去找!”海升聽道:“我還有事呢!”海齊嫣搖晃身子,“那我不管!”海升道:“這樣!我讓人跟你去!”海齊嫣樂了:“那你多給我點人!”海升稍遲疑,海齊嫣又道:“邙山那么大,血參又在深山里,你不多給我人,我要找到什么時候?萬一趕不及回來沒趕上奶奶的壽宴怎么辦?”海升道:“我給你兩隊人!夠不夠?”海齊嫣歡喜:“謝謝海升哥哥!我還要副將!”海升頓時盯著海齊嫣:“要他干什么?”海齊嫣不假思索:“副將懂得多啊!他往那一站,說不定就知道血參在什么地方!自古野外凡稀罕物它也是有根據的。”海升道:“他又不是神!”海齊嫣道:“可他最有經驗!他出身豐富!”海齊嫣說的不可否認!老實說!“你想什么呢?你是不是在跟我玩什么鬼主意?”有時候海齊嫣真的是天真璀璨,“我哪敢啊!在你面前,我什么時候沒有真誠!”確實!“這倒也是!你要是敢在我面前打主意,那今后在這府里,你就孤零零一人了!”“跟我來吧!”海升說著,這是應了。海齊嫣心滿意足的跟去,還道:“哦!我找血參給奶奶祝壽!想是一個驚喜!怎么也不能讓人說出去。”海升知道:“我讓他們不問事聽你吩咐就是。”“海升哥哥最好了!”海升笑笑。事過兩日,海升在自己房里,養傷!想起這段事來,還真是后悔不迭。怪自己,太輕易相信人了。好你個海齊嫣!枉我與你還有些信任!我當你一口一個哥哥把你看做妹妹,你倒好!這回害我以身正法,還罰了俸祿。海升趴在床上這么想,卻聽房門讓人輕輕打開,有人進來。海升看見了海齊嫣還有身后的顧兒。海齊嫣笑嘻嘻看望海升,也拿了些吃的過來。海升沒好氣道:“你來干什么?”海齊嫣道:“海升哥哥,你也不能怪我啊!我還被爹罰跪小祠堂呢!”“你是活該!”海升不客氣,動了身子,一陣痛,還道:“哎喲!誰讓你不聽話!”海齊嫣道:“海升哥哥!你別這么大火氣!挨了打又被罰了俸祿!我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香牛肉。顧兒。”“是,郡主。”顧兒上前。海齊嫣又道:“你慢慢吃吧!我們走!”海齊嫣顧兒出去掩了門。這出來便是往老酒樓去,卻是讓顧兒在家里,帶了金椒過去。

老酒樓,三樓的望涼小坐特別的靜。肖雪緣一人坐在這里,過了一會,也有人來,緩緩坐下。“雪緣,這幾天你都興致不高?”是梨花木,讓肖雪緣照了一面驚為天人的梨花木,肖雪緣道:“梨花啊!”梨花木抱怨:“不是跟你說了,你不叫我梨花木就叫我梨木!我喜歡聽!”肖雪緣認真道:“梨花很好聽,又好看,跟你一樣!不是有句話梨花帶淚,這是說女孩子哭起來很美的。”梨花木好笑道:“你不盼我好盼我哭啊!”肖雪緣道:“沒有。我是說你很美!就是不太愛說話,大家都很少看到你。”“給。你不是最喜歡吃嗎?”說話,梨花木把藏身后的一盤點心拿了出來,肖雪緣一見,不可思議道:“你你怎么也學天晢,偷百合的點心了?”梨花木道:“這是我花銀子買的!”和肖雪緣一起吃起點心,梨花木問道:“怎么了?從海府回來,就見你這兩日都沒什么興致!”肖雪緣吃著點心,皓腕如雪,細細嚼了一口,沉吟著,方道:“梨花,你知道心痛嗎?”梨花木關問:“心痛?你生病了?”肖雪緣搖頭,“沒有,沒什么。”看這樣子,梨花木道:“有什么還不能跟我說?”肖雪緣道,忽而笑:“梨花,就是我喜歡你!可你是女的,我又不能跟你在一起。嗯?”這輕浮表情是怎么回事?天晢附身嗎?梨花木險些往后仰倒,肖雪緣,你也上來的太近!太快了吧!然后,肖雪緣起身,“謝謝你的點心。”輕笑的走了。從上回見梨花木,肖雪緣便喜歡上了梨花木的美,那以后肖雪緣常常找梨花木說話,不知不覺,梨花木的沉靜,也就對肖雪緣破格了。

在這三樓,李陽想著,中秋之前,李陽在君渝那里喝茶,說起關乎兩人的終身大事。君渝不曾想,海家和李家原來有些交情,君渝正是犯愁:“我們婚約你打算怎么辦?”李陽放下杯子:“當初是你胸有成竹拍著胸脯說,早晚解除婚約的!現在問我?”君渝大方著:“考慮不周!考慮不周!我當時真是率性而為的!哪想到今天這個局面,你要知道,這馬上就是中秋了!我敢說,老夫人一定是希望撮合我們的!”李陽無所謂:“自古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君渝破口大罵:“哇!你什么意思?這都怪你!要不是你!你我兩家淵源這么深,老夫人覺得虧欠你姨娘,也不會這么看好你我!想在我們身上彌補!”李陽道:“講點良心!怕是你要謝我吧?要不是我一早瞞著我姨娘沒讓他知道我們的事,讓他中秋被老夫人問個措手不及,咱們也好混過去!”李陽還深有意味的道:“我姨娘這個人他不知道的事他不會做的。中秋之后,瞞不住了!”君渝是吃驚的,卻不知李陽是如何瞞了風秋眉?風秋眉來臨都城也有些日子?當真還不知嗎?李陽如此說了,君渝也只得這一個法子,先過了中秋是!到底,君渝是不能和家里說出心思來的,想當初,以天音香君渝姑娘的身份,玩了一出,卻是沒想,鬧了今天這么一個,巧不巧,竟上不得上,下不得下了。君渝道:“你就不能跟他說,你并不是很喜歡我,給他透一點想悔婚的意思?”李陽說道:“照你的意思,我姨娘好說話!老夫人呢?”君渝方還想著,老夫人對風秋眉的態度,這深吸一口氣,“看來我要放大招了!”李陽有些詫異,君渝又道:“你剛才不是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好,現在你心里有一個你喜歡的人,讓你去娶另一個人,你還會娶嗎?”這沒來由的話?君渝又道:“我想過了,不能只有我心里有人,你也得心里有人,這樣我們才能同仇敵愾,悔婚到底!你也不會出賣我了!”李陽半晌方明白道:“弄了半天,你以為我會占你便宜。”君渝誠懇的說道:“形勢不同,有長輩在旁起哄,你很危險!誰讓你還是雛呢!現在不是你我一紙退婚書就能退得了的!到了這個地步,我也是很無奈!希望你能多理解,所以,你喜歡什么樣的姑娘你跟我說,我保證,整個臨都城,任你挑!”雖說情竇未開,可這畢竟是自己的未婚妻,李陽總覺得有種挫敗。李陽慎重的再一次放下杯子,竟不知再有些什么好。好一會,才起身道:“我先走了!”只能是!說起來,李陽此時對感情的事情還是茫然,從生而起,男子身上就多了一種使命,可以求功名!可以求利祿!至于成家,便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昔日,李予明為他定下這一樁婚事,長兄如父,他雖有不滿,卻并沒有認真的反駁。古人云,娶妻在賢,無需外貌。賢妻內助,和家興業。情?君渝口口聲聲的情?不是說,李陽沒有喜歡的女子,李陽見過的女子不少,每一個都很美麗,都有自己的嬌柔!李陽也很喜歡看那些女子,也會去和那些女子說話,可李陽并沒有覺得那些女子除了長相性格,還有什么其他的不同。也許,是有的!眼前這個自稱君渝的妹妹!這位民間傳聞的郡主!正在這里,目視李陽。一副嬌人百媚,燦笑嫣然!

