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許是我最后一次這個號碼給你發短信了,最近發生很多事。如今我想通了,我要走了離開學校離開這個城市。一個人走,機票都買好了,你收到我短信時,我已在飛機上了,不要為我擔心。到國務院后會有人照顧我的。事情太突然了,沒能夠跟你商量,別怪我我也沒辦法。以后你想我,就看新聞聯播吧”,這是一條群發的有趣消息,似乎它也在預示著將會發生什么。
“你剛有的QQ號吧”,子寒發來消息,向靈兒打招呼。
“給室友掛著QQ呢”,語慈用靈兒的QQ回復。
“哦”,子寒回復一聲。
“不明白嗎?”,語慈平和問道。
“沒有”,子寒說了倆字。
“你知道我是誰嗎?”,語慈鼓起勇氣問。
“閉著眼都知道,周靈兒”,子寒立即回復。
“你怎么跟剛出生的雞雛似的,跟誰說話都認為號的主人是本人”,語慈諷刺著。
“此話怎講?”,子寒不解。
“我的意思是現在和你說話的是非本人”,語慈回答。
“不會吧?”,子寒有些詫異。
“你猜呢?”,語慈調皮地回復。
“你腦袋被門擠了,你是韓大姑娘嗎?”,子寒開始有些煩躁。
“嘻嘻,你猜呀?”語慈笑了。
“不能吧?你要是韓語慈我廢了你”,子寒有些怒了。
“為什么不能是我啊?我在給靈兒掛著QQ呢”,語慈開始解釋。
“你宿舍那幫人把我騙的好苦,你個瘋子,你宿舍那些再跟我沒完沒了,我調兵平了你們學校”,子寒生氣的說。
“怎么惹到你了都?”語慈明知故問。
“見得著那黑煤球我肯定饒不了她”,子寒開始給人起外號。
“她挺好的其實,指不定是你哪里得罪了她呢。呵呵,你那么大度,一向從來不與人一般見識,這次怎么這么大火氣呀?你是不是總把她認成是我啊?”語慈說了一堆。
“仔細看稍有不同,女的天生就不講理,我不理她”,子寒對張慧兒的誤會稍有平息。
“那是你笨,她那么聰明說起話來絕對是富有成效的含蓄且博才”,語慈夸贊著張慧兒。
“對呀,除了你誰還光長頭發不長腦袋呀,怎么你夸她夸得如此不堪入耳呢”,子寒回復。
“怎么不堪入耳啦?任海枯石爛我還是會像非洲熊那樣一直信賴她,崇拜她,喜歡她”,語慈可喜歡張慧兒了。
“估計你的腦細胞都是用來灌汽水了吧,全是真空氣體一點內涵都沒有!還喜歡她?!干脆你倆一起過得了,反正國家政策也不反對”,子寒開始調侃。
“我倒是想呢,就是她說娶她得有房”,語慈順應著回復。
“這事好辦把你姐踢出去,房子占為己有”,子寒開始出餿主意。
“她根本沒有怪癖的嗜好”,語慈開始反擊。
“說她呀,做人這么不厚道必須說她”,子寒假意說道。
“我可不敢惹她,我的計算機考試全指望的她,一整本復習題都是她手把手教我的,我可不想被人說忘恩負義,過河拆橋”,語慈開始認慫。
“誰讓你不長進的”,子寒開始調侃。
“我怎么不長進了,我現在正上課呢。”語慈有些失落。
“真是用功,不耽誤你上課了,免得拉著你一起墮落”,子寒隨口說道。
“你有時間多查查學習資料,增加學識了解世界”,語慈又開始督促對方的學習。
“如果我要查資料和你說就行,既給你一個鍛煉的機會還省我的時間,一箭雙雕”,子寒不耐煩的說道。
韓語慈與穆子寒之間好像已經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究竟為什么會這樣,可能彼此已經都感覺到了,可是究竟是為什么誰都不清楚…
“你干嘛呢現在?”語慈首先發來消息。
“下次跟我說話前,先報名,要不然我就不跟這號說話”,子寒冷冷地回復。
“有病啊你?”,語慈習慣性言辭應對。
“報名是誰”,子寒再次重復話語。
“你大姐我!”,語慈無奈的反擊。
“誰?”子寒再次問道。
“想死是不是你?!我是韓語慈,絕對正牌的,你看不出來嗎”,語慈有些無可奈何。
“仔細看,稍有不同呵呵”,子寒平和地說道。
“還算你有些腦筋,可以分辨出來我是誰”,語慈嘆了口氣,苦苦地回復。
“除了你誰還光長頭發不長腦袋呀”,子寒又開始損人。
“那你就是聰明的腦袋不長毛”,語慈才不示弱。
“黑煤球不用你QQ 號上,收斂多了”,子寒已經習慣給張慧兒起的外號。
“傻瓜!傻瓜!復制粘貼十個傻瓜給你!”語慈聽到子寒給慧兒起這外號,又反復用有些生氣。
“好玩嗎?煤球怎么沒和在你一起”,子寒問道。
“她不搭理我了”,語慈失落地回復。
“欺負人你讓她上線,我教育她”,子寒張口說道。
“她沒欺負我就是不理我了,她說我總無理取鬧,還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語慈開始敘述緣由。
“呵呵,你脾氣也挺厲害,以后收斂點兒吧”,子寒接著說,“你們倆不是一起唱歌、上課甚至去廁所都一起嘛”。
“都是因為你!指不定你說過什么令人惱火的話呢!”語慈開始抱怨。
“為什么呀,我可沒說過這些話,是她自己瞎琢磨的,她很生氣嗎?”子寒故意問道。
“她都好長時間不搭理我了”,語慈嘆口氣,無奈的回復。
“小題大做!她真的很生氣嗎?氣得她七竅生煙,然后廢寢忘食,最后抑郁而終”,子寒是對張慧兒很有成見。
“她只是生我氣了,不理我了”,語慈說話的時候特恨自己,恨她自己為什么無理取鬧。
“我的目的還是沒達到,你為什么不跟她道歉啊”,子寒說道。
“從小到大,不管是誰,從來就沒道過歉,就算是我的錯!但是,這次我真的后悔了,我特想找個機會跟她和解”,語慈有些委屈。
“人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子寒開導說。
“以后咱們就一路人甲,一路人乙,陌路相逢”,語慈莫名其妙說出這句話,然后手機關機。
“怎么了你,抽什么神經啊”,子寒回復。
韓語慈每次不知道該怎么辦時,就會討厭她自己,把自己封閉起來,然后胡思亂想:“如果有一天,你的發小和你的閨蜜知己鬧矛盾分歧,你夾雜在兩端就會糾結的難過,當必須要做出選擇的時候,你會發現這個抉擇會讓你痛不欲生。當雙方問題擺在你面前之前,你永遠體會不到這種痛苦是多么撕心裂肺的痛楚,如果矛盾戰爭不出現在你面前,你永遠想象不到這樣的爭端是怎樣的驚心動魄…
從來沒有想過,我最在乎的兩個朋友會因為我的一句玩笑搭上了話,然后同時為了我的問題,出了很深的分歧矛盾,最后因為隔閡分道揚鑣,留下所有的痛苦糾結和抉擇必須讓我去做出。原來以為對于發小,我可以有更多的留戀傾向,無論是從情感上還是理智上,卻發現,對于友情沒有什么選擇,唯一的選擇就是將痛苦延續到全部留給自己,兩個朋友誰都不要,讓自己痛苦的忍受才是對自己造成的后果承擔的最好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