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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亡國之戰(zhàn)

伴隨著東方第一縷曙光,申侯和他的軍隊終于趕到了雍城。

跟他一起來的還有晉侯。

看到晉侯沒死,我的心里也好受了一些。

我與申侯合兵一處。

幽王把宜臼抱到自己的馬上,雙手緊緊的扣住他的手腕。

這個剛才還要被殺死的太子,現(xiàn)在卻就成為了幽王的護(hù)身符。

真是黑色幽默。

申侯也明白幽王的意思,做出一副救駕來遲的樣子。

不等幽王發(fā)令,他自己組織起反擊。

不得不說,雖然申侯不忠于幽王,但他很會打仗。

他迅速分析了現(xiàn)在的情況:犬戎的軍隊已經(jīng)進(jìn)城,城內(nèi)的糧草全被燒光。

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

“反包圍!”

我跟申侯同時說出了這個答案。

緊接著,反攻的號角吹響,申侯的軍隊開始包圍雍城。

沒有多久,犬戎就發(fā)現(xiàn)了申侯的軍隊。

游牧民族本身就不善長守城,再加上現(xiàn)在的雍城已經(jīng)殘破不堪,糧草也被我燒了個精光,這些都讓犬戎軍心大亂。

我聽到犬戎王站在城樓上破口大罵:“申侯你個王八蛋,你竟敢違背我們的約定!”

犬戎王說的是犬戎語,幽王這些人聽不懂,但我能聽懂。

真相大白了。

難怪犬戎一直不攻擊西城,他也不出兵攻擊犬戎!原來申侯這家伙早就和犬戎串通好了。

不過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要穩(wěn)住申侯,我還得靠他的軍隊翻盤呢!

申侯操著一口地道的中原味犬戎話喊道:“放心,我會放開西門,你們就從那里走吧!”

“你最好別騙我!”犬戎的話十分冰冷。

不多時,申侯果然放開了西城門,犬戎的軍隊開始有秩序的潰逃。

幽王雖然聽不懂,但他也不是傻子,看到申侯軍隊從西城門撤走,焦急的喊道:“快堵上!快堵上!”

申侯沒有理會他,只說了句:“圍城必闕。”

幽王看到犬戎的軍隊開始從西城門撤退,又喊道:“快追上!快追上!”

申侯仍然沒有理會他,又說了句:“窮寇莫追。”

幽王被噎了兩次,氣的夠嗆,可他手里沒有兵權(quán),身為天子又能怎樣呢?

就這樣,申侯與犬戎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交鋒,雙方只是打了個照面,便各自撤軍了。

犬戎王最后出城。臨走前,他向我們豎起了大拇指,為熱愛和平的我們點(diǎn)贊。

申侯也豎起大拇指,表示你也很棒,早點(diǎn)回家休息吧。

雙方的交流在友好、輕松的氛圍中圓滿結(jié)束了。

幾萬人的犧牲,最后草草收場。

如果申侯能早來一點(diǎn),我父親、我的族人、千千萬萬的中原士兵和無辜的老百姓的命運(yùn)可就會改變。

歷史沒有如果。

我反而應(yīng)該慶幸,至少申侯還是來了。

申侯成為了英雄,他的名字被所有人銘記。

而像我父親這樣的人,那些無辜死去的百姓們,他們死在了這片土地上,卻不再有人提及。

有時候歷史就是這么荒誕。

竊國者當(dāng)了皇帝,而那些死去的,永遠(yuǎn)與青山為伴。

墓碑上沒有名字,墳?zāi)估餂]有尸首。

犬戎走后,我們進(jìn)去打掃戰(zhàn)場。

到處都是燒焦的尸體,父親的尸首也在其中,可就是怎么也找不到了。

那一晚,我拿著塤吹了一夜,為他們安魂。

在那之后,犬戎的軍隊趁著西城空虛,迅速的占領(lǐng)了西城,那里有充足的糧食供他們使用。

面對這樣的情況,我和幽王都無能為力。

那之后,幽王和虢石父回到了鎬京。

申侯被重新調(diào)回了南方。

而我則駐守在了雍城,負(fù)責(zé)修繕和善后事宜。

與我一同留下的還有申侯的上軍,雖然申侯不太愿意,但他剛剛被架到了英雄的位置上,現(xiàn)在也不好撕破臉皮。

按照幽王的命令,上軍已實(shí)際交由我來管理。

要想管理好一支跟隨申侯二十多年的“私家軍”,自然不能再用開會這樣的初級手段。

必須重拳出擊。

我先讓他們和新軍重新混編,打亂上軍原有的組織架構(gòu)。

然后,我鼓勵士兵們給我打小報告,初步摸清了哪些人是申侯的人。

最后,我找出幾個申侯的親信,搞了些罪名,該殺的殺,該坐牢的坐牢。

對于找不出罪名的,要么拉回鎬京做閑人,要么直接分配給諸侯做大夫。

不出幾個月,這群兵痞子就嘗到了整風(fēng)肅紀(jì)的滋味,一個個開始夾起尾巴老實(shí)做人。

正當(dāng)我認(rèn)為一切都將走向正軌時,一場大病突然降臨在我身上。

因為我懂醫(yī)學(xué),平時也很注意保養(yǎng),身體一直很健康。

一般的病痛我都是扛一扛就能過去。

但這場大病不一般,它似乎超出了我的認(rèn)知,讓我整夜整夜的昏迷。

這可能就是最早的戰(zhàn)爭創(chuàng)傷后遺癥吧。

我在床上躺了一天又一天。

從天明昏睡到天黑,又從天黑昏睡到天明。

在那段時光里,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

當(dāng)我再次下床的時候,那封來自鎬京的書信已經(jīng)在我的桌上放三個月了。

我將信封拆開,立刻驚出了一身冷汗。

幽王要廢宜臼,立伯服為太子。

這真的是一個十分愚蠢的決定。

我想馬上回到鎬京,當(dāng)面質(zhì)問幽王為什么要這么做。

幾萬戰(zhàn)士的尸首還沒有完全掩埋,他就想再起戰(zhàn)端嗎?

不過,我馬上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

我不能走。

犬戎的軍隊還在西城。

我只要一走,犬戎就會大軍壓境。

就在我左右為難的時候。

一個原來申侯的部下找到了我,這個人已經(jīng)成功被我策反,現(xiàn)在是我安插在上軍中的一個傳聲筒。

他告訴了我一個驚天秘密。

兩個月前,申侯派遣使者與全戎王接了頭。

他們?yōu)槿值能婈犝业搅艘粭l小路,這條小路可以繞過雍城,直接去往鎬京。

我聽后大驚,這可是亡國的大事啊!

我趕忙派出探子去探查。

探子很快就回來了,他帶來了我要的消息,西城已經(jīng)空了。

犬戎的軍隊至少走了一個月。

我心里咯噔一下,如果真的走了一個月,算算時間,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達(dá)鎬京了。

一個選擇題擺在了我的面前,是在雍城割地稱王,還是不顧一切的拼死回援?

選擇生?還是選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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