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可欣被自己的推測嚇了一跳,尚可再怎么,也壞不到這種程度吧!不是她,又是誰拿走了自己的設(shè)計圖呢?
張可欣有些惱火,暫時放下這些念頭,抽出筆筒里的畫筆,先把設(shè)計圖補(bǔ)畫完再說。
說干就干,張可欣埋頭工作。
周少新仰著頭,閉著雙目靠在老板椅上,張可欣的設(shè)計圖接二連三的出事情,讓他心里煩躁。
他坐直身體,撥通歐陽凱文的電話。
“凱文,來我辦公室一趟。”掛斷電話重新閉上雙目,仰靠在老板椅上。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進(jìn)。”周少新用手整理一下衣裝,坐直身體。
“少新,找我什么事情?”歐陽凱文拉過椅子,坐在周少新對面。
“凱文,姜董來看可欣的設(shè)計圖,你知道吧?”周少新明知故問。
“我當(dāng)然知道,有什么問題嗎?”歐陽凱文被周少新問得納悶。
“可是,可欣沒拿出一張設(shè)計圖。”
“不可能!設(shè)計圖還是我?guī)涂尚佬薷牡模趺纯赡埽 睔W陽凱文站起來。
“她也說有設(shè)計圖,但也確實沒拿出來。”周少新略有所思,眼含深意的盯著歐陽凱文。
“怎么會呢?”歐陽凱文眉頭緊鎖。
“昨天可欣提前走了,辦公室的門忘鎖了。”周少新沒再往下說。
辦公大廳里有監(jiān)控,只要去看看,就知道是誰進(jìn)了張可欣的辦公室,但周少新沒有提及。
歐陽凱文已經(jīng)明白,周少新話中的意思。
“少新,我先去幫可欣把設(shè)計圖趕出來,不能耽誤工作。”
“好,去吧。”兩個男人心照不宣,達(dá)成共識。
歐陽凱文走出周少新辦公室,牙關(guān)緊咬,拳頭緊握,手背蹦起一條條青筋,然后松開拳頭,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深吸一口氣,敲開張可欣的辦公室。
“可欣,我?guī)湍惆伞!?
“好,明天就要交給姜董,今晚得加班。”
歐陽凱文憑著記憶幫張可欣修改草圖……
午餐時間到了,尚可去歐陽凱文辦公室沒找到他,轉(zhuǎn)身去了張可欣的辦公室。
站在辦公室外,就聽見他倆正在談?wù)摰男薷脑O(shè)計圖的事情,她心中一動,隨即敲門。沒等張可欣請她進(jìn)去,她已經(jīng)推門進(jìn)來了。
“凱文你在這呢,怪不得找不到你。”尚可招牌式的笑容掛在臉上。
“凱文你先去吃午飯,我再做一會兒。”張可欣頭也沒抬,懶得搭理尚可。
“行,我吃完就來幫你。”歐陽凱文邁開大步,把尚可甩在后面,尚可緊跑幾步上前挽住歐陽凱文的手臂。
歐陽凱文厭惡的皺皺眉頭,沒有做任何動作,他不想在公司里看尚可鬧騰。
看著歐陽凱文和尚可的背影,張可欣陷入沉思。她要等設(shè)計投入市場之后,重新考慮自己是否要繼續(xù)留在這里。
忙碌到晚上九點多,在歐陽凱文的幫助下,張可欣總算把設(shè)計圖趕完,這次她把設(shè)計圖裝進(jìn)公文袋中,明天直接去尚海姜項峰辦公室。
回到公寓,茶幾上擺滿了各種小吃和啤酒,青青和曉荷正等著她呢!
“怎么這么晚才回來,你不是說今天不加班嗎?”曉荷起開啤酒分別遞給她倆。
“別提了,真是煩心。”張可欣端起啤酒喝了一口。
“怎么了,可欣。”青青問道。
“人家來驗收我的設(shè)計圖,結(jié)果我的設(shè)計圖連同草稿一同消失了。”張可欣往嘴里塞了一個辣條,舔了舔手指。
“怎么會?遭賊了?”曉荷往前湊了湊。
“招賊?怎么會呢!我想,只有可欣的辦公室遭賊了。”羅青青喝了一大口啤酒。
“聰明!昨天去接你時,走得太急,忘了鎖門。”張可欣對青青伸出大拇指。
“你倆打什么啞迷,快講給我聽聽。”曉荷急得推搡張可欣。
“我又沒抓到賊,怎么說。”張可欣聳聳肩。
“可欣,又是我連累你。”羅青青滿臉歉意。
“說什么呢!不忘鎖門,遲早也會出問題。”張可欣恨恨的,喝了一大口啤酒。
“可欣,我想是尚可做的。你的圖紙接二連三的出事情,周董不會想不到,只是礙于歐陽凱文的面子,不好調(diào)查。”羅青青分析的頭頭是道。
“嗯,你說的沒錯。今天是凱文幫我把圖紙趕完的,尚可一直都在。但今天沒像以往一樣得瑟,還幫忙,很反常。”可欣平靜的說,像是在討論別人的事情,她已經(jīng)懶得生氣了。
“不會吧,尚可這么壞啊!”曉荷張大眼睛。
“小鬼,你太天真了。來,干杯!”張可欣拍拍朱曉荷的肩膀。
“可欣,這樣的工作環(huán)境心太累。”青青心疼可欣。
“沒辦法,我要等這次設(shè)計投入市場,站穩(wěn)腳跟之后,再另作打算。”
“我也在尋找適合的工作,不想看到那個肥主任,太討厭了。青青你有沒有別的打算?”
“我暫時還沒想好。”羅青青又喝了一大口啤酒。
“先不想了,怎么都要過了這段時間再說。來,干了這杯,睡覺。明早,我要直接去找姜項峰交設(shè)計圖。”張可欣說完看了一眼青青。
“來,干杯。”大家舉杯。
姜項峰躺在床上,翻看這四年里與羅青青互動的微博消息,羅青青美好的笑容在腦海中不時閃現(xiàn)。
他覺得自己在感情面前,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懦夫,后悔當(dāng)初不該走進(jìn)羅青青的生活,辜負(fù)了她。
如果當(dāng)初不是自己,而是安洋,青青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遭遇,更不會在感情上受到傷害,都是自己的自私,傷害了最愛的人。
姜項峰打開羅青青的聊天界面。
“青青,你還好嗎?一切都是我的錯,始終沒有勇氣站在你的面前,說聲對不起。后天之后,我的生活中不再有你的色彩,我只愿你以后的生活中不再有傷害。如果你需要幫助,我永遠(yuǎn)都在。”
發(fā)完消息,他把手機(jī)調(diào)成靜音,他沒有勇氣聽到消息鈴聲響起,更怕它沒有回音。
淚水悄然劃過他剛毅的面孔,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躺在黑暗中的羅青青,看見手機(jī)屏幕亮了,那亮光晃得她心慌。
她的消息鈴聲同樣是靜音,同樣復(fù)雜的心境。打開消息,每一個字都似一把帶刺的鋼刀,扎得她體無完膚。
她無力地垂下手臂,手機(jī)滑落在枕邊,空洞的雙目沒有淚水,活力正一點點抽離她的身體,整個人仿佛陷進(jìn)無盡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