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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一箭雙雕

溫沅沅跟著白銀思趕到了城外山林里,兩人渡過小河,越過蘆葦蕩,來到了一戶小村落里。

村子里生機(jī)盎然,來來往往的人群,熱鬧的集市,大家伙臉上充斥著幸福的笑容,再加上周圍種滿的臘梅樹,仿佛世外桃源。

白銀思含笑抱臂,歪過頭對著溫沅沅說道,“進(jìn)去看看?”

“嗯!”

溫沅沅跟隨著白銀思走了進(jìn)去,一路上都是小集市,老人小孩兒在一旁,閑聊的閑聊,小孩兒幾個擠在一堆,在地上扒拉著泥土笑得不可開交。

溫沅沅愣住了,這是她第一次看見這么美好的地方,沒有戰(zhàn)爭,沒有皇權(quán)貴族,沒有富家子弟,更沒有仗勢凌人的人,有的是一片祥和安逸,“沒想過這世間還有如此怡然自得的地方。”

白銀思見她愣住了,也就忍不住笑了笑,瞥見在一旁的包子攤處,順手停下買了兩塊肉包子,將手里的遞給溫沅沅,隨后自己含在嘴里一塊。

“餓了沒?你嘗嘗?”

溫沅沅接過包子道了聲謝,隨后一口咬了下去,這包子剛出爐沒多久,軟軟呼呼的,皮薄餡足,肉里還夾雜了股湯汁,里面還加了細(xì)碎的蔥花和小蝦米,一口咬下回味無窮,再多咬一口,也不敢咬大的,總感覺吃完了挺可惜的。

正當(dāng)沉迷于美味之際,對面又伸出了一只手,溫沅沅抬頭看了眼白銀思,白銀思沖著她歪頭笑了笑露出兩顆小虎牙,“喏,看你吃的節(jié)約,我把剩下的蝦仁肉丸包子,全買回來,你大可放心大膽的吃!不必替我節(jié)省!”

溫沅沅見他手里提了兩大紙袋,忍不住笑出了聲,“干嘛買這么多?”

白銀思撓了撓頭,“見你很愛吃,所以就買了。”

“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只不過這也太多了,再好吃的東西也不能一下子吃個夠,會吃膩的,到時候不就可惜了?”

“也對,那我留下這一袋子給你,剩下的我請那幾個小家伙吃,你等我!”

“嗯,去吧!”

目視著白銀思小跑過去給小孩兒吃包子,溫沅沅情不自禁露出了姨母笑,但下一秒,就被自己給驚住了。

自己是什么時候突然這么愛笑了?一點(diǎn)小事她都可以笑成這樣了?溫沅沅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看了眼手里的那盒紙袋發(fā)愣起來。

自從戚羽靜穿到自己身上,繼承了她的記憶之后,自己居然在潛移默化中,毫不知情的就改變了自己的心態(tài),以前那個萬年都不怎么笑一次的自己,到現(xiàn)在這個愛笑的自己,變化如此之大,所以她這是應(yīng)該感謝她嗎?

白銀思跑過來一把奪過溫沅沅手中的紙袋拿好,上手敲了敲溫沅沅的頭頂。“想什么呢?包子都快撒到地上了!”

溫沅沅回過神來,搖了下頭,“嗯?”

“算了,走吧我?guī)闳ダ蠟t的宅子!”

“瀟楚辭的宅子?”

“嗯,跟我來就知道了!”

兩人走街串巷,連續(xù)拐了好幾個彎,終于到達(dá)了一片臘梅林,在臘梅林的深處,有一處茅草屋做的別苑,雖是茅草屋,但兩人打開柵欄踏入這里,也不免驚訝了幾分。

溫沅沅走到附近蹲下,這里的兩邊種植了許多鮮花,都是同一種類,是一種鮮紅色的花朵,花葉偏大,花蕊是金色的,而且還有一股濃烈的香味,居然把附近的臘梅香都掩蓋住了。“這花好漂亮!”

“沒見過吧?這叫狐貍花!這可是老瀟親自種植的!”

溫沅沅上手輕輕撫摸花葉,花葉似乎還有感知能力,溫沅沅上手撫摸它,這花還抖了好幾下,“狐貍花?從未聽說過,名字是個好名字!”

“你摸摸它,它還知道害羞呢!真不知道老瀟從哪里弄來的,一個大男人,還挺喜歡種花的!”

溫沅沅看的稀奇,這種玩意兒她還真沒見過,有些愛不釋手起來,蹲在地上摸了好半天,這花的葉子有股毛茸茸的質(zhì)感,摸著很是舒服,而且還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既然這么喜歡挑幾只帶回家種吧。”

溫沅沅和白銀思兩人同時抬起頭,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瀟楚辭居然已經(jīng)站在了門口一直盯著兩人看。

白銀思興奮的走上前去,上手拍了拍瀟楚辭的肩膀,“老瀟!你什么時候來的?怎么速度這么快?”