海齊嫣正在這里,望了一圈,毫無將李陽是這屋子的主人放在心上,也不見這是個男兒的臥房。只燦燦笑:“這地方,還真不錯?倒和天音香是有些相似?只不過,那兒沒你這里大!”這位郡主今日來,是所為何事?李陽問道:“郡主今日來,是有什么事?”海齊嫣仍是,笑的更燦:“叫我郡主多見外!好歹你也是我以后的姐夫啊!”聽著姐夫,李陽總覺得有些古怪!這位勇河郡主的性子,李陽是知道一些的。無論是和君渝的還是民間傳說!“你說?是嗎?”海齊嫣爛漫真摯的樣子,此時問著李陽,倒叫李陽一時不知作答。“或許,”或許?海齊嫣方才說道嗎?李陽才聽海齊嫣道:“你對不起他?他不要你了!或者他對不起你了?不要你了!”海齊嫣此番無心倒叫李陽聽著,很無男兒氣概!不禁叨道:“為什么不要的是我啊?”海齊嫣道:“因為你我心知肚明,海君渝心里是有人的,而那個人不是你!那他怎么可能會跟你成親?所以,你們倆一開始就沒結果嗎!所以,你倒未必是我以后的姐夫喔!”海齊嫣笑著,得意的笑著。這個女孩,李陽覺得有點暈頭!李陽道:“郡主多想了!郡主今天來要是沒什么事?就請先回吧!”這樣就走!可不是海齊嫣啊!海齊嫣仍道:“我是多想呢!還是不是呢!你知道!我知道!他知道!不知道的呢?除了我爹我娘!就是你姨娘!還有老夫人!哦!還有給你定下這門親的親大哥!啊?這么多人不知道?不曉得他們知道的時候會怎么樣哦?”“罵你們胡鬧是便宜的!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們兩人的清白就沒了,在臨都城得看多大的笑話啊?”這確實是荒唐,從一開始,李陽就想過……婚姻自古無兒戲!李陽道:“郡主如此操心,不妨幫我們把話都說出來,也省得我們費些口舌。”一聽此話,海齊嫣心里一凜!“你當本郡主不敢嗎?”海齊嫣倒是想說,只苦在君渝李陽一線上,無論海齊嫣說什么,只要這二人搖頭否認,再做一場戲,海齊嫣只怕又要跪小祠堂了。良久,海齊嫣又道:“本郡主只是不稀罕踩這潭渾水!”李陽可都知道。

米百合回家兩日,今夜里潛回了老酒樓,肖雪緣銀寶天晢一塊出去玩。屋子里,只有肖雪姻米百合兩人。米百合很高興的為肖雪姻打開一件包袱,包袱放在床上,米百合一邊說道:“這次我回來,給你帶了一樣東西。你看!”是個喜紅霞披,繡了美滿吉祥。看起來,甚是好看。可……肖雪姻道:“百合,這就是你說帶給我的?”“對啊!好看嗎?”米百合問著,肖雪姻道:“好看,百合,這個……”米百合道:“這是娘親手做的,你一件我一件,這還有我十五歲時娘做的兩套衣服,你一套我一套,娘說,不知道你的身高尺寸,所以就照著我的來做,只是娘給你選了白色給我選了米色。從小到大,娘每次給我做什么,就會給你做一份,吃的也是,穿的也是,娘說好像這樣你一直在他身邊。娘最希望看著我們出嫁,所以娘給我們一人做了一件霞披,都是一樣的,娘說希望我們美滿。”米百合靜靜的說著,眼里已經濕紅。肖雪姻心潮伏涌,好久不能平息,卻是啞口無言。“你恨娘嗎?”米百合問道,并不希望肖雪姻回答,還道:“我想你不要去恨,娘知道對不起,這么多年,娘很惦記你。”“他還好嗎?”肖雪姻并不知道,米百合看著肖雪姻,濕潤道:“他走了!你見過他的!”見過?什么時候?肖雪姻沒問,米百合已在說,“去年江寧城鬧時疫,好多人都被送青山寺隔離,娘當時就在青山寺,娘每年都會在那個時候在青山寺佛前禱告,當時,時疫傳開,爹本來想把娘接回來,可是娘不肯回來,后來,那里戒嚴,娘就永遠回不來了。”米百合說著,輕輕啜泣。肖雪姻猛然想到,第一次和米多為正面相見時,米多為就說過:“你就是肖雪姻?就是那個幾乎救了全城的人,卻連自己的娘都沒救。”肖雪姻想自己知道了,肖雪姻記著是有一個婦人在青山寺,時疫傳染的時候是這個婦人陪著肖雪姻肖雪緣,日夜不停的照料病人,這婦人本來有個丫頭放走了,最終婦人也染上了時疫,卻瞞著肖雪姻,直到肖雪姻知道,已經晚了。難怪?那婦人看自己的眼神會那般的溫柔,那般的慈愛,仿佛與肖雪姻認識了很久!可不是,是很久以前他們在一起,母子依偎。大慨在肖雪姻說自己是肖雪姻的時候,婦人和百合第一次見自己一樣,知道自己是誰了?才有婦人愿意用命來陪肖雪姻,只為了在一起的才幾日啊!婦人說的話,肖雪姻還記得一些,婦人說過:“要是做長一些就好了!”當時,肖雪姻以為婦人說了句不相干的話,如今想想,怕是那個時候,婦人在看自己的身高感慨起為自己做的衣裳。肖雪姻比米百合要高挑些。

