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屋子里,溫沅沅利落的將人綁在了椅子上,一旁的白銀思看的稀奇,沒想到這么快就找到下毒的人了,
“行啊,這么有效率,怎么找到的人?給我說說唄?”
白銀思溫沅沅愛吃干果,順道就將家里的干果帶了些出來,遞給溫沅沅解解饞,溫沅沅接過說了聲謝謝,將其放置在了桌上,隨后接過瀟楚辭遞過來的茶水一飲而盡,“就擒賊先擒王?”
“好一個擒賊先擒王!那就是說你把宋苑柔給逮住了?”
溫沅沅抬頭對上瀟楚辭的視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那必然的!”
白銀思見兩人偷笑,心里多少有些吃味的,“不是你們兩人偷偷笑什么呢?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你問他咯~這位大哥可是做了一件賊厲害的事情啊,就連我也不比不得的~”
“什么?老瀟!你做了什么事情?”
“沒什么。”
“他放了一把火,把宋苑柔庫房給燒了,我看了下,大概宋苑柔的小金庫怕是損失嚴重啊~”
溫沅沅說著說著還有些感慨,畢竟是金錢啊,還是有些可惜了,那些東西不知道能在現代買幾座房子了!
思路劍走偏鋒,溫沅沅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戚羽靜給她的影響還是挺大的,現在自己居然還能聯想到這些了。
白銀思瞪大了雙眸,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兩人,“什么!放了一把火燒公主府?”
瀟楚辭只是挑眉一笑看了眼溫沅沅,隨后點了點頭,確認了此事。
得到瀟楚辭的確認,白銀思按耐不住的鼓起了掌,朝著瀟楚辭豎起了大拇指。
“你也是厲害,也就你能干出這么缺德的事情了!果然名不虛傳!活閻王如是!”
“誒!這會子你可別侮辱人家瀟楚辭了,我覺得他做的還挺好的!”
“話不多說,你們倆這個!”白銀思一臉佩服的樣子,對著二人拍了拍胸口,順道比了個大拇指。
瀟楚辭轉身抬頭看了眼,如今窗外大雪紛飛,寒冬降臨,“行了,天色也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嗯!今晚你睡里屋那里有火爐子!我跟老瀟在外邊過一宿就行了!”
“那行!”
溫沅沅也不跟他客氣那么多,轉身就進了屋子了,今天也累了一整天了,是該好好休息休息了,養精蓄銳明天還有事情要做呢!
“啊~老瀟你睡這個榻榻米吧,我去睡一邊兒的羅漢床!”
“不必,你睡吧。”
“怎么?看你這架勢,這么大的雪,你還要回城里?”
“嗯,明天你帶著她進城,我會親自來接應你們,到時帶你們得去見皇上,親自跟他解釋這件事的始末。”
“那行,那你需不需要斗篷?這么大的雪怎么斗篷也不帶個?”
說著白銀思就要將自己從家里弄來的斗篷扔給瀟楚辭,但下一秒溫沅沅又揉搓著眼睛走了出來,
“對了!你的斗篷差點兒忘記還給你了。”
溫沅沅將手里的斗篷丟了出去,瀟楚辭順勢接過斗篷披上,溫沅沅不知道兩人鬧什么呢,只是淡淡一瞥,轉身又回了房間休息。
白銀思眼里閃過一絲失落,很快就被瀟楚辭捕捉到了,只不過還是勉強的扯出一抹笑容,“行吧,你的沒丟,那我睡了,路上小心。”
“嗯。”
瀟楚辭緩緩開門走出了房間,將房門合上之后,看了眼溫沅沅房間的窗戶,低眉淺笑幾分。
轉過身,瞬間消失在雪地里,只不過一轉眼間,就回到了瀟府里休息。
翌日
溫沅沅從寒冷中醒來,睜開雙眸發現自己的被子被踹到了地上,這也怪不得,就說怎么那么冷。
溫沅沅嘟囔著走出房間,白銀思已經醒了,正坐在房里燒著熱茶水,見溫沅沅出門,將熱好的茶水和糕點一并放置在了溫沅沅面前。
“起這么早?這些糕點哪里來的?”
“去街上買的,吃點墊肚子,等雪小了我們就回城。”
“哦好!你吃了沒?一起?”
