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我們糾結了很久的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一樣。”

“那…讓零號過來試一下？”

“就零號那性子，要是讓零號知道我們可能是導致他性別不清的原因，那不得鬧翻天啊？”

“是呀，零號可能會離家出走抗議，還會讓我們把蛋殼都還給他…”

“不行，不能告訴零號真相，我一把年紀了，經不起零號折騰。”

討論了很久，沒有討論出一個全票通過的結果。

這些蛋是火星的高級機密，事關火星的未來，關于這些蛋的處理決定要是不能全票通過那就不能處理。

院長嘆了一口氣：“看來大家還是無法達成一致。”

院長：“蛋的孵化先放一邊，大家都好好想想，一會兒再討論。現在先討論第三個問題吧。”

院長：“關于實驗體如何變回自由人。”

院長：“之前有一條規定，只要實驗體的生物學父母想要找回孩子，那便可以獲得自由。”

院長：“因為這一條規定讓實驗體想要找回生物學父母，他們還讓零號拿著基因序列去地球尋人。”

院長：“據地球那邊調查了解，實驗體想要找回生物學父母的原因就是想要擺脫實驗體的身份成為自由人。”

院長：“為了防止基因序列被心懷不軌的人利用，所以我們要調整一下規定。”

院長：“新規定我思索了一下…”

院長：“就跟那些捐受精卵的夫婦一樣，只要他們將這些年國家花費在他們身上的錢都還回來就可以恢復自由了。”

“那應該定價多少啊？”

院長：“他們花了多少就還多少唄。”

既然說到錢的問題，陳星想起來自己先前好奇的問題了。就零號到處欠債，能夠給自己贖身嗎？

陳星：“前天我去機場接收實驗儀器，看到零號在…賣身…他在販賣擁抱。”

陳星：“他很缺錢嗎？”

陳星：“而且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零號的朋友，零號似乎到處問人借錢，還欠了不少錢，零號是不是遇到什么問題了？”

眾人一致沉默了。這事情應該怎么說呢？眾人一致看向零號的撫養人。

王龍：“不是什么大問題。”

王龍：“零號天性單純，做事一根筋，撞了南墻也不回頭。因為性別不清，所以他總想著去做變性手術，但醫院是政府機構，零號去醫院，醫院就通知我們，醫院當然不會幫零號做手術，也不可能把錢退給零號，所以大概就是一個死循環。被醫院騙了錢，還要去找另外一家醫院…所以他是很缺錢。”

陳星聽完之后久久無法言語，實在找不到比這更加奇葩的被騙的理由的。

陳星：“為什么醫院不把錢退給零號？”

王龍：“因為錢都交給國家了啊。”

陳星沉默片刻說道：“你們這是在騙零號？”

“不能說騙吧，他小混世魔王，直說的話不得拆家啊？所以還是給他找點事情做吧。讓他有一個努力工作的目標，一直努力賺錢就不會到處搞破壞了。”

“而且我們覺得零號對自己的身體是有控制權的，但是我們又不想看著零號糟蹋自己的身體，所以就這么耗著吧。”

“沒錯，要讓零號的生活有點盼頭。”

陳星看過零號的一些報告，實在是無法幫零號說話，的確有點混世魔王的模樣。要真的讓零號發現自己被科學院的人逗著玩，那…畫面不敢想象。

院長：“好了，好了，關于新規定你們應該沒有意見吧？”

“沒有。”

“可以，就這么做吧。”

院長：“好，那新規定明天就頒布。”

院長看向陳星：“對了，需要給你安排幾個實驗助理？”

陳星：“我想要自己去學校招。”

“好。”

“關于火星蛋的孵化，大家都回去好好想想，孵化方案提交給陳星就行了，以后火星人項目將由他來主導。”

“都沒問題吧？”

“好。”

“散會。”

……

陳星和王龍需要交接工作，于是在散會之后一起走了。

陳星跟著王龍來到了王龍的實驗室，這里以后就是陳星的實驗室了，生物樓八樓，占地面積約五百平方米，具有各種儀器和運動器材，專門為了測試零號的身體機能準備的實驗室，是生化實驗室和健身房的結合。

陳星坐在沙發上，喝著白開水，等著王龍回來。

王龍將手里的U盤遞給陳星：“這是零號的資料和這些年的實驗數據。”

王龍：“經過這么多年的研究，零號身上已經沒有什么秘密了，零號已經沒有什么研究價值了。”

陳星點點頭：“那，現在是不是到時候了？可以給零號注入基因增強劑了？”

王龍：“零號現在還沒有進入性成熟期，要是現在就給零號注入增強劑會不會破壞了零號的基因序列，影響零號的發展？”

陳星：“可…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王龍臉色糾結猶豫不定，王龍顯然是不想給零號注射增強劑的，但陳星說得對，時間不多了，要是現在不注射，等到無耳族來了，那一切就晚了。

陳星：“你要盡快拿主意，畢竟那是你的孩子。”

王龍：“知道了。”

忽然，王龍的光腦閃著紅光，是警報提示，王龍掃了一眼，臉上透露出談話被打擾后的不悅，不耐煩地將警報關了，并沒有過多的關注為何會響起警報。

王龍：“今天是零號生日，看來我今年是不能陪他過生日了。”

……

1月14號，零號的25歲生日到了，也是大部分實驗體的生日，大部分實驗體都是這一天出生的，因為無父無母也沒有人會給他們慶祝，所以長大后經常一起過生日。

不是所有人都跟零號一樣幸運有養父的，除了零號，其他實驗體不但沒有親生父母，就連養父母都沒有，就完全的是孤兒狀態，由專人照顧長大。

零號因為是獨一無二的火星人，為了增加零號的歸屬感，所以給了零號一個養父，而這個養父也是火星人研究項目的總負責人。

零號下班走出機場，一號便已經開車來到機場接零號了，零號深感驚喜。

一號（h-1）實驗體，性別女，金發碧眼，身形嬌小，長得很靈動，性格也很古靈精怪，像歐美童話故事里的小精靈一樣，是一個生物學家，主管育兒部一部，是零號的閨蜜。

零號：“你怎么來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