李予明在小竹房里,風秋眉住在這里。在這小竹房,李予明陪著風秋眉說話。風秋眉開口:“自打來了臨都城,我也不得空,也沒能好好和你說說話。海老夫人壽宴一過,我也在臨都城待了這么多日子,該去的親友也都去看了,如今最讓我不放心的,便是你的事了!眼下中秋一過,大考之期也將近了?你這每日,書讀的可還好?”風秋眉關切問道,李予明仔細聽了。回道:“姨娘放心,好極了!連姨娘擔憂,是我的不是了。”風秋眉一慣知道,李予明最是懂禮的,這也輕輕笑著:“那便好!你!我還是很放心的。只有一件事!肖姑娘在臨都城來了這么久?卻不知他有何打算?”風秋眉緩緩說道。李予明心下暗息,也道:“倒沒問過!”風秋眉還道:“聽伙計們說,肖姑娘總是喊你李大哥,這謙呼不是不好!只畢竟男女有別,又非親友,這般親切,似乎不通。”李予明說道:“姨娘不知,當年肖前輩與信于我!他說,肖姑娘始終是江寧城人,自己百年之后也是愿意回到江寧城的。故而,在信中曾有托于我,肖姑娘畢竟是在山上長大,若是回到江寧城,能認得一兩個人,如鄰里鄉親一樣幫襯一些,如此卻能寬了肖前輩的心愿!故而,他叫雪姻尊我為兄,也好照應。”風秋眉聽罷:“一個已故之人,你也上心?”風秋眉冷然:“你那話,是肖前輩臨終托孤,倒像是把肖姑娘給了你!”李予明沉著道:“死者為大!姨娘,卻不是如此說。”風秋眉道:“是我不周了!”還道:“你如今只安心讀書,旁事不管,拿回功名才是正經!李家光耀門楣才是大事!”“是,予明明白!”

“你要的東西!”禮衍丟了一個香囊給越九英,越九英接下,打開看了,“這么小!”禮衍說道:“價值連城!七百兩!我可是費了好大勁才拿到的!”聽值七百兩,米多為感慨:“就這么個小珠子?”米多為和這兩人又在一起,米字酒家整個的清靜,這屋里布置本就是雅靜,此番小天地,成了三人常常會首的地方。禮衍說道:“別看不起眼!這可是珠城的稀罕寶貝!天下沒有幾顆,皇宮里就有三顆,比這大一些!要不是小爺我有手段,七百兩還拿不下來呢!”聽禮衍這么說,米多為仔細看了看,見這珠子雖小,卻頗有光澤。不,這光似非澤!這是!夜明珠?看米多為瞪大了眼睛,越九英也就知道米多為看出來了。收了珠子,越九英道:“不許聲張!替我保密!”禮衍坐在那里,說道:“你跟你舅舅還真是一對甥舅,他一千兩買了一把琴,你七百兩一個拇指大的珠子。”越九英好像第一回聽說:“他一千兩買了一把琴?他瘋了吧?”禮衍笑道:“你都說他瘋了!那就是瘋了!你家的事!你還不知道?”越九英道:“知道是知道!我舅舅喜歡琴,他買琴也不稀奇,我沒想到那是花了一千兩。他用錢,哪有我問的道理!”越九英也就隨口一說,過來喝茶,禮衍卻是一愣。米多為想著:“不是舅爺拿一千兩買了紫凰琴,李予陽哪有七百兩買下老酒樓!”說話看去越九英看這反應,米多為還道:“你不會連這個也不知道?”“沒人告訴我!”越九英說道,米多為又道:“這就怪了,難道舅爺不想告訴你?”是啊!這件事沸沸揚揚,在整個臨都城,越九英怎么也算身在其中,竟然一點也不知道!禮衍起來道:“不會的!他自己粗心大意,管別人的事比管自己的事還多!不知道也不稀奇!倒是!九英啊!你剛剛說,舅爺用錢,你不問!那你用錢,舅爺會問吧?”越九英道:“七百兩我一個子不少你!你放心!”“那就好!”禮衍才坐下來,米多為還站那里,問道:“你買這珠子是送給舅爺嗎?”總不能自己拿來玩吧!禮衍慢條斯理的喝茶,聽了道:“多為啊!你還是年輕!他是有了意中人了!”“噗……”越九英剛入口的茶全噴了出來,“你說什么呢?”禮衍喝了一口美茶,仍道:“沒事的,不丟人!”這什么神情?越九英道:“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說自己閱女無數嗎?”禮衍道:“比你們倆都多!至少,這輩子你們是趕不上我了!”禮衍你是在驕傲嗎?越九英可笑道:“這也就是你唯一的驕傲!”米多為在一旁半天道:“天吶!禮衍你說的是真的!”這話不能好好聊了!“哈哈哈……”禮衍大笑:“多為!你說的正好!”越九英啊越九英!你有今天!什么時候讓人這么拿著笑過?

金椒找肖雪緣,說是有人找,讓快去。肖雪緣聽到就跟金椒來了一戶小宅,“金椒?到底是誰找我?”“還有啊?你從老酒樓出去以后,是去了長公主府?那天在中秋看到你,你過的怎么樣?”“你問的真奇怪,我在老酒樓可沒做好人。”金椒說道,“其實,你跟泥羊……”肖雪緣剛要說,金椒打斷,“你不想睡覺嗎?”金椒說什么?“啊?”肖雪緣沒聽明白,人便昏了過去,屋子里,進來另一個人,身材很小。金椒丟了銀子過去,“怎么樣?”那人笑開了花:“漂亮。”“那是你的了。”金椒出去,那人頗有憐惜,看著肖雪緣。那屋子里,滿是迷香,金椒進去之前,已經吃了藥。沒想到,海齊嫣和顧兒正在外面。“郡主?”“你跟蹤我?”海齊嫣道:“我沒跟蹤你,我恰好路過。”金椒道:“我是覺得,肖雪緣對郡主不敬。所以,想懲罰他。”“那你覺得,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怎么樣?”金椒跪下,“郡主,我是一心向你,如果你不信,可以等肖雪緣醒了,你問他,他說你的那些不敬話。”“我會的,你走吧,別再讓我見到。”“郡主,你就這么放他走了。”海齊嫣沒空回顧兒,踢開了門,里面的人顯然一驚,又見到了兩個小姑娘,同時也見到這事被人發現了,趕忙拿了衣裳跳了窗,這人膽子不是很大,也是個慫貨,虧得如此。海齊嫣進來,顧兒在外站了一會,才敢往里面來。看到肖雪緣的衣裳還好,海齊嫣松了口氣。顧兒嘴快:“這可真不是當年的四姐,怎么這么傻?這么輕易就被人給騙過來了。”“哎?郡主?你干什?”海齊嫣解開了肖雪緣的里衣,“嚇嚇他!”顧兒道:“郡主,這樣會不會著涼?”海齊嫣道:“覺得涼好,醒的更快。”顧兒覺得渾身發涼,哆嗦著,“對!讓他趕緊醒過來,謝謝郡主,幸虧今天碰到了我們,不,是郡主你英明神武救了他。”海齊嫣和顧兒今天出門,碰到了金椒和肖雪緣,一路跟了過來。其實事情是,海齊嫣再次來找李陽,看見了金椒,覺得可疑。現在想想,海齊嫣覺得,“金椒很可能會武功。”“郡主從何得知?”顧兒不明白。海齊嫣道:“還記不記得?當初不為人知的事?”顧兒記得。當時,顧兒與海齊嫣男裝,也混了進去。花了很大一番周折,用了不少錢。為這事,海齊嫣沒少受長公主訓。后來,海升帶縣衙的人闖進來,海齊嫣不跟海升撞見就和顧兒悄悄的先走了。之后的事,海齊嫣找人問過,“記不記得有個叫一月的丫頭,是那個進士葉邵的人?他是葉邵做餌的,身上帶著信號,可是他的信號丟了。”“知道,但是那晚不為人知還是有信號響了。”顧兒想起來。“沒錯。”“可是郡主,那晚還有很多高手被放倒了呢!”顧兒不相信:“就金椒這丫頭,你都能看穿他,他還能多大能耐。”海齊嫣打定:“總之,金椒一定有問題。”“你剛才說話是什么意思?”海齊嫣才回味過來顧兒方才的話。顧兒擺手:“我沒有啊!”“哎?醒了?醒了?他醒了!”顧兒余光瞥到肖雪緣,見到肖雪緣醒了,連忙喊起來。肖雪緣醒來,“我怎么了?”看著自己的衣裳,肖雪緣穿好,海齊嫣一旁道:“喲,你醒了?我以為你不想醒了?”肖雪緣問道:“怎么回事?金椒呢?你們怎么在這兒?”肖雪緣沒見到金椒,海齊嫣道:“金椒沒告訴你,他把你賣了嗎?我們剛才來的時候,看到一個男的走出去……而且……這個男的還光著……”“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肖雪緣在聽,只不過剛才海齊嫣在說,肖雪緣聽了一半后來想到,就自己也說了起來,“金椒說有人找我?是你們找我?這里什么地方?你們找我干什么?”肖雪緣愣了下,想海齊嫣剛才的話,然后笑道:“沒事的,你在這里,你會保護我的。”海齊嫣怕是不信,“我會保護你?我有那么好心。”肖雪緣不思索,“對啊,我心里,你人很好啊!到底怎么回事?你們找我干什么?”顧兒看著海齊嫣:“郡主,你沒事吧?”海齊嫣問:“你聽到了?”肖雪緣又看著這兩人:“你們怎么了?”海齊嫣忽然道:“我倒覺得,他不是以前的四姐,挺傻得可愛。”顧兒愣了,“郡主?”幾個意思?肖雪緣眼下最真誠的樣子,是海齊嫣從沒想過的。連顧兒都認為,海齊嫣和肖雪緣是水火不容的,海齊嫣自己都信。也許只有肖雪緣才會說出這樣話來,這兩人打心里,是很相信對方。

