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我的心很小
- 穿書:攻略黑蓮花首輔后我封神了
- 鷺梁
- 2020字
- 2021-10-13 23:06:51
說到這里,胖掌柜又頓了頓,欲言又止。
他掀起眼皮子,偷偷覷了一眼楊言,卻被楊言抓了個正著,兜了一個白眼回來。
“呃,公子你現在跟著懷里這小娘子怕還是在新婚燕爾之時,自然不能理解小老兒這種老夫老妻多年的事情。像小老兒這樣總是不著家,家里那位河東獅就總懷疑小老兒在外頭亂搞、拈花惹草。有一次吧,她氣沖沖地上了店里來,哪知道有個不長眼的,竟把她放進了柜臺。這下可好,放在柜臺里的那些大補丸全被她看到了。”說到這里,胖掌柜已經是一把辛酸淚“咕嘟、咕嘟”地往外流,“河東獅一怒,那可真真是天地為之色變啊!小老兒回來,就被殺了個措手不及……嗚嗚嗚……”
胖掌柜蹲在樓梯上,哭個不行。
楊言眼尖地發現胖掌柜現在不堵路了,于是一言不發地抱著紀然,從胖掌柜身邊路過,從容地上了樓。
胖掌柜在述說完他背后的故事后,慘慘戚戚地總結陳詞,道:“小老兒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公子……啊,你人呢?”
胖掌柜一臉懵逼地發現,大堂之中,人去樓空。他在樓梯上呆坐了半晌,懷疑人生:“造孽啊,人走了,我白演了。”
楊言帶著紀然路過那行錦衣衛的房間時,發現里面熱鬧得很,似乎是在推牌九,其中有個人在一團熱鬧之中還不忘提醒:“你們可得悠著點,等會兒老大回來要是看見我們在這兒不務正業,那事情就大了!”
“是啊是啊,老大最煩我們做這些事情了。他平時管我們管那么嚴,連喝酒都不讓。”
聽到這句,楊言額上又滑下兩道黑線。要是他們這群手下知道自己老大不僅上了青樓,還把自己給喝成了一個憨傻的,怕不是世界觀都要重組了。
“阿言。”
紀然悶悶的聲音從楊言懷里傳來。
楊言低頭:“怎么了?”
“怎么還沒到房間?”紀然眼睛微微睜了睜,又閉了起來,嘟著嘴問道。
“快了,還有幾步就到了。”楊言淺聲道。
“嗯,快點兒吧。”紀然轉了轉身子,摟在楊言脖頸上的手心有些發燙。
到了門口,紀然眨了眨眼睛,一聲不吭地在楊言懷里稍許掙扎,“撲通”一聲跳了下來。
推門,關門,行云流水。
楊言站在門外,突然覺得人生凄涼:“娘子,開門。”
“不開,我要洗澡。”紀然懶懶地回了一聲,腳步虛浮地想挪到浴室去,結果醉酒著實害人。
思維是清醒的,手腳四肢卻是沒力的。
紀然挪了幾步就覺得自己不中用了,等看到攔著浴桶的屏風時,就像找到了靠山一樣,直接撲了過去。手一撐,“咚”!
房內傳來一陣驚天巨響。
隔壁錦衣衛那群人被唬了一跳。
其中一人驚詫道:“啥情況啊?隔壁這是打架斗毆來了?”
另一人道:“不不不,應該不是。打架斗毆是一種持續性的行為,你聽,這會兒邊上又安靜了。我看啊……”那人的表情瞬間八卦了起來,“我看,八成是那什么,咳咳,情到濃時,不由自主啊……”
眾人深覺贊同,面上不由自主地出現了八卦的眼神,不禁點頭道:“有道理。”
楊言一聽,哪還管得了那么多,直接推門而入。也幸好,紀然迷迷糊糊的,沒有把門栓拴上。
楊言一跑進去,直接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被劃分為洗浴區的地方,一片狼藉。
原本立在房內華貴的屏風,已經傾頹在了一旁,幸得有浴桶撐著,最終沒有掉到地上摔個四分五裂,但浴桶刷了清漆的外層已經出現了一道極深的劃痕。
不過就算沒有摔在地上,屏風現下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它的上頭,還壓著紀然。精美的屏風刺繡在紀然的重壓下,邊緣已經出現了微微的拉扯痕跡。
紀然倒還是這一片狼藉中受傷最輕的那個。
她一臉茫然地臉朝下,埋在了屏風的白紗上。除了鼻子有些疼以外,好歹沒有撞到堅硬的平面上,保存了顏面。浴桶里的熱氣絲絲蒸騰,透過白紗,還順帶做了個蒸臉SPA,不虧。紀然甚至還舒服地舒了口氣,在屏風做的“床上”扭了扭,翻了個身,嘆了聲,“舒服”。
楊言長嘆一聲,無奈地走了過去,把人從屏風上拖了起來:“你的心,還真是大。”
“我的心小著呢。”紀然被楊言抱著,雙手便十分自然地環了上去,咬著楊言的耳朵,嬌嬌地笑著,“里面只夠裝著阿言一人。”
紀然口中呼出的熱氣并著這聲話語傳進楊言的耳朵,在他的心頭來回撩撥,直直教一絲火燒似的紅從耳朵騰得升起,徑直蔓延到了整張臉。
楊言心里跳得厲害,只覺血液里不由升起一絲躁動,在四肢百骸里流轉。
他看向紀然微紅的面龐,只覺地臉頰發燙、雙手也有些不聽使喚了。
“以前,竟沒發現你這么會說話。”半晌,楊言啞著嗓子,在紀然耳邊低低地說著。
“哼,小女子向來只說心里話。”紀然嬌嗔道。
楊言只想盡快把紀然抱到床上,然后他再痛痛快快地叫小廝準備一桶涼水,進去好好冷靜冷靜,平息躁動。
哪知紀然這小醉鬼,竟是個不省心的。
醉酒前,人是清醒得很,楊言要是平白靠近她幾分,都會像只烏龜一樣把頭縮進去,躲起來。
醉酒后,人是迷糊得很,但是性子卻是大變樣,撩得人心猿意馬。
楊言起初還覺得紀然醉酒很是安靜,后來發現,他錯了。
這哪里是安靜?簡直就是開啟了她的另一面。
到了床邊,楊言作勢要將紀然放下。待紀然安然地躺到了床上后,楊言準備起身。
孰料,紀然竟是不安分得緊。她半睜著眼,見一片朦朧中楊言要走,又是一骨碌爬起來,想喊楊言停下。
她終究是高估了自己的清醒程度和此時四肢的協調程度。她一個不穩,身子直直倒向了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