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給班長科普呀。”方竽一本正經的說到。

“我看你是被課外讀物給荼毒了，腐眼看人基。”宋之薇彈了方竽一個腦瓜崩。

“但凡你把時間用在學習上，也不至于全班倒數第二。”宋之薇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

“倒數第二怎么了，反正你們家路離常年倒數第一。”方竽沖著她吐了吐舌頭，“有人給我墊底，我怕什么？”

顧妍笙聽了她們的對話，除了保持微笑還能說些什么呢。

這一下子信息量真的好大。

“這次摸底考試一決勝負吧。”宋之薇握緊了拳頭，“我可是有偷偷給路離補習哦。”

方竽聽了皺了皺眉，“這也太過分了！”

“偷偷補習為什么不喊我！”方竽掐住了宋之薇的腰，“就因為你們倆對門，而我住樓上嗎？可惡的女人。”

方竽說著就要往宋之薇懷里蹭。

宋之薇伸出手，按在方竽的頭頂，強迫她跟自己保持距離，“我明明喊你了，你說要在家里看小說。”

顧妍笙聽了不由得笑出了聲，宋之薇問道，“副班長來參加摸底考試嗎？”

顧妍笙搖了搖頭，“應該不來吧。”

方竽開心的原地打滾，“太好了太好了！”

顧妍笙和宋之薇有些迷茫的看著她，不知道方竽在開心個什么勁。

只聽方竽解釋道，“副班長不來的話，那他可就是倒數第一了，有人給我墊底，好開心。”

“……”顧妍笙和宋之薇沉默了。

原來真的有人的夢想是，只要不墊底就可以。

又熬過了一整天的軍訓，只要再堅持一天，后天摸底考試就不用站在日頭底下挨曬了。

顧妍笙晚上又找出了之前的課本開始復習，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名次，想要考好，就必須要付出些什么。

比如題海戰術。

顧妍笙作到第三張試卷的時候，接到了蘇知意的電話。

她按下了接聽鍵，手上的筆卻依然沒有停下，還在唰唰的做演算。

“在嗎？”蘇知意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

顧妍笙終于做完了最后一道大題，“在的學長。”

她將長發攏在耳后，扎了一個馬尾辮，然后從抽屜里拿出了開學典禮的流程單。

“嗯，可以開始嗎？”蘇知意的聲音總是格外的溫柔，讓人壓根拒絕不了。

“可以的可以的。”顧妍笙連連點頭，然后將手機放在支架上，打開了免提。

“在這金秋送爽的九月里，本校有幸接收到了一批新鮮的血液……”

蘇知意的聲線有一種特別的魔力，讓人忍不住為其駐足，仔細聆聽。

這就導致他的臺詞都念完了，顧妍笙還沉浸在他的臺詞里無法自拔。

“妍笙？”蘇知意問道。

顧妍笙這才回過神，“不好意思啊，學長。”

“沒事。”蘇知意像是笑出了聲。

“團結拼搏是二中之魂，勇往直前是二中之魄……”

顧妍笙趕緊開始念自己的稿子，還不忘默默吐槽，這是什么鬼臺詞？

一遍下來并沒什么不妥，就是臺詞太過于官方不太好記。

身后墻上的時鐘已經指向了十二點，但電話這頭的人卻并沒有睡意。

蘇知意聽著電話那頭時不時傳來細微的響聲，仿佛能猜想到她在做什么。

關抽屜，拖椅子，翻書……

“妍笙？”

“學長怎么了？”顧妍笙問道。

“在學校，還習慣嗎？”蘇知意開始尋找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