金椒在路上,碰了越九英。越九英看出金椒有些難過,就問起:“你怎么了?”金椒說道:“都是我不好,中秋上壞了郡主的事,讓郡主被老爺罰了。”越九英想道:“你是說你帶我去找我舅舅?”越九英氣憤:“這怎么能怪你?本來就是他們不對!”金椒眼一紅,又直搖頭,越九英一見,“那你怎么辦?”“我不想回去了。”金椒可憐兮兮。越九英道:“那你跟我回去吧?正好,這段日子,金伯也在。”金椒眉開眼笑,“謝謝。”“不用謝,你是金橋的妹妹,我應該照顧的。”越九英說著,金椒和越九英一起回去了。

越九英帶金椒回來,見過舅爺,“舅舅,我帶了一個人回來,我想讓他在我房里,做丫頭。”阿飛聽道:“你有牙子還不夠,還要什么丫頭?”牙子是這里家從的頭,有了牙子就有了所有的家從。越九英知道:“我這么大人,要個丫頭照顧生活起居,怎么了?那要不行,我給舅舅,讓他在舅舅屋里伺候,這總行吧?反正,舅舅身邊天天都是你們這些爺們,屋子里,也該有點香氣。舅舅,你說呢?”“哎?”阿飛一聽,這是說什么呢?舅爺已道:“照你的意思,你帶回來的,你留下。”“謝謝舅舅,那我出去了。”越九英剛出去,阿飛才想過來,阿立道:“你們沒覺得,他剛才的話,是說咱們幾個臭老爺們嗎?”阿飛道:“臭我認老我不認。”阿立看著阿飛,阿飛說的很認真。

金椒初來乍到,人生不熟,來了兩日,一個人在越宅里四處亂逛,誤進了舅爺的房,舅爺出去了。金椒進來,先見一扇落地屏風,屏風后,屋里漆暗,金椒探頭,正想往里去,身后“咣當”只聽一聲,門讓人敞開。金椒看見一個女子進來,女子的穿扮不像是丫頭,但也沒聽說越宅的姑娘?金椒看著,覺得這女子大概是丫頭之上,身份不及姑娘。正琢磨是誰?看見女子胸前掛了一支短笛,并聽女子吹了起來。一聲短哨過后,另一個人,牙子,慌慌跑了來。金椒看著這女子的目光,忽然發現女子一直盯著自己。牙子趕來,看到女子:“好姑娘,怎么了?”好姑娘是個標志的女子,長相脫俗,難得是賢惠,知人善解,女工廚藝一樣不落。只有一樣,好姑娘不能說話。不然,這丫頭和往日伺候的主子一樣,又一個當世奇有的才情女子之一。牙子看到金椒,“金椒姑娘,你怎么到這兒來了?這是舅爺的房,舅爺不在,不許人進。”金椒柔弱道:“我是不小心進來的。”牙子聽道:“好姑娘,他是剛來的,還不知道宅里的事,還不快出去。”“哦,”金椒看著好女,怯怯的出去了。

西巷酒館,還是以往的樣,形形色色的人坐在這里,沒了吳三這塊蛇頭,這里的人聚的不齊,三三兩兩坐了小桌。熟識一塊喝酒,不計酒錢。這里的酒比天音香雖比不得,但也是老酒,在這街頭上的小人物來說,夠地道。霍老點了小菜,就在這里吃酒。不多時,對面就來了一人,光鮮打扮。看來,沒留在米字酒家,日子過的也還行。來人道:“霍老兄,久違了!”“郭老弟,這段日子你過的還好!”坐下來的正是郭王,郭王道:“好好!托老兄的福!我什么都好!”霍老道:“聽說你跟了紅霞錦段掌柜跑外邊,看樣子是真的,段掌柜對你不薄!”“那是,我有能力辦事!無論他想做什么,我都能給他辦到!幫他跑外邊,可為他攬了不少生意。”郭王得意說著。霍老瞧道:“你還在為當日的事氣羞?你也不怪我們家小爺,他和米爺一樣,對什么都能容忍,唯獨自己的親人不能受半點委屈,你那日冒犯了大小姐,真怪不得他絕情。”“呵呵,”郭王笑著,咧了兩顆牙,說道:“怎么會呢?那事我早就沒放在心上了!我要放心上,我現在就不打算問你,里邊生意怎么樣?”霍老嘆道:“唉!一言難盡!”郭王道:“我這兩天去過老酒樓,那里邊可是紅紅火火。”霍老感慨:“是啊!我們是清水豆腐。淡吶!”郭王頗為擔憂:“老兄不趕緊想個主意?”知道郭王一向主意多,霍老直接問了:“郭老弟,有什么良方?不妨直說,我定相謝!”郭王道:“良方不敢!我是看老兄和我相熟,我才這里言上一二。要我說,酒家只要菜好酒好就沒有不來客的道理。要說酒,您那里和老酒樓不都是天音香的嗎?酒一樣!那咱得把菜做好了,菜其實就一個味道,可它卻能多滋味!這就得是料的功夫,味料!”霍老沒能聽明白還道:“老弟的意思?”郭王道:“您知道大理國嗎?”霍老聽過:“是外邦人!”郭王道:“不管他是外邦還是咱們!他們那里,飲食就有一樣味料,在我們這里,從來沒有過,用他們的味料做出來的菜聽說是好吃了不得了!夠新鮮吧!”霍老聞所未聞,大為震驚:“有這樣的事!”郭王道:“我正好有一些,你讓廚子做做看,這要是生意好了,回頭老兄說要給到了錢我就為老兄去跑一趟多拿些回來是。”說著,郭王便把一袋東西從身上取下,給了霍老。