瀟楚辭臉色有些哀怨,“大男人種花開始~”

白銀思干笑了聲,他怎么不知道瀟楚辭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斤斤計較了?

“哎呀!別這么小氣是不?”

瀟楚辭直接越過白銀思,邁著步子走到了溫沅沅跟前,“你喜歡就送你,這花有生命的,看起來它也挺喜歡你的。”

溫沅沅有些不可置信,“它也喜歡我?”

“嗯,雖說是花,其實(shí)更像個寵物,它是活的能夠感知周圍的一切人和事。”

“這么厲害,那你還舍得送給我?”

“喜歡便拿去是罷,我這里多的是。”

“那我就不客氣了!到時候你移給我?guī)锥洌野阉鼈兎旁谂柙岳铮α耍鼈儾粫幌矚g在盆栽里生活吧?”

“不會,它們喜歡的。”

“那就好,對了,你怎么來的這么快?”

“咳…我知道你們會來這里,繞的近路。”

白銀思疑惑上前,“不會啊?我們走的就是近路了,怎么沒看見你?”

瀟楚辭一個眼神掃射過去,白銀思立馬閉上了嘴,“我在路上借的馬,比你們快。”

此時,百般無賴的白銀思看了看天,天色晦暗,應(yīng)當(dāng)是又要下雪了,來時他和溫沅沅兩人都沒有斗篷,這要是惹上了寒氣,現(xiàn)在的情況,還不好找大夫醫(yī)治,

“…先不說這個,我們先進(jìn)屋吧?這天氣,估計過不了多久,又要下雪,容易著涼。”

溫沅沅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扭頭看向了瀟楚辭,“嗯,我們先進(jìn)去再說吧。”

“好!”

進(jìn)了屋子,白銀思合上房門,三人一同坐在了藤椅上,圍成一圈。

“我去見了丹陽。”

溫沅沅緊張的皺了下眉,當(dāng)時她見到將長眠身上染的那灘血,恐怕情況就不是很樂觀,“她怎么樣了?”

“太醫(yī)給她傷口止住了血,但因?yàn)閭奶兀X袋碰到了地上那片尖石,可能沒有段時間,醒不過來。”

白銀思雙手支撐著下巴,長嘆了口氣,“…這次,丹陽傷的可真嚴(yán)重,也不知道將長眠會不會難受死。”

溫沅沅面色堪憂,不免還是自責(zé)了起來,“將大哥,他一定想殺我吧?”

“不會。”

白銀思也跟著搖了搖頭,“這你就誤會我們長眠了!他雖然愛丹陽愛的要死,但又不是盲目蒙了眼睛的那種,丹陽這次受傷,他心里肯定有桿秤,不會覺得是你的問題,他不會隨便懷疑任何一個人的!”

“但愿如此,不過我還是無以面對將大哥了,這次丹陽傷的這么重,不管是不是她人陷害,但推她下去的人,的確是我,這點(diǎn)我沒法推脫,確實(shí)是我的錯。”

瀟楚辭抬手倒了杯茶,放置在溫沅沅面前,“這些話你還是留著丹陽醒來自己告訴她吧。”

白銀思接過瀟楚辭遞來的茶水,一口悶入喉舔了舔嘴角,

“我也覺得,你不必灰心,丹陽這人雖然傲嬌了些,但她心性還是很好的,不會因?yàn)檫@種誤會,就把所有責(zé)任推脫在你身上,但你還是得好好跟她解釋一下,畢竟也受了不小的傷。”

“嗯!我會的。”

“對了,你在做這些行為之前,有沒有人靠近過你?”

“…有沒有人,我想想…”

溫沅沅開始仔細(xì)回想今天發(fā)生的事情,法會結(jié)束后,他們?nèi)司统T口走去,白銀思當(dāng)時說,要去附近的酒樓,偷偷的再喝點(diǎn)小酒,晚上再回去的。

剛好這時候,丹陽也跑了過來,站在了瀟楚辭身邊,溫沅沅站在了最邊上。

位置的順序應(yīng)該是,白銀思到瀟楚辭到丹陽到溫沅沅自己。

那么在這個期間,不小心碰過她的人有那么幾個,不過是因?yàn)樘^于擁擠了,實(shí)在是沒有辦法才會接觸上的。

但大多數(shù),都是輕輕的擦肩而過,因?yàn)闉t楚辭和丹陽在一邊,一旁的人也不敢過于推搡。

在這之間,她記得…

“我想起來了!當(dāng)時,有一個男子!他不小心撞上了我,是整個人撞到了我身上,我記得當(dāng)時我后退了幾步,但不知那人怎么回事,還是往我身上倒了過來…再然后,他離開之后,我腦袋突然一黑…”

“然后你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于深海之中,手腳不聽使,開始亂撥起來了。”

溫沅沅認(rèn)同的打了個響指,驚訝的看向了瀟楚辭,“對!你怎么知道?你查到了?”

