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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內部會談

  • 天王行
  • 開某人
  • 3700字
  • 2024-03-30 22:42:36

聯邦京都,檢察局大樓內。

昏暗的會議室中,四周掛著歷代檢查局局長的畫像,這是紀念,同樣也是一種注視,任何人在這些目光的注視下都不敢暴露內心的邪祟,任何陰險之徒在這般正氣凌然的環境下都會失去作惡的膽色……至少在這個地方建立之初,那一任的監察局局長就是這么說的。

但沈絕覺得這種說法很扯淡,他媽的要是按照正常的普世價值觀來看,被掛墻上的這些人里有一大半都是奸險之徒好嗎,惡人在他們的注視下難道不會備受鼓舞嗎?

不過即使很想吐槽,沈絕也只能先行按下心里的吐槽之魂。因為他是第一次來這里,而且照理來說,他這么一個區區主任其實并沒有資格來這種地方參加會議。

他來參會的原因只有一個,檢查局三位副局長之一的邵副局病了,指名道姓讓自己來參會,自己也只能上來頂缸了。

雖然其余的兩位的副局都對同事的這個決定頗有不滿,但他們也不可能真的跑人家里面給人從被窩里拖出來,即使是捏著鼻子也只能忍下他的胡作非為。

十八張椅子,沿著一張桌子的邊緣排成一個毫無瑕疵的圓。坐在首座上,須發皆白,眉頭如同隆起的山岳般久久不曾分開的男人自然就是現今的聯邦檢察局局長佟中南,現年五十七歲。相比較于前幾任的監察局長,這個局長稱得上尤為年輕,而若是考慮到他已經做了五年的局長,他的這個年紀想來會令人更為震撼一些。

也因為他的年輕,佟中南的行事風格相對較為激進,當年針對地下四大家族的集體搜查行動便是他在行動開始的一年前就定下的,而現在地下的局勢趨于平靜,他便又對天北的幾個大族產生了興致,議會中極力推動聯邦合張家談判的那群人中,就有他的身影。

從進入會議室的那刻起,佟中南便一直皺著眉頭,沈絕一直覺得他這樣平時還能把眉頭舒展開嗎?而這樣的疑惑在持續數分鐘后終于得到了解答,因為佟中南睜開了眼睛,緊鎖的眉間如海濤弭平般展開,同時這也宣告此次會議的正式開始。

佟中南看了一眼副手位置的林副局長,后者心領神會,開始念起此次會議的第一個議題。

“就三聯鋼鐵集團挪用公款的的問題……”

經濟類的問題啊……沈絕挪了挪身子,他當然知道在這種場合自己要是表現得太放肆,比如當場睡著甚至打鼾這實在也太過分了,但他還是對這種議題實在提不起興致。而且檢察局的會議一般來說都是如此,拋磚引玉,先拋出來的議題基本都是又臭又硬又沒什么價值的磚頭,真正有價值的議題只會在最后。

而對自己來說,此次會議真正需要注意的也只有一件事情罷了。

會議的節奏漸入佳境,和一開始那些很快就被全票通過的簡單議題想必,現在討論的問題已經開始牽涉到各方利益,其中有些甚至和隱于聯邦幕后的八大家有關,參會的人也漸漸開始有了一些不同的聲音。不過現在還沒有到沈絕關心的地方,況且以他的身份,也不好在這群德高望重的老人面前表現得太過活躍。

“下一個議題。”負責宣布議題的林副院長在滑動面前光屏,看到屏幕上浮現的文字時猛地一愣,心說這個議題怎么會放在這個位置。

“怎么了?”佟中南看了他一眼,林副院長一驚,小心地回道:“沒事。”

他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地念到:“下一個議題,針對對天北戰線第七部隊中尉徐生的控告。”

眾人神情皆是一肅,這并非是“徐生”這兩個字有多么駭人,而是他們中所有人都理解這起控告背后的政治暗流。這不可能僅僅是針對一個中尉身份的懷疑,而是聯邦兩派勢力在臺面下的隱隱沖突。

在這次事件中取得優勢,未必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但至少能在接下來對天北局勢的干涉中取得一點先手。而有時候,一點的優勢就能奠定最后的勝局。

“在討論這個問題前,我倒有個問題想問。”沈絕坐后邊第三位,一位帶著黑框眼鏡,一頭灰白色短發的老人先行提問:“這起訴訟究竟是誰上報的,請不要告訴我這是匿名訴訟。這種程度的案件,以聯邦檢察局的能力和權限,要查出訴訟人是在簡單不過的事情。”

“現在是關注訴訟人的時候嗎?”坐在老人對面,以為看起來比他年輕幾分,身材高大,在卻在座位邊放著一根鐵拐的老人冷冷反駁道,“不關注案件本身,反而將注意力轉移到訴訟人身上,對案件的解決并沒有幫助。”

“我不是在轉移注意力,而是在提醒大家。”灰白色頭發的老者冷眼掃過在座眾人,“在如今這樣一個敏感時刻,這樣的一封檢舉信到底意味著什么。天北域的局勢從不太平,這究竟是一起普通的控訴,還是有心人操弄權術的手段,我相信大家自有公論。”

這句話基本就是將本來潛藏在臺面下的聯邦陰暗面赤裸裸扔到桌子上了,在座數人都面面相覷,面露震驚之色——他們中基本沒有人想到灰白頭發的老人會說出這般犀利的言辭。

拄拐老人頓了頓,道:“關于訴訟人,我可以明確地說,是聯邦駐天北最高行政官發來的信件,至于你口中說的政治考量,我也明白這不能忽視。但……”他的聲音猛地提高一度,“我更關心的是,天國的間諜,會不會混進聯邦的軍隊中,會不會成為一顆潛藏的罪惡之種,在十年二十年后破壞整個聯邦的對抗天國的希望!”