霍老當然拿著東西去找米多為,在米字酒家的廚房,大師傅用心做了一道菜。霍老和大師傅各先嘗了嘗,米多為來時,直問:“怎么樣?”霍老道:“喔,小二爺,我覺著,味上佳好!大師傅覺得?”大師傅也有四十多歲,炒了一輩子的菜,也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味道,說道:“真是神了,沒想到異域還有這樣的好東西!我從來沒吃過,好是好!小二爺,不若你也嘗嘗?”米多為吃了一口道:“確實清新。”大師傅還道:“我之見這東西把它炒出來制成調料,用起來會更好!”米多為道:“大師傅照你說的。”霍老跟道:“那這樣!咱們就做個推廣!”“好。”米多為同意。霍老道:“現下東西不多,但是郭王說了,若是我們要他肯為我們跑一趟路再帶一些回來。”“郭王?”米多為對這個人印象還是有的,“郭王這么做?是為了什么?”霍老道:“他這個人有些貪財好色,辦事起來也是很牢靠的!上一次不小心得罪,但這次他就是為了點錢,”米多為想道:“先看看再說!這真要是合了眾人的口味,別說是一點錢,就是買座宅子的錢我也給他。”霍老應下。

米字酒家做了一個菜樣的推廣,兩日來生意很好,米百合知道心里高興,也多得了個清閑!這日,聽李陽李予明說起,“穆爭還沒消息回來?”“沒有。”“他從來不會這樣。”是啊,穆爭出門在外總是有書信的,這次竟半封也沒有。穆爭回去鄉考,也該回來了,又從不似這樣!還真讓人有些在意。“應無什么事的!”米百合也這樣想著!那里,只見天晢和柯巧一塊洗碗,這兩人一起有半個時辰了,碗不見洗了多少?倒聽他二人言語,聲聲不斷。米百合原想過去,卻只在這時,見著天晢給了柯巧一個親昵。瞬間驚大了眼,偏偏這時,有人從后面,拍了一下,“嘿,看什么呢?”“天晢,你真的是海大人的姨侄嗎?”柯巧問著,好像還不能相信。“怎么了?有什么好問的!”天晢說道。柯巧還疑惑:“可是我聽說你是坑蒙吃喝沒錢留在的這里的,官家人的孩子怎么樣也是個風度人物怎么你像了地痞流氓?”“這都是誰說的?瞎說!”天晢否認:“你看我像個地痞流氓么?上回鄭通的姨侄假扮李曉那回,你看他是個風度人物嗎?”柯巧想道:“啊?那我就奇怪了!為什么你會在家里混的沒錢吃飯?天音香的老板不是你姐姐嗎?你被掃地出門貧困潦倒怎么沒去求救啊!你還是海大人的姨侄,鄭通的姨侄胡作非為都還是吃香喝辣!也沒你這樣在這里做店小二!多凄慘吶!”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了這些,天晢直被追問的狐疑起來:“柯巧,你真的沒讀過書嗎?”柯巧說道:“沒啊!我常聽書!”愛好聽書?柯巧一臉沉醉。天晢看到:真是個傻姑娘!天晢道:“沒那回事!我不找君渝姐是因為君渝姐那時候不在,天音香的人我不熟,除了君渝姐我不好意思去麻煩。我也不是被家里趕出來的,只不過是任性的自己出走。自己出走的后果總得自己擔吧!好歹我也是個公子爺!怎么說?架勢在那里!”天晢說著,有些認真。那時,如果不是一個叫肖雪緣的姑娘長得和阿鐺一模一樣出現在這里,天晢又怎么會乖乖的在這老酒樓呢?柯巧一臉不可信:“你能說這番話!真不像是你啊!”天晢又道:“你啊!以后少聽那些亂七八糟的書!省得胡思亂想!”“亂七八糟?”柯巧不明白:“可聽起來很好的。”天晢又道:“能讓你說好的!無非是千金喜歡上書生,書生愛慕千金!兩個人經歷多少磨難,終于在一起了!是不是?哎呀!傻柯巧!好是好!卻不是你的柴米油鹽啊!”一邊說著,天晢玩笑的為柯巧拂去濺上臉的水。還道:“你這么聰慧,不用我說,知道什么意思了!”兩人看似的親昵讓米百合看見,張大了嘴!哇!正驚艷時,“嘿!干什么呢?”就此讓人打斷,米百合不快的回頭,一見來人,驚呼道:“穆爭你回來了?”“是啊!”是穆爭,穆爭應道。天晢柯巧也看了過來,天晢還來道:“走了這么久?怎么樣?順不順利?”穆爭道:“順利!都很順利!我兄長呢?”天晢漫不經心:“你考完了!快到他了!在房里溫習!現在呢!他是我們館里最不能打擾的人。風姨娘說了,稍有差池,那是狀元和進士天差,擔當不起的!”“我先去見他。”穆爭說著,天晢看著,穆爭的心情怎么這么高興啊!“果然是好久不見感情深?”