“嗯,通過一些方法查詢到,幕后主使就是宋苑柔。”

白銀思?xì)鈶嵉呐淖蓝穑熬尤徽娴氖撬植坏媚莻€女人對我們趕盡殺絕!連御林軍都準(zhǔn)備好了!敢情是早就準(zhǔn)備好了,等著溫沅沅跳進(jìn)去了!”

“她用了什么方法?難道是下了毒?”

“嗯,差不多,用的是迷駝花,這種話一般生長在西域的邊境,只要輕輕將花的汁液,觸碰到人的皮膚,人就會產(chǎn)生幻覺。”

“所以,她是安排了一個男子故意撞我,目的就是把毒和我的肌膚觸碰,正好丹陽在我身邊,我一亂抓,肯定會推倒她,丹陽那時候沒有防備,就會被我給推下去,而將大哥那個時候沒出現(xiàn),所以就無法阻止丹陽跌落…”

瀟楚辭想起溫婷婷這個人的出現(xiàn),一下子就都說得通了,“嗯,的確如此,長眠那時候應(yīng)該是被溫婷婷給攔住了。”

白銀思怒氣值加滿,恨不得回去將宋苑柔暴揍一頓的心,“沒想到這女人心思如此歹毒!”

溫沅沅眼神變得逐漸冷冽起來,這是她恢復(fù)原身以來,第一個接受到的挑戰(zhàn),三番四次的宋苑柔,她記住了,無論是誰,觸及到了自己的頭頂,那個人的下場只能是死了最好。

溫沅沅含著冷笑手指不斷的在桌面上點(diǎn)動,“一箭雙雕,倒是壞的徹底。”

“都說無毒不丈夫,我看這宋苑柔,怕是無毒不婦人!”

“眼下你和銀思都被掛墻貼了告示,短時間內(nèi),要想洗脫罪名,只有找到剛才你說的那個男子。”

白銀思犯了愁,“可是當(dāng)時人那么多,溫沅沅她能記得住嗎?”

“無他,只能如此,否則丹陽醒來,也無法幫你們,皇上已經(jīng)知道了此事,大發(fā)雷霆,你們不洗脫罪名,無法逃脫過去。”

“皇上已經(jīng)知道了,那我爹?!”

“放心,他現(xiàn)在沒有危險,不管怎么說,你爹他是禮部尚書,不可能因?yàn)橐患]有把握的事情,皇上就對他下手。”

“那就好,只不過我估計他老人家指不定現(xiàn)在指著天在哪兒擱著罵我不肖子孫呢…”

“放心,這次我?guī)湍愕情T解釋過了,是我安排的,你爹他并沒有生你的氣。”

“那也行!仔細(xì)想想,我這犯了事兒,他就可以不用上朝了,還挺不錯的,因禍得福,他老人家可以趁著這機(jī)會休息幾天了~”

“但你還是得親自回去一趟,你母親她不放心。”

“知道,但我怎么回去啊?宋苑柔跟個瘋了似的,四處搜查我和溫沅沅,你不知道,我們逃出城之前,又跟她打過一架。”

“這點(diǎn)你大可放心,今夜子時,我會帶人過來讓你進(jìn)去。”

“行吧,那算著時間還有,我先去休息休息,你等下記得叫我~”

“嗯!”

“那我就先進(jìn)去了,對了,這個給你。”

白銀思將手里的紙袋子遞給溫沅沅,轉(zhuǎn)身進(jìn)了房間,悶頭大睡。

“這是?”

“哦,這是銀思買的包子,我覺得挺好吃的,他就買了些,你要吃嗎?”

“不必,剛才的事情,你想的怎么樣了?”

溫沅沅雖然沒有看清楚人,但她作為一個殺手的特性,還是能夠條件反射的記住每個人的特征點(diǎn),

“我沒有看清那人的臉,如果非要說的話,我倒是記住了他身上的某些特征點(diǎn),但我想,宋苑柔讓他來做事,肯定會把這人藏起來,要不然就是親自處理了,與其這樣冥思苦想,不如去宋苑柔那里看看有沒有情況!”

“這點(diǎn)倒是很有可能,那你記得他的特征是什么?”

“他的手上,有一處縫制的刀疤!肉色粉嫩鮮紅,我想應(yīng)該是新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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