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隊。”
許桀伸手進柜臺接過售貨員手里的排骨,自然地接過寧夏手里的推車。
“許隊怎么知道我在這?”
許桀笑得很開心:
“你猜!”
寧夏來了興致,抬手看看時間,距離上次兩個人通微信四十分鐘。
“許隊知道我做地鐵回家,我剛才又告訴你我來超市,我們小區(qū)附近只有這一家大超市,許隊一定是算著時間,差不多我還在這里,便試著找找我?”
“于是我找到這里,就看見你一動不動在觀察人家砍骨。”
寧夏略低下頭,嘴角浮上笑容。
兩個人并肩往前走,許桀問道:
“你那么投入在觀察,想到案子了?”
“可不是,雖然我經(jīng)常來超市,卻從來沒留意這個細節(jié)。”
“以后有我。”
許桀說完,放松語氣:
“說說看,有什么發(fā)現(xiàn)?”
“許隊,你說得一點也沒錯,兇手一定是從事這方面工作的人。”
寧夏眼里充滿對許桀的佩服:
“剛才那么短的時間,售貨員為了處理好排骨換了三把不同規(guī)格的刀,許隊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寧夏走在許桀身邊,滿臉都是問號,許桀想想,傲嬌地斜了一下頭:
“為了讓你覺得許隊很厲害。”
寧夏瞪了一下眼睛,對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許桀輕笑道:
“那我應該怎么說?學習?沒有案子的時候在做研究?還是我天生就是神探?”
寧夏噗嗤一樂,許桀這才認真道:
“你剛進刑偵隊,理論和實踐還沒有很好的融合在一起,做刑警久了,很多時候就是一種直覺,還有不斷地學習。”
寧夏點點頭,這才是一個刑偵隊長對屬下真正的教誨。
“我那里有很多這方面的書,有時間你可以過去看,我隨時恭候。”
寧夏點點頭,許桀看見寧夏鬢角的碎發(fā)擋住眉眼,掩飾不住歡喜。
許桀笑了,從兜里掏出一把鑰匙:
“給你,以后方便,不管我在不在家,想看書隨時來我這里拿。”
寧夏心動了,想成為一名好刑警,有許桀帶領,會更快成長,可是……
“拿著,你家鑰匙就不必給我了,以后盡量來我這邊。”
寧夏還在糾結,這時兩個人已經(jīng)走到收銀臺,后面一位女顧客著急結賬,一步竄到寧夏前面,購物筐狠狠砸在寧夏后腰。
憑著本能,寧夏和許桀同時躲閃,可是過道太窄,寧夏撞到許桀身上,許桀摟著寧夏,兩個人被那位顧客擠到一邊。
“不好意思啊,你們走得慢,我這東西不多,你們小兩口盡管聊天,我馬上就好了。”
這位女客人平靜地把自己的東西放到收銀臺,毫不在乎地解釋了一句,寧夏無語地擺擺手。
只是許桀沒松手,一手摟著寧夏纖細的腰,一手推著購物車。
這動作很曖昧,許桀的俊顏距離寧夏的臉龐只有一掌不到,許桀心里一緊,更加深了手上的力度,低頭看向寧夏的眼睛。
兩個人對視著,秉棄了周遭的吵雜,寧夏的眼睛里變幻著星光點點,最后寧夏含笑著垂下眼簾,急忙與許桀分開。
許桀手里忽然變得空落落,掌心握著鑰匙,剛才那種觸感沖到了四肢百骸。
寧夏慌張地搶過許桀手里的鑰匙,把購物車里的東西快速拿到收銀臺上,低頭不再說話。
這個讓人意亂情迷的許隊啊。
許桀靠在購物車旁一臉春風得意,是該好好談場戀愛了,這種陪著寧夏逛超市的感覺,竟如此美妙。
回到家,寧夏系好圍裙走進廚房,許桀自然不放過這種相處的機會,一直在旁邊幫忙。
時不時逗寧夏開心,時不時講些從前的案子,很快晚餐上桌。
寧夏今天覺得有點心跳加快。
平時也和許桀一起吃早餐,可是自從許桀說要追求自己以后,寧夏已經(jīng)時不時拿看男人的眼光看著許桀。
這一看,不得了,即使寧夏沒有戀愛經(jīng)驗,也覺得許桀是個非常不錯的男人。
長得帥,會做飯,干凈,最重要的一點,許桀會破案。
在這種感覺的包圍下,寧夏看許桀的眼神越發(fā)深情,只是她自己毫無察覺而已。
飯后,許桀提議去他家找?guī)妆緦幭目吹臅瑢幭男廊唤邮堋?
走進許桀家,還是老樣子,只是沙發(fā)下,許桀添置了和寧夏家同款的沙發(fā)地墊。
寧夏心里一暖,歡呼一聲,舒服地坐到上面。
許桀很高興:
“想看什么書?”
“許隊知道而我不知道的書。”
許桀沉下臉,故意壓低聲音:
“這可怎么辦?書太多了,我估計要幾年時間。”
“許隊!”
寧夏大聲嚷嚷,許桀笑呵呵走到書架前拿過兩本書遞給寧夏:
“先看這本,必要時可以討論。”
寧夏高興地接過,書名是《犯罪現(xiàn)場勘察》。
寧夏很快沉浸在書本里,根本沒發(fā)現(xiàn)許桀假意拿著書,其實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
正當兩個人沉浸在各自的世界中時,寧夏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寧夏看著來電蹙起眉頭:
“林成天。”
許桀一手搭在沙發(fā)上,一手扶到寧夏身后,心里不怎么痛快。
寧夏看看許桀,盯著手機看了一會,鈴聲執(zhí)著地響著,最后寧夏接通,點開了免提鍵。
許桀有點意外,嘴角浮上一絲笑容,假裝不介意地把身子靠在沙發(fā)上,仰頭看向天花板。
寧夏的手機放在茶幾上,她蜷著雙腿,下巴杵在膝蓋上,雙手抱膝輕聲道:
“我是寧夏。”
林成天的聲音很急切:
“寧夏,我聽說你們隊新接了案子,死者是李文瑞?”
寧夏意外地看向許桀,許桀也沒想到林成天提到李文瑞,馬上坐正了身子,兩個人對視一眼,許桀點點頭,寧夏問:
“你想說什么?”
林成天笑了:
“你怎么這么冷靜?聽到我的話你不是應該詫異嗎?”
寧夏還是不冷不熱:
“已經(jīng)很晚了,你想說什么?”
林成天停頓了一下:
“你看你,你現(xiàn)在能出來嗎?我們當面說,關于李文瑞的事你不想知道嗎?”
“我想知道,但是林經(jīng)理要是用這個做借口,我是不會出去的。”
“寧夏,你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孩,你知道嗎,你越是這樣,我就越對你有好感。”
寧夏看著許桀,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林經(jīng)理,沒什么事我掛了。”
“別掛,寧夏,我告訴你個秘密,李文瑞家庭關系很復雜,他外面有女人,他妻子也是圈里人,說過好幾次要讓李文瑞付出代價的話。”
“你怎么知道?”
林成天笑得很大聲:
“出來見面,見面我全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