李予明見到穆爭,就問:“子爭,你回來了?”這才放下筆。穆爭進來,順手帶了門,李予明起身:“怎么樣?鄉考順利?”穆爭見道:“順利。”又去關了窗,也才過來叫道:“兄長,”四下看過,確信屋里都掩了風口,這寬衣解帶,脫了外衣……“子爭?你,”不知穆爭怎么?神色緊張!又脫下里衣只見撕了!竟有一道口拿出一個血字的書來。“兄長,你看。”李予明拿過那血書,穆爭又道:“我回去,代柱子搬家到臨都城,收拾家里物件,從他娘的嫁妝里找到了這個。”“這個是?”李予明看著。穆爭道:“代大娘眼睛不好,不認得這個!代柱子覺得事非小可,就把我找去,我看了上面的血淚,也才知道。就帶了回來……”米字酒家,米泰來找米多為,“米泰,你來的正好,你剛從江寧城回來,那邊怎么樣?”米松雖是搬來臨都城,但江寧城的鋪子還在。米泰道:“沒什么變化!”還道:“哦!不過有件事有個叫褚公的意外死了,讓人發現他原來家里有一大筆錢財,真叫人不敢相信。”褚公?米多為想著,這個人沒有什么印象,要說有也確實有那么一點聯系。四年前,一個叫褚公的人夜半來找米松,當時米松正和米多為對坐閑談,讓褚公的到來打斷了,米多為還頗有不快。之后,第二天就聽到任江寧城知縣的李仁善罷官流放。米松什么也沒告訴米多為,米多為一概不知。只陸陸續續的聽到了一些傳言,比如,十幾年前肖家的案子,比如,米松和蔡田背地里來往甚密。如今,褚公死了,而這樣一個不起眼的人,從來沒聽說這個人會有錢!卻在他的家里發現了大筆的金銀,不單如此,米泰還道:“聽說四年前這個褚公娶了妻子,他妻子發了喪后,人都不見了,據說他妻子是個蕩婦,被褚公日日鎖在家里,這都是領居知道的。”“他妻子不見了嗎?”米多為問著:“城里還有沒有其它的事?”米泰想了想:“哦!李家真是有陰德!就李曉身邊那個小書童這次回去鄉考,居然也入了前三,真不愧李大才子的身邊人。”“你是說李予明的書童回去了?”米多為問著,想道:“米泰,這事爹知不知道?”米泰道:“爺應該不用知道!”這里,米泰已先后倒了三四杯水喝,“那好,你幫我一件事!”米泰又再倒一杯,忽聽這么說,便起來道:“什么事啊!”米多為同米泰細細說了一番,米泰不解,米多為并不解釋。米泰知道:“好吧!是你說的,我就去做,誰叫我們從小一塊長大的呢!”“哦!還有一件事!”老酒樓,李予明房里,“褚公死了?”李予明剛被穆爭告知,穆爭點頭,“醉酒失足掉了河里。”“真沒想到!”李予明說著,穆爭又道,猶有不決,“兄長?兄長知道?四年前,褚公娶過一個妻子?”李予明知道。穆爭道:“我跟代柱子一起回來,也把他帶來了!”李予明想到了,等穆爭說下去。穆爭道:“他說,他想見雪姻姑娘,只見雪姻姑娘。而且,就在明天,城外。”李予明感覺到,有什么事情要來了。“我知道了!”還望著手中的血書,“此事你我知道,再不可傳說!”“兄長放心!”穆爭又想道:“代柱子也不會!”兩人將血書收了起來。

雖說只見肖雪姻,可李予明還是一起來了也讓肖雪緣一起過來。為了不讓姨娘問起,穆爭留在了老酒樓,是代柱子在城門口接應帶著去城外。今日有點陰風,云層忽高忽低。城外空闊之地,視野極好,可遠觀群山圍繞。見到人時,只見得一雙含媚眼,情深意切,體態盈滿,勾魂醉消,癡人百回。這是一個美麗的女人,只是這美更多的是招揚和不安分。“雪姻?”“我是!”開口即是風情萬種。還道:“別人算了!少郎可是姓李?你可留下!”別人說的當然是肖雪緣,女人盯著李予明看道。肖雪緣道:“姐姐,我跟代柱子去那邊。”

“你是?”肖雪姻問了。女人道:“我是你娘的閨蜜,你應該知道你娘叫桂芳。我出生在小滿,我叫小滿。”肖雪姻道:“你找我來!有什么事嗎?”小滿說道:“米松那個老王八,老娘我跟他做了十幾年的外子,到頭來!他說把我給人就給人,真是絕情。雖說我這十幾年也有不少男人,可沒有老娘!他今天怎么能有一個女兒?既然他不念舊情,那就不怪老娘出賣了他。”李予明道:“你是說你知道十幾年前,肖家米松和桂芳之間的事?”小滿道:“少郎在想什么?我要知道的話,米松會讓我好活到現在?還放心把我給了褚公?虧你還是名聲在望的李大才子,怎么會問出這種問題來?”肖雪姻道:“那你找我是想跟我說什么?”小滿剛才的話還沒有說完,仍繼續:“我不過當年是把桂芳騙出去,讓他和米松舊情復燃,然后他們就有了現在的女兒。”肖雪姻聽的震驚:“你為什么要那樣做?”肖雪姻問:“你口口聲聲說是他的閨蜜,為什么要害他?”小滿道:“害?呵呵。小丫頭,你不太了解女人啊。你娘要是不是自己喜歡,我把他騙出去,他又怎么能三言兩語跟他的老相好好上?”肖雪姻聽道:“你是說,他是心甘情愿的,所以,他害了我爹,他跟米松是串好的?”“也不是!”小滿道:“桂芳從來沒想害人!小丫頭你不了解女人也不太了解男人啊!哪個男人都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有其他男人的存在,尤其是,你娘和米松舊情復燃后仍是拒絕了他,我想,米松是很不高興還很憤怒。米松這個人,只要他看上的,他就特別自私。”肖雪姻不再說話,李予明道:“你也是他的外子?”小滿道:“我不一樣,我圖的是他的錢,他也只是因為我跟桂芳是相識。”李予明又問:“為什么要把你嫁給褚公?”小滿道:“我跟褚公好過,他想得到我!所以,當他知道你爹要查當年的案子,他就去通風報信,然后就這樣了!”李予明還道:“這么說,當年的事,褚公是知情的?”小滿道:“不知道!其實知不知情都無所謂,當年的知縣和米松稱兄道弟,知道的人,也不敢說話。再說,過去那么多年,都改朝換代了,任何蛛絲馬跡都不可能再有,只是想不到會有人出來查,可要真查出點什么來,就叫人不得不防。所以我就跟了褚公,而你爹也被罷官流放。”真是因為褚公,爹才會遭到鄭通的巡查。李予明道:“當年的知縣是不是叫蔡田?”“他跟鄭通是什么關系?”李予明接連問道,還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他們倆是姨親。”小滿道:“那你應該也知道,蔡田已經告老還鄉了,你想從他身上下手,似乎不太行啊!”“你找我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肖雪姻冷冷的開口。小滿道:“我跟你一樣!也恨那個老王八,既然當年的事查不出,卻可以查另一件事,一樣可以讓老王八身敗名裂。”小滿還道:“桂芳剛嫁給老王八,我也在他家里住過一段日子,曾聽到老王八和越瑤說話,越瑤說過這么一句話:我已答應你娶他進門,現在是不是你也該給我一個孩子。”肖雪姻和李予明都沒有說話,小滿道:“我想這個孩子就是后來的米多為吧!”“什么意思?”肖雪姻問,小滿道:“越瑤說這話很明顯,米松在娶他之前對他的感情都是假的,所以他用一個孩子換另一個女人進門。”肖雪姻道:“不對啊!你不知道他還有個大兒子叫米多錢嗎?”小滿道:“這就是你們要查的人啊!我懷疑米多錢不姓米,這可能是米松現在,唯一的把柄。”小滿還道:“今天的話我都已把它繡成了字繡,在我里衣里,少郎想要,可以自己來拿!你知道,我跟老王八十幾年,雖然他待我無情,可我卻不能讓自己在公堂上指證他,因為我不能保證我會當堂倒戈相向,可是如果少郎肯顧我后半輩子的話……”小滿伸出手去,身軟如蜜,欲香誘惑……肖雪姻跑出來,推了小滿。“喂!我不許你對我李大哥不尊重!”小滿看了肖雪姻一眼,依還笑道:“那沒辦法了!男女歡愛又怎么是不尊重?”“就是說嘛!不過小娘子,我覺得你跟他不合適,跟我吧!”

