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一張猜不透的白紙,像一股摸不著的氣流,隨風而至;他像飛流而下氣勢磅礴的瀑布,又如深不見底的深潭;她似懸空而墜姿色萬千的彩虹,又似虛無縹緲的云朵;他如一片浩瀚無邊的海洋,包容萬象;她似一首悠長綿遠的曲子,歌頌四方;人生初見是首詩,悠遠的意境譜寫著懵懂少女的喜悅;人生再見是首詞,幽怨的情懷宣泄著不更少年的懊悔!
晃晃悠悠,蕩來蕩去,天終于亮了,已經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開始學會失眠,不斷的反復思考同一個難題,想念卻又找不到,聽不到,看不到…每當看到某個場景,某個巧合的瞬間就會回想起曾經一起度過的時光;總是因為擦肩而過的陌生的熟悉的面孔的某個熟悉的動作想起曾經的好伙伴;總是在某一曲音樂的某一個旋律或歌詞中某個字符想到與你相關的動作神情或與你在一起的某個片段,總是習慣性的模仿你的言辭語氣去和朋友聊天,或許這就是人格中的狹隘吧。
曾經的幼稚不再去歸咎,曾經的神經早已遺忘,而有太多停留在手機信箱的記憶不會抹去,無論是記憶在心靈深處的印記還是留在現實的種種客觀存在的情景。
“你到哪了?”,穆子寒看到前面停靠的大巴車,發來短消息。
“我剛從中轉站出來,車子剛剛啟動”,語慈回復。
“我正在你等著的地方等著下一班車”,子寒確認了韓語慈在前方的車上。
“…”,韓語慈看到消息忙回頭,不遠的地方,站著一個人,沒錯,他是穆子寒,穆子寒就好像看到了韓語慈的回頭,笑著朝著車子揮揮手,而韓語慈快速的回過頭,可能她是怕目光交匯時的尷尬不安,她內心又是波瀾,多想沖下車去和穆子寒乘坐一輛客車,可是沖動和為所欲為的不計后果,的確不是她現在的風格。
“甭回消息了,車顛簸,你又該暈車了,到地方再聊”,穆子寒發來消息。
有一種錯過,是永遠都晚一步或早一步,卻從來不會相遇…,韓語慈關閉手機屏幕,閉上眼睛,靠著座位,臉貼著車窗,那刺耳的誓言回蕩在腦海,“心情剛好一點,你又給我添麻煩,從此你就一路人甲,我就一路人乙,莫路相逢!”,“以后咱們就一路人甲,一路人乙,陌路相逢!”,多么殘忍的胡說八道,彼此曾經的誓言就這樣一遍遍上演,韓語慈又開始頭疼,她將耳機重新放進耳朵里,繼續聽歌,“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來了又還,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邊…”
“惡語傷人六月寒”,也許在穆子寒的心里,韓語慈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胡言亂語早已被當做笑話,遠遠淡去,也許對方早已忘記曾經說過的那些寒冷而又偏激的言辭,可是他不知道,在韓語慈的心里,那成了久久不能釋懷的悲傷,或許這就是一場“覆水難收”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