“不用,我吃過了。”
“那好,不過,他怎么還沒醒來?”溫沅沅放下手里的糕點,打算上前查看合云的情況,白銀思只是招了招手,“放心,人沒死,他醒過一次,太吵了,又被我給拍暈了。”
“哦~”溫沅沅又坐回了位置上,享用自己的早餐,看著窗外的雪景,昨日那堆狐貍花都被大雪給覆蓋住了,溫沅沅起身想去查看下這花有沒有事情,畢竟說不上為什么,她第一次見這種花就被吸引住了,有一股莫名的熟悉不說,總感覺自己想上手摸摸它們,就像養的寵物似的,溫沅沅起身出門。
來到花地里,一口將手里剩余的糕點含進嘴里,上手將覆蓋在花朵上的雪一點點掃下,漸漸地露出了花朵,溫沅沅摸了摸,它們還可以動彈,情不自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還好沒有凍死。
白銀思走出門外,將今日上街新買的袍子蓋在了溫沅沅身上,“出來做什么?外面雪這么大,你也不怕著涼了?”
“這么大的雪,我怕它們會被凍死,就出來看看。”
見溫沅沅小小一只蹲在雪地里,帽檐蓋在了她的腦袋上,鼻尖凍得紅通通的,在大雪和紅袍的互襯下,眼睛也是水汪汪的,看著怪像一只林間小鹿,白銀思忍不住仰頭“噗嗤”一笑,這些話從她嘴里說出來,他怎么覺得這溫沅沅怎么越來越反差萌了?
昨日擒人打架不眨眼,今日卻怕幾朵花被雪凍死,該說她什么好呢?
“你笑什么?”
“真是一個,,,哎,傻姑娘?這花不會被凍死的,年年長安都會下雪,如你所說,它要是能夠被凍死,干嘛一年四季都會常開呢?”
白銀思說完突然的俯下身,兩人距離瞬間拉近,溫沅沅眸子一定,兩人就這么對上了目光,距離相近,依稀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聲,白銀思下意識看了眼溫沅沅的嘴唇,猛的往后退了一步,舔了舔唇,“咳咳咳。。。”
溫沅沅見他咳嗽的厲害,耳根子也紅了,還以為這孩子感冒了,趕緊將身上的披風取下,踮著腳蓋在了白銀思的肩膀處。
此刻,白銀思心跳的更加厲害了,盯著眼前幫自己系披風的溫沅沅,說不清楚為什么。
他一直以來,都覺得再美不過美酒,再純白不過雪景。
但不知為何,在這一刻,他會覺得,面前的這個人,比這綜上所述來的更加直接,更加好看。
白銀思嘗試著踮起腳尖,溫沅沅身高夠不上,只能更加努力踮起腳尖,“撲通”一下,溫沅沅栽倒在了白銀思身上。
白銀思愣在原地眨了眨眼,溫沅沅立馬彈開了自己的身子,一拳頭甩在了白銀思身上,
“你戲弄我?”
雖然被錘了一下,白銀思嘴角依舊掛著笑容,不知道為什么,覺得值了,“……沒有,只是腳滑了一下。”
“不幫你系了,自己系吧,外面太冷了還是回房間里吧。”
“好。”
兩人轉過身,一抬頭面前站了個高高的瘦瘦的人,一身暗紫色的長袍,黑色的披風,高馬尾束在身后,腰間別了把寶劍。
溫沅沅邁著小碎步走上前去,上手敲了敲對方的肩膀,轉過頭來,果然是瀟楚辭。
溫沅沅驚訝之中帶了一絲笑意盯著瀟楚辭,“你怎么來了?”
“雪下大了,怕你們帶著人不好走,我來接你。”
“確實!那就辛苦你了!”
瀟楚辭只是淡淡瞥了眼身邊的白銀思,隨后將自己肩上的披風取下,系在了溫沅沅身上,“這么冷,怎么在雪地里?”
“哦,剛才怕你的狐貍花被凍著了,所以出來看看。”
“不會凍著的,我們走吧?”
“嗯好!”
溫沅沅跟著瀟楚辭走上了臺階,發現白銀思還未跟過來,溫沅沅停下腳步,沖著雪地里發愣的白銀思喊了一聲,
“怎么還不進來?不是感冒了嗎?”