老酒樓,天晢正換了衣裳,似要出門,看了這門外云層密動天晢忽然心生不好。轉頭叫了銀寶:“銀寶,我忽然覺得心里不踏實,我怕雪緣出事,你去找他!”銀寶奇怪:“咦?可是你這……”并遲疑著,天晢道:“我自己一個人去就好了。”

城外,一個精莽蠻子跳了出來,小滿聽到聲,回頭看去。只見又一個粗糙大漢,跑了前來,似在斥呵這個精小的蠻子。“我說他爺爺的**,看到女人你就眼里放光,不顧著我們大家伙了,后面的人還沒發話,你自個兒前來,什么意思啊?”“我這不是先來給你們踩踩雷嗎?”**笑道。兩只眼睛毒血般的盯著小滿,又看了后面的肖雪姻,終落在小滿身上不能移開。同是久縱風月,小滿怎么可能無所覺?不禁往后退了兩步,看了那邊道長,想先跑為上。沒錯,這眼前的人,小滿恐懼,如果小滿能夠看到歡笑之后還有生機,也許就不會想先跑了。但是,李予明卻一把拉住,恰到好處的只拉了手,“想沒事,別亂跑。”小滿還沒看到,這些沒有形面的漢子竟然還有四五人,個個都惡煞一般,黑毛須亂,毫無樣貌可言。臭烘烘,所到之處,竟蠅蟲成群。“我是盜無失!此路是我開,此山是我寨,你們在此地,留下買路財。”“沒財,人也行!我就是盜無失的祖宗盜座城!”“他奶奶的你說什么呢?”盜無失拍了盜座城的腦袋,很不樂意,盜座城比盜無失矮了個頭,仍道:“怎么了?你盜東西跟我比輸了還不認賬?”“你們被綁票了!我是劫千里!”相繼來的三個人,各種尖牙嘴鰓虎視眈眈。身旁兩個,只往邊上一站,不曾說話。看到李予明一臉正色叫住了小滿,肖雪姻也叫道:“雪緣,雪緣,”肖雪緣和代柱子走遠了,但聽到聲音,肖雪緣回頭,看到這里,叫了代柱子:“我過去,你去報官。”這么說著,肖雪緣就沖了去。代柱子還沒回神兒才慌張還沒拔開腿跑,讓一早在這里的人下了重手,登時昏了過去。“小丫頭跑了,等等我!”那人喊著去追肖雪緣,代柱子如此僥幸逃過一命。

肖雪緣使的輕功,李予明小滿肖雪姻已被包圍。最前面的**,最忍不住的直撲向小滿,李予明將小滿肖雪姻都拉到身后,肖雪緣趕來,一記長蕭,打了**的邪火,震了一記。“來了個會武功的?我喜歡。”在**身邊的惡老鬼說道。上去就接了肖雪緣的一招,肖雪姻喊道:“雪緣,你小心。”“沒事。”肖雪緣說著,肖雪姻仍道:“他們有刀。”“我也有。”肖雪緣也道,長蕭一舞,一個錯手,惡老鬼手里的長刃到了肖雪緣手里,連帶一聲脆響,看的這一伙人驚了一呆。一個罵道:“他奶奶的惡老鬼你是給小丫頭送兵器嗎?”忍不住也上來。“五步笑,你別傷了小丫頭,我看上的。”喊著來的,是重傷代柱子那廝。五步笑跟肖雪緣過了幾招,也道:“蛤蟆!這小丫頭渾身刺,惡老鬼都著了道,你還想上來。做你的白日夢!”說話間,肖雪緣已和過半的人交過手,現在盜無失盜座城劫千里和一個遲遲沒有說話的人,還不曾動手。肖雪緣道,“這些人武功不怎么樣!就是人有點多,我先帶你們沖出去。”這話一出,盜無失盜座城劫千里都忍不住了,“嘿!小丫頭放屁話!還沒跟我打就小瞧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惡老鬼猝不勝防,讓肖雪緣得手吃了一虧,有肖雪緣一句大言不慚。這些人武功不怎么樣?可是,這丫頭的武功雖不是高手中的,到底不是這伙人一起上來,能頓時降服得住的,肖雪緣有長刃在手,接連傷了惡老鬼**,頓時一群人也近不得身。混戰中,肖雪緣拉開包圍,李予明肖雪姻小滿退了出去,肖雪緣守在前面。小滿驚魂未定歡喜道:“你們慢慢打,我先走了!”李予明還是:“你不能走!”再一次,拉住小滿。“李大哥?”肖雪姻疑惑。看著李予明,“為什么?”“救人。”李予明短短的兩個字。肖雪姻和小滿都不能明白,只聽李予明又道:“雪緣,當心身后。”肖雪緣聞聲,早已知道。

李陽正在提筆簽書,忽想起昨日洛旁說的話,秦獅堂有件買賣,也不知是哪個倒霉鬼!不過,只車令的一個手下過去,估計這倒霉鬼也是很容易死的。聽說,你家的一個小書童回來了!李陽只是生怪!這么小的事,秦獅堂也能知道?洛旁沒說,看來,秦獅堂把李家看的很重啊!是受雇的?還是?如果是受雇!那只可能是一個人!米松!想到這,李陽就莫名心頭一擰,當即放了筆,人也出去。

“雪緣,當心身后。”肖雪緣是知道的,從和這些人交手來看,肖雪緣是沒有手軟過的,從這些人一開始輕敵,肖雪緣連傷兩人卻是沒有絲毫猶豫,如今那兩人已對肖雪緣構不成威脅,他們雖然也在群圍中卻已經不得不在意傷勢,因為這丫頭,在每一個破綻的瞬間,都會不放過。肖雪緣下手狠辣,這些人如果不想自己傷的太重,得到不可知的下場,在他們掛傷之后,他們就知道如果他們冒進,這丫頭的脾氣會比他們更火爆,他們怒這丫頭更怒!怒火使這丫頭更沒有人性!這丫頭是記住了他們受傷的地方,這使他們的掛彩在一個地方不同的加深。到這里,所有人都吃了肖雪緣的刀,他們才不敢輕易笑肆,也個個面面相覷,沉重起來。當然,這不包括那一個始終在場外的人。肖雪緣的所有狠手,都留了一股力,只為了那個人。那個人也明白,如果自己現在下手,肖雪緣一定可以搶過來擋住自己。因為這些廢物,竟然一開始只看到了美色和年輕!但是,秦獅堂是不允許拖戰的。是該結束了,也該回去交差了!今天,穿的是黑色!

