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玄國使臣大部分都回去了,只留下一小部分人跟隨玄青繼續待在祁國,之后隨和親隊伍一起返回天玄。
“陛下,和親一事已準備完畢,還請陛下過目。”乾坤殿,禮部尚書將手中的奏折呈上。
祁皇隨意翻了翻,面帶笑意:“愛卿做得不錯。”
“謝陛下。”待禮部尚書抬頭,就看到祁皇從龍椅上起身,走下臺階,站在眾臣面前。
“今日,朕要告訴愛卿們一個消息,這個消息對朕,對諸位,對大祁來說,都是天大的好消息!”
諸位大臣議論紛紛,“皆”有些迷惑,什么消息這么重要,甚至對整個大祁來說,都是好消息?
“蘇六。”祁皇喚了一聲。
蘇公公上前,扯著嗓子喊:“宣太子殿下覲見——”
朝臣一愣,太子?什么太子!若是玄青,那得加“天玄”二字才對,可蘇公公卻只叫太子,不對呀,他們大祁的太子不是早就夭折了嗎?
眾人不禁朝外望去,卻只見一身著白袍的青年男子逆著光走來,頭上還戴著一頂熟悉的帷帽。
男子徑直走向祁皇,對祁皇行禮后,在祁皇身后站定。
眾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猜到了什么,只是不敢確認。
江太傅出列,問出眾人的疑惑:“陛下,此人不是天玄丞相府的公子么,怎么會是我大祁的太子殿下呢?”
祁皇大笑,揮手讓蘇公公將這半月查到的消息遞給江太傅。
江太傅看著眼前的文字,只覺得腦子嗡嗡的,這些信息詳細說明了顧幽當年的夭折和流落到天玄,以及被天玄丞相收養一事,但多余的,卻是什么也沒有。
“太子,把帷帽摘了吧!”
顧幽抬手,骨節分明的手指扣住帷帽的邊緣,因手指微微用力,指尖的皮膚透著淡淡的白。
寬大的帷帽垂在身側,青年青雋雅致的面貌徹底暴露在眾人面前。
祁皇看著眾人震驚的樣子,不禁想到昨日夜間,見到對方與祁衿六七分相似的面容時,自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了。
青年微微抬眸,看著怔愣的大臣,輕笑出聲:“各位大人不是已經知道事情的始末了么,怎么還拿這般眼神看著孤?孤沒死,諸位很失望?”
“朕看誰敢!”重新在龍椅上坐下的祁皇聽了,立馬出聲給兒子鎮場子。
禮部尚書率先回神:“臣等不敢。臣參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有了禮部尚書帶頭,其他大臣也紛紛見禮。
大祁太子祁幽,七歲時高燒不退,太醫院眾太醫束手無策,太子幽,于七日后不治而亡,祁皇震怒,懷疑另有隱情,命人徹查,卻一無所獲。
今日祁皇給他們看的消息卻是,大祁太子祁幽,于七歲時遭人陷害,誤飲毒茶,高燒不退,太醫院眾太醫日夜苦思,不得其解。
七日后,一小太監以為太子擦洗為由,給太子服下假死藥,并于下葬前的深夜,帶走太子。
那小太監聯合一伙人帶著太子一路北上,于途中遭遇不測,太子幽趁機逃走,流落至天玄,被天玄丞相所救,收為義子。