白銀思嘴角一抿,低聲回答了句“馬上”,隨即又勾起嘴角跟了上去。
瀟楚辭只是輕輕掃了一眼,上手就將溫沅沅拉進了屋里,溫沅沅被他拉的莫名其妙,“干嘛拉我?”
“我們得速度進城。”
“哦,也對!那我們收拾就走吧!”
“嗯。”
溫沅沅進了屋子,開始替人解綁,瀟楚辭將人拎起,三人一同走到門外,讓人驚訝的是瀟楚辭居然提前準備好了一輛馬車。
瀟楚辭只是將人丟了上去,隨后示意溫沅沅坐上馬車,“雪這么大,跑回去是趕不上的。”
溫沅沅瞧著不錯,進了馬車內坐好,又掀開簾子看了看窗外,“還挺周到的~”
等到白銀思上車,三人一同往城里趕去。
——
“等下我會帶你們去公主府,皇上今日回去丹陽府邸探望,到時候來個當面對質。”
“嗯好。”
馬車進城之后,要不了多久,三人就到達了公主府,瀟楚辭以自己六扇門的身份進行探望,溫沅沅和白銀思兩人則是帶著人證,直接翻身越過了府邸,落入了丹陽的后院,三人進匯合之后,一同走了進去。
今日比昨日好很多了,至少沒有那么多太醫來來回回的跑動,三人進去也很方便,瀟楚辭先行進去,等時機差不多了,就會叫溫沅沅他們一同進入,倒是再當面解釋,即可。
進入屋內,丹陽依舊昏迷不醒的躺在床鋪上,將長眠站在一邊安靜的待著,皇上則是坐在丹陽床前,一臉心疼的緊,
“微臣參見皇上!”
“楚辭?今日怎么來了?事情可有進展了?”
“是!只不過皇上,事情過于棘手,我把人和人證都給帶來了,只不過還請皇上先稍安勿躁!聽這些人如何講解,到時候再治罪也不遲!”
“好!也只有你敢這么跟朕講話,你既然把人找到了,那朕這次就依你的意思!”
“多謝皇上!微臣這就讓人進來!”
說罷,瀟楚辭退出門外,朝著二人點頭示意,隨后三人一同進了屋內。
溫沅沅和白銀思兩人對視,扔下手里的合云,一同朝著皇上行跪拜之禮!
“銀思叩見皇上!”
“草民溫沅沅叩見皇上!”
“白銀思啊白銀思!你倒是會做事!居然勾結犯罪!你爹到底是怎么教育你的?你如今也是不把朕放入眼里了!”
皇帝看著白銀思這臭孩子就來氣,從小到大,他就屬最調皮的那個,上房揭瓦,要不是他娘是自家妹妹,真是恨不得一掌當場給他劈死算了!
皇上一拍桌,在場的所有人都吸了口氣,白銀思跪在原地大氣不敢出,瀟楚辭刻意提醒過他,這次不同以往,不能再繼續任性了,他必須做出自己知錯,并且悔改的意思,皇上知道了真相,定當不會再怪他什么。
“銀思知錯!銀思給皇上和公主帶來了不小的麻煩,是銀思行事過于魯莽了!還望皇上莫怪!這次銀思和溫姑娘一同將犯人帶回,懇請皇上給銀思和溫姑娘一個清白!”
皇上見他就來氣,這臭小子被抓了話怎么還這么多,“臭小子!哼!你給我閉嘴!就你有嘴!”
白銀思被吼之后,也只能悻悻的閉上了嘴。
皇上則是將目光轉向另一邊的溫沅沅,“溫姑娘!朕要是沒記錯的話,前些日子,你也來過皇宮里?”
“…回皇上,沅沅確實進過宮里。”
皇上捋了捋胡子,異樣的眼神看向了一旁的瀟楚辭,“這么說來,你還是楚辭的表妹是吧?”
“……是。”
“是?可朕記得!有人告訴過朕,你不是溫沅沅!”
“……是!”
“是?你當真是溫家的姑娘?”
溫沅沅只能咬著牙捏了捏手指,看來自己的身份,已經被宋苑柔戳穿了,
“不是!”
“那你說你到底是誰?”
溫沅沅閉上雙眸深吸口氣,“……草民…浣絨叩見皇上!”
皇上猛的一拍桌子,發出一聲巨響,怒氣上頭,眼里全是陰霾之意,
“舍得承認了,事到如今!你居然還敢欺君犯上!你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