李予明看到有一個人一直沒有動,一身黑衣。想到了李陽受傷那一回,想到了秦獅堂。和肖雪緣一樣,李予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這個人身上。雖然,如果這個人要來做什么?李予明根本不能阻止。但好歹也是能擋一擋,讓肖雪緣能顧得上。就這時,在一旁沉默已久的人,猛然向肖雪姻襲來,李予明拉著肖雪姻避開,后退了一步,卻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下,擋在肖雪姻的前面。那人的利刃毫不留情刺了上來,冰冷冷的在小滿身上,抱在李予明的懷里,小滿還是那個樣子。肖雪緣掛了傷,傷在左臂。胸口也受到了五步笑的捶掌。沉默的殺手,再次向肖雪姻襲來……一把銀繡劍鞘及時出現,救下了肖雪姻,也趁機傷了殺手,退了十丈以外。銀寶又去看肖雪緣,肖雪緣剛才勢如猛虎,呵!可到底一人難敵!終究那不要命的打法,自己的創傷也是不小的。但銀寶來了!銀寶來了!這些人就可以交給銀寶了!嗯!“你敢傷我姐姐,我縱深受重傷,也決不放過你!何況,呵呵,”肖雪緣慘笑道,也許是流了些血,臉色有些白了:“我只掛了點彩!”肖雪緣方才一個飛躍,就到了這黑衣人的身邊,肖雪緣不是要嚇唬這人,而這人也不是輕易被嚇到的,而肖雪緣剛才的樣子,確實讓人有些悚然。黑衣人叫肖雪緣死死盯著,但凡一動肖雪緣必牽發制人。

李予明看著小滿,問著肖雪姻:“怎么樣?”“我本想他們是沖你來的,可沒想他們真正想下手的是雪姻。你不要有事啊!是我害了你!”小滿笑道:“你沒有害我!我本是將死之人,你以為我為什么那么恨老王八?不是老王八不顧情義道義把我給了褚公,四年我被禁足受盡了折磨,額?”小滿頓了頓,仍說道:“不這樣!我還不至于要報復他!不這樣!我也不會騙了桂芳,我當年是真的看上過他!桂芳,我也算做了一件好事!你就讓我死了以后,在我最后一個看上的少郎的懷里,少郎,抱緊我!我要死了!我想感受一下最后的溫暖。”肖雪姻冷冷的開口,幾乎是把小滿的手丟了出去:“你是要死了!不過不是現在!”又對李予明道:“他身患重病,沒有多少日子了!”“剛才的刀傷?”李予明疑惑,這也才發現!就覺得哪兒不對勁?原來是,看似受傷的地方沒有流血?李予明才稍微放心下來,肖雪姻摸了摸小滿看似受傷的地方,手下一硬,順手從小滿的脖上拉了一個玉牌,那是平安無事牌,肖雪姻看著小滿,小滿道:“沒想到這玉還能保命!都說玉能消災,它還真給我擋了一遭了。”說著,玉牌就四分五裂開來,在小滿的手里,小滿沒拿住。可惜了!小滿已自己坐了,肖雪姻想了想,小滿方才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大概后來感覺到了自己的異樣!才裝了起來!肖雪姻方想問道!只聽更多的人聲,一抬頭,和李予明同時看到,石知縣侯龍差官和衙役們,還有李陽海升。海升當即就到銀寶身邊,飛踹幾腳,讓這一群本身虧了力又帶了傷的大漢們紛紛倒地,一時動彈不得。衙役們上來,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聞到人聲趕來,只有秦獅堂那人警覺,不顧眼前的肖雪緣,拼命也要沖過去,離開。出乎意料,肖雪緣沒有任何動作,那人溜走,極快!侯龍差官想要追去,海升喊住:“哎!別追了!”“秦獅堂,早晚一天,要你們玩完!”龍氣憤道。李陽看過李予明,知道這里沒事,便去肖雪緣那里,“你怎么樣?”肖雪緣已經完全暈厥,此時更是倒了下來。肖雪姻來到后面,看到這里,更是上來查看。看了幾處傷口,心里安心。“還好!不是要害!不過,要先回去!”銀寶也看了過來:“我背雪緣姐姐回去。”肖雪姻點頭,看了小滿,對銀寶道:“你先走!我和你一起!”肖雪姻還有話和小滿沒說完。銀寶帶肖雪緣回去,李陽李予明在一處,侯龍差官來道:“都問清楚了!”“你為什么要舍命救我?你救我的時候,玉牌能不能為你保命!根本就是意外!我知道,你命不久矣!但你不救我,還能過些時候。享受最后的人世繁華,這塊玉,你和米松那么多年,你走之前,大量的金銀財寶,你不缺錢的。”肖雪姻把話說的很決,他想聽小滿一句實話,發自內腑的。小滿笑了一笑,這笑不同方才,沒有淫魅,就是簡單的笑。出了一場汗,方才的驚心動魄,小滿的妝其實有些落了,肖雪姻是大夫,知道病人病重,臉色都很不好的,這妝容下才是真正的小滿。那并不好看!小滿說道:“跟褚公的四年,他折磨我!折磨我只有半條命!我是有重病,也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我也這一生沒有虧欠誰?或者說沒有誰虧欠能讓我良心一直過不去!也許我想著我對不起桂芳!但我想著,桂芳是愛著米松所以我從沒對不起他,這也是我年輕時沖動的!但肖大夫的死!桂芳能為他一輩子和米松不原諒!我也為這樣一個無辜的人!呵!嘲笑我自己!救你的那一刻,我只想著我這輩子做了一件好事!桂芳,下去以后見到你,希望還能跟你姐妹相稱!”“唉?你打算跟我們走!看你這情況,不是很安全!”是海升問了來,小滿搖了搖頭,“我想去桂芳的墳前守墓,用我的余生,反正我都是要死了,不在乎早晚,我想,他是沒有那么絕情的。我對他,還不至于。”這卻是肖雪姻不明白,也不茍同的。但,小滿說了,小滿有自己的意思,肖雪姻最后只喊了一聲:“小滿姨,”小滿有些吃驚,而肖雪姻追肖雪緣去了。

侯龍二人知道這些人底細,正說道:“原來這些都是我們官府在通緝的采花賊盜賊和土匪,這下可是一網打盡了。他們為了金銀財寶和女人,無惡不作!到處打劫!卻總是神出鬼沒!不過很奇怪!他們一向都是獨個行動!不曾聽說有抱團的呀!”“拿下這群人!咱們又破獲了大案!縣衙有獎哦!”

主站蜘蛛池模板: 武定县| 威海市| 武功县| 理塘县| 华池县| 内乡县| 安乡县| 平潭县| 乌兰察布市| 巩义市| 化德县| 榆树市| 武穴市| 福泉市| 五大连池市| 门头沟区| 腾冲县| 岳西县| 策勒县| 新野县| 武乡县| 肇州县| 富民县| 成安县| 岳阳县| 和田县| 津南区| 永嘉县| 沁阳市| 楚雄市| 武威市| 巴林右旗| 柳林县| 临江市| 新巴尔虎右旗| 孝义市| 临西县| 娱乐| 长白| 毕节市| 华宁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