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出門在外什么最重要,當(dāng)然是人身安全了!你可注意點,聽你說你回家和回來遇到的事兒,我真擔(dān)心你被霉神惦記上了!”
死黨左清夏一邊擺弄玩偶,一邊歪著腦袋給蕭影打電話。
蕭影剛準(zhǔn)備進地鐵站,她邊應(yīng)左清夏過于夸張的話,邊往檢票口看去。
現(xiàn)在是下班高峰期,不喜歡高峰期坐地鐵的蕭影今天因有急事要去處理不得不來趕地鐵。
“哎?我跟你說話呢?聽到了嗎?對了,我跟你說件事,你記得之前我跟你說我要去專門學(xué)習(xí)手工藝制作嗎?我買好了票,周末就出發(fā)了,我們見面道個別吧?”
左清夏終于停下活正經(jīng)地拿手機跟蕭影說話了,可她一時半會兒竟沒得到回應(yīng),反倒有男人的嘶吼聲傳進了她耳朵。
“蕭影?蕭影?你那邊怎么了?蕭影?蕭影?”
左清夏心底一慌,在她眼里蕭影特立獨行,能力強,人品好,在哪都特別耀眼,但最近她聽蕭影說話,總覺得蕭影會出事。
剛傳來的嘶嚎聲太可怕了。
“蕭影?蕭影?”
蕭影的手機剛被推搡的人群擠掉了,她前面突然人群慌亂,耳邊傳來了男人絕望的嘶喊。
蕭影試圖撿起手機,但很難。
剛就在檢票口附近,突然沖出了個男人,揮著刀,正聲嘶力竭地朝蕭影對面的人群喊。
蕭影被地鐵里聞訊趕來的警察推到一邊,離她掉落的手機更遠(yuǎn)了。
“你們不要過來,那個女人……叫那個女人過來!”
蕭影身邊似有知曉狀況的人,拿刀的男人跟他女朋友發(fā)生了矛盾,女朋友要離開他,他一時接受不了,來這堵他女朋友。
誰知他女朋友早就坐高鐵走了,他一時氣不過,隨手掏出了不久前與女友爭執(zhí)時帶出來的刀,還挾持了一個不大的女孩子。
蕭影想到她手機還開著,左清夏會不會全聽到了。
左清夏看似女強人,其實內(nèi)心很小孩,這下她不得嚇壞了。
蕭影又看了眼被踢踏到遠(yuǎn)處的手機,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被男人脅迫的女孩。
女孩的眼淚打花了精致的妝容,花容失色著實讓人心疼。
蕭影可不希望這樣的事發(fā)生在她身上,腦海里瞬間閃過了一個念頭,她要去學(xué)習(xí)女子防身術(shù)。
啪,蕭影的思緒被打斷,她以為警察采取了行動,抬頭卻發(fā)現(xiàn)挾持女孩的男人揮動的刀被人打落了。
打落刀的人是個看起來落魄又潦草的中年男人。
警察沖過去將歹徒制服,被脅迫的女孩沒受到傷害。
出手的潦草男人悄然退了出去,蕭影看到了他的臉。
她見過他!
“那不是不久前在我們家小菜館買過小菜的男人嗎?他也來這了?”
“剛那人太帥了,簡直就是電影里的明星啊!不過就是人看著有點邋遢了。”
蕭影身邊的幾個半大不小的女孩子隨口說著,蕭影在人群退盡后終于起了手機。
左清夏已在帶哭腔喊蕭影了。
“我在呢!剛手機掉了,現(xiàn)在沒事了,讓你擔(dān)心了,你剛說什么?這個周末要出門去別的城市?”
“手機都能掉了?這不是你的風(fēng)格啊?剛是不是出事了?我怎么聽到了一個男人嘶喊的聲音?”
“地鐵這邊有個鬧事的人,現(xiàn)在沒事了,我們周五約之前一直吃的小店見面怎么樣?”
“好啊,我都要走了,你得請客!”
“行,那我先掛了!”
地鐵又恢復(fù)了平靜,蕭影要坐的線路還有幾分鐘到站。
“謝謝您了,李哥!好些日子不見都去哪了?”
蕭影側(cè)頭看到了警察在和人說話,那人就是剛出手制服歹徒的潦草男人。
“沒去哪,閑逛了逛,你也別叫我哥了,我來是為了辭職的。不說了,我先走了!”
潦草男人登上了比蕭影早一點的地鐵,說話的警察似還有話說,潦草男人已離開了。
“這人原來就是警察啊,難怪了!”
蕭影不久前產(chǎn)生的念頭越來越清晰,她要去學(xué)防身術(shù)。
蕭影要去的地方正是警察局,她回來時遇到了車禍,她雖沒事,但當(dāng)時發(fā)生車禍的人和車很多,彼此間難免會有些牽扯。
蕭影人沒事,就是車刮擦了。
刮擦的人非要讓蕭影負(fù)全責(zé),蕭影這人又不是個軟柿子誰都能捏一把。
與她的車發(fā)生刮擦的車主當(dāng)時還想對蕭影動手,不過在場的人多,沒得逞。
可蕭影卻因此身心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蕭影女士,您這邊沒什么責(zé)任,對方撤訴了,您在這簽個字就可以走了。”
蕭影仔細(xì)地看了記錄,很快簽了字后。
離開之際,又看到了潦草男人,他正抱著東西從蕭影身邊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