眾人心中凜然,他們皆是知道拄拐老人是軍人出身,他的那條腿就是在對抗天國的戰役中被一顆地雷炸成了半截。本來以他如今的地位,接受腿部改造手術其實是有希望恢復自己的行動力的,至少不需要像現在一樣天天拄拐而行,只是他果斷拒絕了康復的機會,因為他要接著這條斷腿時刻提醒自己對天國的仇恨。

在在座的檢察局官員中,拄拐老人對軍方的關注度尤其高。由他來說這話,確實教人挑不出毛病。

“那名叫徐生的中尉,我看過他的生平簡歷。恕我直言,我不認為他有機會成為天國埋在聯邦的暗樁。”在灰白頭發的老者鄰座的另一位年輕些的男人說道:“他雖然生在地下,但根據對他其他友人和街坊鄰居的調查,我們完全可以還原出他的早年經歷。他在很早的時候就在地下拳場打假拳,之前的一段時間里則帶著妹妹四處奔走打工,若真要說疑點,就是他在十二歲之前的某些階段經歷有些模糊。”

“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當年的聯邦能通過間諜之策殺死軍神之子,天國的間諜埋入聯邦的土壤中,難道是不可能的事情嗎,難道要等到總統都因此處于危險之中,我們才能醒悟嗎?”

“別忘了,徐生親手殺穿了天國在地下的基地。”另一位副局長也忍不住開口,“當時他被發現時傷得有多重,連生命體征都沒多少了,基本就是一個死人,你說這樣的人是天國的暗樁?”

“傷得再重,最后依然是活著。”拄拐老人身邊的一位老人咳嗽兩聲,也加入了討論,“既然活著,先前的傷勢就有造假的可能,而且你們別忘,徐生在地下的那場戰役實在有太多疑點,而且基地內的監控大多因為達古伊在最后啟動了自毀裝置而銷毀殆盡,我們根本不清楚他到底是否和天國士兵交戰過,只能通過當時場地上的遺留判斷戰況。”

“相信大家已經都看過此人在戰場上的表現了。”沒有給反對自己的人說話的機會,拄拐老人很快接上話頭,“這樣的力量,這樣的霸道,這樣恐怖的戰場表現,你們覺得這僅僅是一個年輕的強者嗎?”

“這甚至不是一個異能者能達到的力量!”

“無堅不摧的體魄,加上那種霸道無比的奇詭力量。不會錯,這個叫徐生的中尉,根本就是有著天王之力!”

“質疑你的言辭。”林副局長心頭一驚,凌厲目光投向拄拐老人,“你應該知道,天王之力,只有接受過王室賜福,或者根本就有天國王室的血脈才能擁有。”

“不然你怎么解釋這家伙身上的力量?”

“也許是一種沒被發現的異能……”

“但考慮到他的年紀和異能通常的覺醒時間,確實是天王之力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啪啪啪。

三下擊掌之聲,吸引了眾人目光。沈絕收回被自己拍紅的雙掌,心說媽個雞這群老家伙吵得聲音還真是大,沒這樣的力度還真震不住他們。

“徐生,是我救回來的,對于他身上的力量,我當然也做過調查。”沈絕對上拄拐老人凌厲的雙眼,“恕我直言,我反對您對徐生身份的懷疑。”

“證據,檢察局的人,無論做任何事都要證據。”

“證據……你們對徐生的懷疑又有什么證據呢?不過,罷了,我在收納他第一時間就取過他的血樣和保存在聯邦科學院里的那些皇室血樣進行了比對,結果是完全不一致,你大可以看看我提交的血檢報告。”

“科學院里的血樣?”拄拐老人眉頭漸漸皺起,敲打在桌沿的手指也停頓一瞬,“最近從戰場上搜集來的血樣也是近二十年前的產物了,或許和徐生的血緣關系過遠,但不能代表他和天國皇室之間毫無關系。”

“天王之血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存在。聯邦最早得到的血液樣本是從八十年前黑鷹島戰役中一位死去的天國郡王上取得的,最近的血樣就是你說的二十年前得到的那批,這兩組血樣持有者的血緣關系已經很遠了,但報告顯示它們依然有很高的重合反應。你說的這個可能并不存在。”沈絕右手邊的一位參與者明顯對科學院里天王之血的存在有很高的興趣,這個時候也是直接將拄拐老人懟的啞口無言。

老人目光在沈絕看似人畜無害的面上稍稍停留一段時間:“你遞交的血檢報告,我真的能相信嗎?”

“嘖,證據拿不出,我交上的證據你又不信。”沈絕無奈地搖了搖頭,看向一直一言不發的佟中南,“局長,您怎么看?”

局長。

最后,這個問題果然還是要拋給檢察局局長,他終究還是整個檢察局最高的權力把持者。

佟中南瞇起眼睛,目光在剛剛出言的幾人面上一一掃過,即便是拄拐老人這樣強勢的人,被他的目光掃過時臉上也多少有點不自然。唯一對他的目光沒什么變化的……也只有沈絕這個沒什么臉皮的人了。

“既然有問題,那就查吧,聯邦檢察局,從來不是一間只會聽取他人已經而做判斷的組織,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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