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含飛縫完針后,便被父親單勇派來的司機接回了家,本來她想順便帶柴言心一程,但柴言心說他家離醫院很近,就拒絕了她。
單含飛也沒說什么,自己走了。
柴言心目送她離開后,背著自己的書包向公交車站走去,站在車站牌下,他出了神,是一個女生的聲音喚醒了他,他抬頭一看,剛才離開的黑色轎車又一次出現,單含飛的頭伸出窗口,對他說:“干嘛那么麻煩坐公交車啊!上車,我送你回家。沒得商量!”
柴言心只好上了車,坐在單含飛身旁,他又一言不發了。
單含飛納悶地問他:“你為啥不喜歡說話啊?”
他說:“沒話說。”說著,又低下了頭。
單含飛勾起他的下巴,說道:“大男人的,沒事別低頭!而且你長得那么好看,不展現一下都白瞎了老天爺的心血。”
柴言心與她對視兩秒,便迅速轉頭望著窗外,似乎外面有什么好看的東西似的,可耳根紅透的模樣卻格外可愛,單含飛忍不住捏了一下他的臉,嘀咕道:“像頭小白熊似的。”
聽了這句話的柴言心炸了毛,皺眉正視她:“你煩不煩啊!”惱羞成怒也那么可愛。
單含飛忍著想哈哈大笑的沖動,向他道款,“對……對不起。”
看著她想笑又壓抑嘴角的模樣,柴言心只覺一口氣在胸口上不來也不下去,只好轉頭面向前方,繼續發呆。
晚上七點半單含飛才回到家,桌上放著熱騰騰的飯菜,單勇端著盤切好的水果走出來,說道:“回來了,洗手吃飯吧。”
“辛苦了,爸爸。”單含飛說著擁抱了他一下,跑去洗手間,不一會兒走出來,坐在桌前,聞著菜香吃了一塊水果,說:“好香啊!”
自從一年前單含飛的媽媽因車禍去世后,有半年的時間單勇都早出晚歸,情緒極度不穩定,但半年前的某一天,單勇突然變回了原來的樣子,溫潤的父親,每天都會回家陪單含飛吃飯。
單含飛與單勇就這樣彼此陪伴,漸漸從她媽媽去世的悲傷中走出來。
單含飛興高彩烈地講著今天發生的有趣的事情,單勇總是露出新奇的表情,對她說的每一個話題都似乎很感興趣。但她沒有說自己受傷的事情,她不希望爸爸擔心,
周一一大早,單含飛跟個沒事人似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她看見自己旁邊一直空著的桌子的箱子里有了幾本書,不由奇怪,“我坐錯位置了?”
柴言心從外面走進來,將一瓶鮮牛奶放在她的桌上,又在她旁邊坐了下來,說:“沒坐錯。”
單含飛坐下來,驚奇地看著他,問:“你怎么換位置了?”
柴言心轉頭看向她,沉默,單含飛心急,“干嘛,說話啊!”
于是柴言心開口道:“也許......我喜歡你吧。”
單含飛聽后,冷笑道:“所以你也和那些男的一樣,想當我男朋友?”
本以為他無可反駁,誰知他有些害羞地說:“不...不是,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而已,你別誤會。”
聽他這話,單含飛松了一口氣,攬著他的肩膀,說:“放心,姐以后罩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